了上来,熟练之极的一口咬断那两名哨兵的喉管,根本就不是野狼的手段。
大威舔了舔嘴边的人血,悄悄的伏了下来,身后如潮般的万余江南四眼狗涌进了马栏,并无一只发出声息。
这些江南四眼狗偷入马栏之后,熟练的钻到马腹之下,伸出前爪,就去翻找战马的脐眼,那些蒙古马大多是母马,脐眼粗大易寻,找到马脐的四眼板凳狗一下挖出战马的肠子来,用嘴咬了,拖了就跑。
蒙古军中,顿时就炸了营,战马被狗群袭击,惊得四散逃命,蒙古大可汗倒也镇静,急令大将阿刺罕带一部分去追马,大将阿术领一部分人防汉人趁火打劫,大将安竺儿带人查明情况。
然营中数万只矮小的江南四眼板凳狗,又经人训练过,黑夜中四处乱窜,见人咬人,见马咬马,等安竺儿查明情况,那些狗儿早四处跑了,又到哪里去抓?等蒙古人渐渐安顿下来,想睡觉时,那些狗儿又从四野里围过来搅闹,如此直搅到黎明,那些狗儿方才走了。
好不容易到了天明,蒙古大军刚准备开拔,瘟疫就暴发了,曹霖令人在各处混着下了十余种极为凶猛的瘟疫病源,到底有什么后果,他自己也不知道,那些瘟疫侵入人体之后,是会变种的,又是十余种混着放,且全是安南、云南等地的东西,北方根本就没见过,蒙古军中,虽也有高明的军医,然对此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眼睁睁着看到那些强悍的蒙古勇士发病、癫狂。
这些人工培养的瘟疫传播得极快,一旦发起来,势不可挡,未到正午,就有上万的蒙古兵倒了下来,皮肤发黑,发得早的蒙古勇士体中,有些已经变了成虫的各色蛊虫,一条又一条的或从人体中或是爬或是飞的出来,蒙古人哪里见过这些东西?
此时正是中原的五月天,那些来自安南、云南的蛊虫病原体,正是活跃的时候,势不可挡的五十万蒙古大军,终于被这些不起眼的虫儿,拖得停了下来。
与此同时,大晋的兵马以丈高的战车为前驱,不慌不忙的从这方圆六百里的周围,慢慢的围了过来,又到日落的时候,蒙古人忽然发现,他们被汉军包围了。
四野里慢慢围上来的汉军,前面全是丈高的战车,战车后面,全是粗粗的钢管,呈四十五度角,对准了蒙古军营,斜阳下,曹霖一声令下,汉军战车后面隐藏的上万门大、中、小火炮开火了。
北方游牧国家中,除了犬戎尝过火炮的厉害,其他的诸如蒙古、西夏等等,还从没有领教过,之前这天下也有炮,不过那种炮其实全是投石车,是石字偏旁的,自曹霖开始,才大规模的把火炮用到了战阵中,上万门火炮一齐开火,顿时地动山摇,蒙古不可一世的铁骑军,被无情的炮火轰得残肢断臂,漫天飞舞。
浓浓的血腥气,激起了蒙古勇士天生的彪悍,幕色中,强大的蒙古精骑,顶着狂滞的炮火,开始冲锋了。
大晋的战车,还是不急不慢的往前推进,一步一步的把蒙古精骑往事先布好的陷井中赶,全不理那些狂奔的烈马,蒙古兵引以为豪的劲箭,可射二百步,然在八百步外,大晋战车上的连环杀敌弩就开始发,第一轮依例全是火箭,没有箭羽的连环劲弩,悄从声息的没入冲上来的蒙古骑士的人体、马体中,一匹匹蒙古马嘶叫着摔倒,一条条彪悍的蒙古勇士翻倒在夜色中。
两丈高的帅车上,曹霖拿着西洋单筒望远镜,看得大摇其头,这扑天盖地的连珠火炮,岂是血肉之躯能受得了的?此时的蒙古人最聪明的动作,应该就是趁大晋兵马没有彻底合拢之前,利用灵活机动的快马突围,跳出大晋官兵笨重的战车包围圈。
曹霖深知,就算再精锐的江南兵,也不可能在马背上,和这些蒙古勇士争一日长短,如今这些蒙古勇士,象极了一个大湖中的鱼,虽水性奇佳,但也被渔人的大网网住,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把他们往网内压缩,蒙古人所倚仗的快马、劲箭,在火炮、战车的挤压下,变得可笑。
哲别眼都红了,汉人不知道使用了什么邪法子,根本不给他们靠近的机会,眼见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的,被他从未见过的可怕利器击下马来,手脚乱动的挣命,不由心胆皆裂,本能的感觉此时再不逃跑,就没机会了,立即大声吼道:“野猪头队形,向侧翼冲开血路,我们走!“他的后面可是蒙古大可汗的中军,他可不能往后退。
本来蒙古人擅长一路逃跑,一路回头放箭,可是大晋的军队,和西域的军队不同,根本就没有人追上来,只是不紧不慢的向前推进推进再推进。
哲别玩了命的向侧翼冲,实际上曹霖大军整体上呈弧形包围,再向中压缩,渐渐的收紧包围圈,哲别的精骑冲到一半,就再也冲不上来了,战车底部一阵机簧响处,无数寸长的钢钉劈面而来,比夏日的暴雨还急,根本无隙可避,蒙古人又倒下了一大片。
这是裸的屠杀,蒙古大可汗见机不妙,令人急向北退,想走晋阳,过大同,逃回蒙古。
曹霖怎么可能给蒙古人如愿,事前早经过极周密的计划,蒙古人一向后退,发觉比往前冲更糟糕,退路上不知何时,已经给汉人布下了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