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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舞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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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卷  威震敌胆 第二章  层层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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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层层算计

    大草料场是犬戎最后的本钱,是犬戎今后强攻江南的最后资本,万万不容有失,犬戎人失去了精骑兵的优势,以区区十数万之众,去攻披山带河,人口一万万,甲带上百万的大汉领土,这和自寻短见,实在是没有什么分别。

    守大草料场的这一万精骑,是犬戎野战部队中,最后精锐的重甲铁骑,岁数都在二十至三十岁之间,领兵大将拓拔握虎腾,跨下奔雷豹,掌中丈八沥泉枪,自料无敌,既是握离儿的堂弟,又是犬戎年轻一辈中,少数最骁勇的将领之一,又深知兵法,大寨当着谷口大路而扎,前后地势全都瞧得通透了。

    握虎腾沿着这杏山,密密的扎了几层牢不可破的坚寨,每根寨栅,都用粗细的坚木构造而成,连谷后几不可见的左右两条羊道,也扎下坚栅,没有将令,真是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过来。

    不料自料无敌的拓拔握虎腾,会不明不白的死在妇人之手,牢不可破的大寨,没有挡住外敌,却为犬戎精骑自家造了个大大的火葬场。

    无边无际的大草料场和密密强麻麻的木寨,一旦烧起来,哪里能救得了?胡媚儿带着人,立在谷口一里之外,还感到热浪断滚滚,无奈下令再退。

    这时有遣出去的马贼回报,说是临江、万隆的两处戎兵来了,胡媚儿闻言,仰天妖笑,下令火速让开大路,兵分四路,两路伏于大路,放临江、万隆的兵马进谷,然后撵在后面,不许露面,只用缚在箭上的雷管和弓箭招呼,两路急驰临江、万隆,就在寨外施放硝黄、雷管等物,弄些大响动出来,唬两路戎兵回防,跑散的人马,依前几日计划好的,全部在冰河未开之时,不向南却向西北强过松花江,在薄荷台会合,以期避开戎人的大队追兵。

    春狩祭的斗畜角斗,是犬戎每年最盛大的拼死角逐,每宅每府都是骁将、精甲全出,甚至有些小的部族,在没有好的斗畜情况下,令族中最悍勇的武士下场,以此彰显本族的实力和威风,所以家家都把能拿得出手的战畜全部带了出来,只要为本家争得面子,就算全部拼死了,也在所不惜。

    下场的战畜们都不愿浪费时间,也没有什么花哨的招式,往往一出手,就致对方死命,毫无慈悲、仁义可言,一个时辰内,就有三十四名骁将、精甲级的斗畜命丧当场,鲜血直把大斗兽场内的沙地,染的一片血红。

    握离儿天生是嗜血的动物,看得抓耳挠腮,恨不得自己也下场去,亲手搏杀几名斗畜过过杀人的瘾。

    靠山王府下了两场,都是险胜,赢得很不痛快,拓拔宗祥年轻气盛,受不得在场权贵们的讥讽,沉声对手下管事说:“叫人把那人带出来,记住,打开钢镣后,你们都给我走远些!”

    靠山王府斗畜掌令表里不花满脸的不以为然,立即带了四名强壮的犬戎勇士,将琵琶骨上穿着铁链,双足踝上戴着重镣,浑身是血的赵英北,从斗兽场的一处单独的地牢中拖了出来。

    一名斗兽场内担任巡查的犬戎勇士,在两丈开外就将马索抛了过来,准准的套在了赵英北的脖子上,双腿一夹战马,就想将赵英北狼狈的往场中拖。

    赵英北披头散发,满身的破皮片儿,赤着一双大脚,不急不慢的跟在那马后面走,前面犬戎勇士大怒,一个劲的狠抽战马,要马跑起来,但是任他如何的抽打,那匹战马只能“唏溜溜”的叫着,极废力的往前踱步。

    握离儿在正中看台上,立即就站了起来,问道:“那是谁?端的是个英雄!”

    拓拔宗祥道:“他正是我的无敌战畜,谁家敢先下场?”

    赵采菱正远远的坐在看台左边的一个平民包厢内,见赵英北果然出来了,又疼又恨的看了几眼,纤手一张,现出一个指甲大小的纸鹤来,把纸鹤拿到小嘴边,小声了说了几句话,轻笑道:“去吧!”

    拓拔宗祥是茅山出来的,虽是远远的隔着,却一直留意她的一举一动,见小小的纸鹤飞出,立即知道有异,远远的大叫道:“赵姑娘!请不要食言!”

    赵采菱今天穿得更是夸张了,头上戴着一顶妖异的冠子,束了一个高髻,却向后拖了一条马尾,上半身高耸着的大半个都露出来了,只需低一分,就能看到,深不见底的雪酥中间,还是夹着那一粒紫红的玉葫芦,葫芦的细腰处,结着一根非丝非麻非绸非棉的百结红绳儿,向上绕过细长的雪颈。

    左手藕臂处的那条青蟒更明显了,自皓腕处直盘到大臂根,张牙露齿,似要脱臂而出,后面粉背,左右两处肩胛骨直至后腰上,又纹了两条古怪的墨青色东西,非龙非蛟非螭非蟒,长长的大红汉裙,拖在地面上足有一丈。

    赵采菱咯咯妖笑,远远的也道:“不必担心,只是和他说几句话而已。”

    拓拔宗祥点了点头,虽不放心,一时之间,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又坐了下来,向身后的近侍一挥手道:“叫人替他开锁!向渤海王府挑战!”

    近侍应了一声,跑了下去,大叫道:“来人!叫表里不花替战畜开锁,渤海王!本府向你家挑战!”

    渤海王叶赫鬼哼上一声,对近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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