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
丕豹笑道:“就是被我们砍下脑袋后,方便挂在腰间啊!有这么粗的一条辫子,头怎么着也不会掉的!哈哈——!”
曹霖笑道:“其实犬戎人没这么多,大部分还是我们汉人,北地投降犬戎的汉人,也如犬戎人一般,把脑袋前面的头发刮了,在脑后梳一条辫子哩!你们两个斩获的,多半也全是这些汉奸的头!”
山甲裂嘴笑道:“大哥!那怎么分得清是戎人还是汉奸?”
曹霖笑道:“分不清,反正一个人头四十两!”
牛展恨道:“这些汉奸,着实可恨!”
曹霖笑道:“大晋的子民,都是十月墙头草,风吹两边倒,当年姬策、姬珑主中原政事时,老百姓也没落到什么好处!为什么要效忠他?”
山甲、丕豹笑道:“大哥说的是!当年我们在姑苏,既没得吃,也没得喝,天天为一日两餐烦神哩!大晋皇朝,老子的奶奶,忠***头!我们只跟着大哥就行!”
曹霖大笑道:“你们两个混蛋可知道,姬策老儿的奶奶,正是老子的姑祖母,你们两个王八蛋,想找死么?还不将人头换银子去,若再乱跑,这头臭了就不给银子了!”
山甲、丕豹向曹霖,齐齐扮了一个鬼脸,说了声:“得罪!”果然飞也似的带了满身的人头往幕府山跑了。
幕府山的江边,堆得全是人头,都是江南兵砍下来的带着大辫子的首级,天气闷热,引得蚊蝇乱天,恶臭冲天,人头堆得山似的,都被放在干柴之上,准备焚烧。
军政司主事唐桥掩鼻道:“还有没有了,没有话,我就点火了!”
山甲、丕豹一齐跑来,大叫道:“还有还有!先生慢点火!”
唐桥没好气的道:“你们两个,怎么现在才来,天哪!这头已经开始烂了,你们不怕臭吗?”
山甲笑道:“这些可是香香头,可以换银子喝酒找姑娘,臭个鸟!我这儿有三十一个,先生点点!”
唐桥用折扇掩鼻对手下道:“给他一千二百四十两的银票!”
丕豹笑道:“先生恁得好胡弄,他说三十一就三十一吗?若是少一个,岂不白赚了四十两的银子?“
山甲怒目道:“丕豹!老子!我是撒慌的人吗?先生不点,老子自己点给先生看!”
说着话,就从身上一个一个的把人头的辫子解下来,当面点给唐桥看,唐桥是读书人,看他若无其事的把血糊糊的人头翻来翻去,几乎就要吐了出来,忙道:“行了行了!若是他虚报,大将军追究起来,多发的银子算我的就是!”
丕豹笑道:“大哥才不会管我们多拿银子少拿银子哩!只是他比我多砍了七个,老子不信而已!”
山甲怒道:“你小子的本事,原不及我,不信也得信!”
丕豹笑道:“得了吧!那些戎兵在水中,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砍他们的头比摘西瓜还容易哩!只是你小子运气好,碰着的人比我多而已。”
唐桥叹气道:“都说我们江南是鱼米之乡,诗词遍朝野,文章冠古今,怎么就出了你们两个野蛮人?真是斯文扫地!”
山甲、丕豹两个野蛮人,笑嘻嘻的接过银票,勾肩搭背的唱着黄色小曲,去莫愁湖畔的孙楚大酒楼喝酒嫖鸡去了。
唐桥又等了些时候,确实再没有了,才令人点起火来,将几十万面目睁狞的人头烧化,直烧了七日七夜,方才烧完。
再说拓拔宗望,经此一役,麾下只有拓拔通留守北岸的一万精骑,后来又逃了些人回来,三个军师是躲在芦苇深处,直待了三天两夜,直到曹霖的兵退后,才逃出来的,左帅拓拔宗粘,右帅拓拔宗汗也侥幸逃了出来,汉将中曾庆隆、奇恒身死,张远、张速、李峻、周鼎、黄蛟却逃了回来。
但残兵败将,凑足了也不满五万,更是被江南儿郎杀得胆颤心惊,一夜数醒,满营嚎哭不止,拓拔宗望无奈之下,听从了大军师买解木的话,领着残兵败将,向济南败退。
犬戎大队一退,江北的洪泽湖、高邮湖流域的大片区域就成了真空,曹霖得到江北的谍报大喜,立即令山甲为龙骧左侍卫骁将、丕豹为龙骧右侍卫骁将,领忠心而善战的八百江南子弟精骑兵,护卫大将军幕府。
令开山斧宣扬、劈山斧郦扛、镇山斧劳荐、定山斧郁图、为虎贲骁将,率北地八千虎贲军,护卫中军。
令牛展为前锋将军,朱浑、边得力为副,领兵一万,当先开道,赶散江北州府留守的戎兵;令王富为合后将军,史堂、郑详为副;令汤林为左将军,王起、张系为副;令张杆为右将军,何当、施平为副,集合马、步、车精兵八万,战将百员,从容渡江,收复江淮诸镇。
这八万马步精兵中,只有八百龙骧亲兵,是江南本土的子弟,其余人等,全是江北逃难过来的难民组成的北兵,依乔公望之计,以精锐的江南新兵守土,而以悍勇的江北将士进攻。江北逃难过来的将士,实际上也想打回家去,毕竟故土难离吗?
汉奸王辅,被握离儿封为齐国皇帝后,定都济南,他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