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大表兄再叁他伍家一本!”
史栎道:“恐怕不行,这个方法就如同儿戏,如何能骗得了成人?”
史柱笑道:“表妹之计可行,那个伍子晨,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的事,定会乖乖的依计走人!”
张间办完差事,步入西直门内的西厂衙门,刚入大门就有心腹小太监报道:“公公!有人执意要见您,哄也哄不走!”
张间怪目一翻道:“大胆!这满朝的文武,哪个不知道我西厂的威风,敢到我西厂来找事,他是哪个不长眼的?”
小太监道:“就是龙凡,小的们都惧他厉害,把他围在大堂内,没有一个敢上前的!”
张间大惊,忙道:“速令孩儿们散了,这主儿我们可得罪不起!”
小太监道:“敢问公公,他到底是哪座庙里的菩萨?”
张间低声道:“他乃并海王家的嫡孙,伍云天的独子,未来的驸马大将军!”
小太监急吐了个舌头,转身跑去传令去了。
门内龙凡见人一走,在里面大笑道:“老张!我好心来看你,你不够意思啊!”
张间已经猜想他是谁,不经意间眼角儿一转,发现他青色的蜀锦长袍一角,飘出一只白色的独角猛虎标志,随风一闪而灭,那是并海王伍家的独有的族标,没有人敢胡乱佩带,身上的龙涎香气更加的浓烈好闻,远远就感到心脾皆醉。
听他发话,急走了两步进来,笑道:“啊——!龙公子,下人无礼,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包涵!”
龙凡笑道:“你屏了左右,一百步外不许有人,我有要事和你说!”
张间道:“这个——!”
龙凡笑道:“怎么?不方便?”
张间把一横,料和这个公子哥儿无怨无仇的,他不会把他怎么样,当下屏开众人,只见龙凡立在堂中,双耳连动了几动,确定无人后,才笑嘻嘻的过来,小声的道:“家父就在西效外骊山脚下的栖霞坡,要我传话,有要事和公公相商,请公公千万移步,感激不尽!”
张间大惊,封疆大吏没有圣旨,私自回京,形同谋反,半晌方道:“天呀——!怀国公竟然就在晋城,你家想干什么?”
龙凡笑道:“也不想干什么,只是对大晋的江山忽然感起兴趣了,张公公!小子劝你还是走一趟吧!也别带太多的人,人带多了也没用,我们不会把你怎么样,只是谈一点点事情,最好你一个人和我去,见到家父,自有说法!”
这话说出来,可是裸的谋反,张间看着这个龙凡,心中就发怵,别看他笑嘻嘻的,但他比戎都还高明呢?怀国公吴云天又老谋深算,真发起难来,指不定大晋江山,真地易主,既是龙凡有恃无恐的跑到西厂衙门来,料逃不脱伍家的手掌心,无奈的道:“既如此,等我换一件衣服来!”
龙凡笑道:“公公虽说少了一点东西,但到底不是娘们,换什么衣服?事不宜迟,若给东厂或是内厂的有心人看到,公公就麻烦了!”
张间一咬牙道:“那好!公子头前带路!”
龙凡笑道:“公公是个人精,狡猾的紧,还是您老走先,我跟在后面,也好有个照应!”
说罢把两个手指放在嘴中,打了一个响亮的唿哨,跟着听到一阵马蹄声,一辆四匹马拉的车子停在了西厂衙门口,龙凡左手虚引道:“公公!请吧!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张间心中暗暗叫苦,抬头看天,已经全黑了,身后这条大虫,可不好惹,只得走一步看一步了,见到伍云天,看他说什么,回来再做道理!
马车跑得飞快,一个时辰后,就来到了骊山脚下的栖霞坡,赶车的在山间小路上左转右转,忽然停了下来道:“小主人!我们到了!”
龙凡笑道:“张公公!家父就在山上,山间行不得马车,烦请公公徒步上山!”
张间高声道:“怀国公!你无旨回京,劫持大臣,意欲何为?”
龙凡笑道:“公公呀!要不要我帮你一下?”
张间道:“你想干什么?”
龙凡的脸忽然就变了过来,抢上前来,劈手就抓,张间大旋身就躲,赶车的道:“小主人!有点耐心好不好!”
龙凡狞笑道:“张公公不肯哩!没的老滑头!哪跑!”
张间哪是龙凡的对手,只两三个照面,就被他抓在手中,龙凡点了他的道,塞在赶车的手中道:“适叔先带他上去,我料理了后面的鹰爪子们就来!”
曹适道:“要我们帮忙吗?”
龙凡道:“不必!只跟来了十二个鹰爪孙,我带一壶箭就够了!”
曹适道:“小主人小心!”
龙凡笑道:“放心!一个也跑不了!”说着话从车上拿出一壶狼牙箭来,却不带弓,张间看着暗暗奇怪!
龙凡咧嘴向他一笑,左手一张,意念动时,一张可怕的巨弓,自他手掌心中现了出来。
张间在大内看过这弓的图形,不由魂胆皆裂道:“天呀——!映日神弓!——”话未说完,就被曹适塞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