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笑话了!营妓之中,全是烂货,哪有如凤衔铃般绝色的?”
龙凡笑道:“我有两个侍妾,就是从营妓中收来的,还真是绝色,不比这凤衔铃差多少!”
说着话,抛过一块碎银子,笑道:“不怕两位笑话,我虽生在晋阳城,但从没有在城中逛过,哪是哪一点都不清楚,两位大哥若是没事,不如带我去一趟乾丰银庄,我去兑几千两现银,也好用渡用渡!”
龙凡一点也没有说慌,他是出生在晋阳城,可是七岁就离家了,确是没有在这晋阳城中逛过,可是两名禁军就不这么想了,两人对望了一眼,都暗道:“我说哩!原来是生在公门候府中的小公子,定是背着家人,偷跑出来玩儿,一开口就是兑几千两银子,他当银子是泥巴呢?可惜现在当值,不能乱跑!否则陪他到处闲逛,定有好处!”
龙凡见他们不做声,催道:“你们两个大男人,行就行,不行就不行!说个话啊!怎么象个女人般的麻烦?”
两名禁军刚要说话,龙凡身后的一匹大宛姻脂马上,有一人接口道:“女人怎么了?你这个小子,不知世事,他们两个正在当值,哪敢擅离职守,陪你玩儿?”
声音娇脆,悦耳动听,龙凡看到身后这三人了,知道来了很久了,一直立马在身后看热闹,他虽年轻,却是个久历市井的混混儿,哪会看不出门道?
身后这三人,领头的跳下马来,有七尺二三的身量,虽是男装,却美得不象话,他的俊美,和龙凡又自不同,龙凡是一种特别的刚阳之美,如山停岳峙,而这说话的,纯是个奶油小白脸,如西湖的春水,和他一样,佩着高品质的清风龙泉剑,身着蜀锦滚花箭袍,头戴文士冠。
奶油小生身后的,却是两个标标准准的男人,虬须怒生,太阳高高的凸起,跳下马来,可能身高过丈,骑在两匹雄壮的大宛黄膘马上,一看就是两外内外兼修的武林高手,手上拿着两柄厚背直刀,看他们那样子,来历也自非俗。
龙凡在马上转身抱拳,毫无戒心的微笑道:“在下龙凡!敢问公子怎么称呼?”
奶油公子竟然女人般的咯咯笑道:“我叫姬罗,他们是我的家人姬刚、姬烈,你真叫龙凡吗?”
龙凡笑道:“姬公子好眼力,被你一眼就看穿了,只是我的真名实姓,实在是不能说,说了麻烦的紧!”
姬罗身后的大汉姬刚道:“有什么不能说!难道你比我家公子还高贵?切——!”
姬罗娇喝道:“姬刚闭嘴,不得胡言!”
龙凡道:“你家公子什么身份,不妨说来听听?”
姬烈叉开道:“龙公子若是不嫌弃,我们主仆三人,左右无事,也在闲逛,就陪龙公子四处走走如何?“
龙凡笑道:“如此甚好!不过我要先去乾丰银庄,兑个万儿八千两的银子,才好四处乱跑,否则身上没钱不方便!”
姬罗咬牙低哼道:“这些该死的东西,国难当头,要他们各家捐些银子出来,一个个都在哭穷,一个小崽子偷跑出来,很随便的就要兑上万两的银子,我倒要看看,你个小子,到底是谁家的?”
龙凡似觉奇怪,问道:“啊——!我说姬公子,你说什么?”
姬罗忙掩饰道:“啊!我说你当这银子是泥巴吗?开口就是万儿八千两的,你有这么多吗?不会是假的银票吧?”
龙凡毫无机心的抓头道:“不会吧!银票上写明的是户部乾丰银庄的,再说这些银票的来历,我是知道的,全是从各州各府的府库中出来的,应该不会有假吧?”
说罢不放心的从马包中,抽出一大把银票出来,姬刚、姬烈目力非凡,低声在姬罗的耳边道:“公主!全是真的,每张都是一万两,这小子一掏就是一把,足有上百万两,他到底是哪家的崽子啊?要把他拿下审问吗?”
姬罗也看到了,忙道:“不可!他不偷不抢的,我们怎么拿他?这样就在大街上查看银票,摆明了是个未经世面的雏儿,我们先不要惊动他,这小子定是偷跑出来玩儿的,过不了多久,他家人定会寻来,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家,不但敢僭越使用皇家御用的龙涎香,还私藏着这许多银两,不肯拿出来救助国家?”
路边的两个禁军眼都看直了,恨不得刮起大风来,把他手上的银票全吹掉,姬罗道:“把你的银票收好了,担心别叫人抢了!”
龙凡笑道:“姬公子说笑话了,这青天白日,郎郎乾坤,哪有生抢的道理,这天子脚下,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唉——!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还是找到乾丰银庄再说吧!”
姬罗笑道:“你定是偷跑出来的,家里的人一定不知道,这乾丰银庄极是好找,正好我也要去换些珠宝,凑些银两急用!”
龙凡笑道:“家里其他人是不知道,可是我娘子知道,过些日子就回去,不会有什么事的!”
姬罗纵马上前,和他并鞍,在御道上和他缓缓而行,微笑道:“龙公子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