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到日,他怎得好死?为娘的也是为你好,这天下哪有父母,愿让女儿从贼的?”
樊若兰低声嘀咕道:“杜家杜家,我家遭逢大难,就没见过他家一个援手的,指不定他家早把我们忘了呢?龙老先生难道不为女儿好?天下就独你为女儿好不成?”
樊母气得蹬了她一脚,忽然大哭了起来,一把眼泪一把鼻子的道:“我的老爷啊!你泉下有知,快来看看呀!你这个不忠不孝的女儿,一门心思的想弃了国家,弃了婆家的从贼哩!这可叫我怎么好啊!不如我也随你走了算了!”
樊若兰哼道:“娘也特会演戏,怎么说哭就哭呢?这吴越百姓,就只你说五哥不好,大晋朝廷昏暴,早该完蛋大吉,为这样的皇帝尽忠,我看也是傻瓜蛋子!”
樊母哭道:“你个天打雷劈的丫头,你这样说话,岂不是连你爹爹都骂了吗?娘可告诉你了,寒山寺的老方丈,已经叫人支会我了,说是杜家的花轿,已经出发了,你趁早给为娘的断了和赵五的这段孽缘,嫁入杜家之后,乖乖的替杜家生个大白胖儿子出来,那为娘的就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