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五道:“这事只是顺便,某无才德,权且先称个大将军吧!大将军之职,已经不小了!你和张杆守城,我连夜领着陈解、朱浑、袁亮、王起、张系,带三千人,备六千匹战马,去抢宁波,事不宜迟,勿必要抢在那些逃散的败兵和商旅前面,奇袭宁波!”
张杆不解道:“三千人为何要六千匹马?”
降将朱浑低声道:“张爷!大将军这是换马不换人的一种长途奔袭的方法,当年曹大将军,就是用此计,大胜大烈国的三十万精兵,为我们大晋和大烈国的和谈,打下了资本!不然的话,敌强我弱,大烈国又怎么会和我们谈?只不过当年曹大将军用了十四万匹战马,七万精兵,自曹大将军去后,就没有人会有这种战阵了!”
大晋朝皇帝还在,大多数百姓虽遭茶毒,但是他们的内心深处,还是视大晋为正统,皇帝没有过失,致所以如此,全是因为朝中有九大权奸当道,内廷有九大太监弄权,皇上只是被小人蒙敝,终有一天会觉醒,铲除内外廷的蘖党,还大晋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赵五私占江南数州府,在大多数人眼中,还是名不正而言不顺,视其为反贼,不会长久,赵五心下明了,所以只称大将军而不称王。
一路上,赵五悄悄安扶朱浑强等降将,情真意切的道:“某带人谋乱,实则是只为求活命,情非得已,然事已至此,为保活命,攻州掠府,也只得咬牙而已,将军们忠义,某家也自知晓,待寻个时机,多备金银美女,托合适的人央请朝中大官,劝当今圣上,招安我等,封我们一个大官,岂不美哉!但若此时归顺朝廷,不但是某,就算将军们,也不免身有大祸,还望将军们三思忍耐,以待天时!”
朱浑、陈解、张系、袁亮、王起闻言,无不大喜,见他面目严肃,说的诚恳,方才又只称大将军,不敢称王,只道是赵五真是生活所逼,并无反意,故意调开他们一起去打宁波,实则是为了避开张杆、汤林等人,和他们说这番话,当下齐声道:“大将军用心良苦,某等知道了!这宁波城要攻下也不难,只用三江节度使的金批令箭,就可赚开城门!”
赵五笑道:“金批令箭我已经带在身上,这三千弟兄也临时穿的是余杭军的号甲,哪位将军常来宁波公干?不如帮我赚开城门如何?”
袁亮笑道:“郭离前几日还命我,去宁波催海鲜水产,以供享用,说好了过几日派人来取,正好就着这个由头,冲进宁波城中,他必然无备!”
赵五大喜,就令袁亮为前锋,一日奔行六百里,袭了宁波总兵府,又令陈解、朱浑、张系,马不停蹄,星夜向东,直至大海,用定波总兵府的将令,赚了镇海、中宅、咸详三个大军港,尽收沿海等地,得了一百八艘海鳅战舰,粮草海货无数,就令袁亮守宁波,却使人把韦明成,倪峰海,从余杭大营调来,令他们带了他们熟悉海战的日本老婆红音莹、大泽佑香,率领有一百八十艘海鳅战舰,守在东海之上。
自己带了张解、朱浑、张系、王起,率宁波总兵府的一万精兵,马不蹄,一路北上,直打到大江边上,再折向姑苏,一路杀来,并无大的精锐部队阻挡,直至姑苏城中,大胜而归。
与此同时,刀横天王富兵进丹阳,牛展兵进建德,汤林兵进宣城,都是大胜而归,自此太湖、东海一片,尽归吴越大将军赵五。
这一日,姑苏城中,张灯结彩,鼓乐喧天,欢声笑语不断,数百名混混,全着大红的新郎红装,手中有牵一根红带的,有牵两根红带的,欢欢喜喜的办着喜事,樊若兰俏生生的立在知府衙门大门中,对身后的赵五笑道:“也是怪事了!自古只有英雄配美女,哪有美女嫁混混之说!”
赵五笑道:“我的弟兄,全是英雄,哪里是什么混混?若兰!不如我们两个也同众家兄弟一起,成了好事吧!”
樊若兰的笑靥暗了下来,低声道:“五哥!这事早该和你说的,我自小已经许了人家,乃是当朝礼部侍郎杜公之子杜尽忠,本不该瞒你的,只是怕你不高兴,所以一直没和你说,父母之命难违,你可别怪我!”
赵五面色也一暗,讪讪的道:“那个杜尽忠,你见过吗?若是个天阉,岂不苦了你!”
樊若兰跺脚道:“五哥!你怎么咒我,那个杜尽忠,我实没见过,当年杜侍郎在西凉任提督,我父亲在他的摩下任统制,因见我父骁勇,看得起我家,才许了这门婚事,同意我嫁入杜家,做他儿子杜尽忠的侍妾,当时我十岁还没有哩!我家因有这段姻缘,我父后来才在杜侍郎的美言下,破格以武将的出身,被升为正三品的西凉兵马都监,位同总兵,说起来还要感谢人家才对!”
赵五披披嘴,恨道:“老子相中的大老婆,却只能做其他人的侍妾,还要谢那个王八蛋,着实可恼,大晋自来是书生将兵,除曹大将军外,对外用兵,屡战屡败,无可奈何之时,不惜以金银美女,遗之诸国,以求平安。
不消说了,等这边的事安定了下来,我令牛展等兄弟驻守,我自己愉愉溜到晋阳,宰了杜家满门,你再想做什么侍妾,就不能够了,哈哈!”
樊若兰变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