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台上太师薛宪闻言,大怒道:“高、杨两个东西甚是无礼,既知是我儿,如何将他打伤!真是欺人太甚!”
戎都却笑着高声道:“杨文勇、高怀远的本事,某家知道,已经留手了,若是不然,你家那数十个吊人,如何能够他们打?早全死光了!”
薛政君道:“戎都!你给哀家闭嘴!看笑话不成?来人!传哀家旨意,将杨文勇、高怀远先拿住关押起来!”
内厂的一名太监应了一声,转身刚要走,又有九城兵马司的将军求见,成帝道:“九城兵马司会有何事!唤他上来!”
九城兵马司的将军急急的进来,跪奏道:“启奏万岁,御前飞龙大将杨文勇,飞虎大将高怀远,方才不知何故,竟然带了家小,跃马横枪,一齐反出东门去了!”
成帝了惊道:“什么?”
薛政君道:“那你们还不给哀家拦下来?他们跑哪去了?”
九城兵马司将军道:“高、杨两位将军,素来骁勇,我等哪里是他们的对手,若是阻拦,死伤定会不计其数,只得由他们去了,只知出了东门,一路下去,不知反到何处去了!”
成帝道:“哎呀——!”
薛政君粉脸铁青,贝齿紧咬朱唇不语。陈萱华、梅承雪对望一眼,轻轻对笑了起来,徐靖立在众皇贵中,轻摇羽扇,象是是没听见。
定山王尉迟方奏道:“陛下!高、杨二位将军,乃国之栋梁,请陛下饶了他们冒犯国舅之罪,召他们回朝听用!”
薛太师怒道:“王爷!若是你家儿子,被人打了,难道就算了不成!”
尉迟方一甩袖子道:“我家可没有这样的不肖之子!”
薛太师喝道:“王爷怎么这样说话?”
成帝道:“好了!你们别吵了!不管如何!杨文勇、高怀远胆敢反出晋阳,就是不对!”
礼部尚书严宽忽然请求见驾,成帝不胜烦恼道:“严宽留在晋阳理事,此时来朝,又有何事?宣——!”
严宽闻宣,低头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名身着奇异服装的外夷番子,徐靖远远的望见,心中疑惑,这名番子,见其服饰,既不是大烈国人,也不是西夏国人,也不是吐番、西辽、大理等国,竟是以前从没见过的种族。
那名番子跟在后面,却是好奇的抬头,眼珠儿乱转,见场中甲带如云,美女如花,顿时觉得目不暇接,猛一抬头,看见成帝身侧卧着的美艳荡、袒胸露乳的陈萱华、梅承雪两名妖妃,粉腿大张的侍候皇帝,下面的东西立即就翘了起来,暗暗咽了一口唾沫,头一低,跟着严宽在成帝的玉阶前跪倒,用生硬的大晋官话道:“犬戎左相乌里本,参见天朝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成帝道:“严宽!这是何意!”
严宽道:“这是犬戎国的左相乌里本,犬戎国在大烈国的东北面,这两年,犬戎国和大烈国作战,打得大烈国节节败退,为消灭大烈国,犬戎国主遣使,欲和我们大晋结盟,共同灭掉大烈国!事成之后,平分疆土!”
薛政君道:“这倒是好事,大晋唯一的劲敌就是大烈国,这十余年来,虽和大晋和好通商,但我们大晋每年都要给他们许多岁币银钱、美女器物,陛下!可将这事就交给陈术、王辅两人去谈,商议停当之后,立即命曹断,驱大军合击大烈国!”
定山王尉迟方忙道:“陛下!这事万万不可!小王听闻,犬戎乃是大烈国东北方的一个小邦,本受大烈国管辖,此次公然起兵,就是谋反了,我们不帮大烈国平叛就算了,怎么能够趁火打劫呢!这事就好比邻居家闯入了盗贼,我们不帮着捉贼已经不好了,怎么还能帮着贼人,抢邻居的东西呢!”
薛太师怒道:“定山王!你是故意和我家作对吗?这事有什么不好?皇后之言,甚是有理,灭了大烈国,我们大晋一来去了强敌,二来每年也不要把许多银钱美女,送与大烈,三来日后平分疆土时,我大晋兵多将广,所得疆土,必是大烈国的大部分甚至全部,现在有犬戎牵制住大烈国的主力军队,我们正好趁机在他背后捅他一刀,必然大获全胜!”
薛宪只知弄权,并不知兵,不知道看似强大的大晋,其实官兵实不堪一战,以徐靖为首,以下李淖、李延、曹断等人,已经要将军队掏空了,国内更是反贼四起,只是各地州府压住不报罢了。
徐靖此时已然知道,所谓东北方的大兵祸,是指犬戎无疑了,为自身计,不得不开口说话了,摇了摇羽扇,亮声道:“陛下!臣赞成定山王所奏,方才俱严宽所言,大烈国被犬戎,打的节节败退,而我们大晋,又向来不是大烈国的对手,弱的大烈国都打不过,更何况是强的犬戎国?大烈国对我们大晋,其实已无威胁,些许岁币,我们在榷市中,早就赚回来了!更何况背后捅人刀子,胜之不武,陛下!此事万万不可!”
乌里本忽然大笑了起来道:“都说大晋是天朝上国,怎么遇事如此胆小,某来时,就有人劝我,不要出使大晋朝,晋朝虽大,但全是懦弱之人。
将银钱送与大烈也就罢了,还把国内的美女,当做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