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靖道:“不是大烈国,某观大烈国,先大晋而亡,但大晋气数也已经尽了,你看东南面,将星拱卫,已经有新帝星出现了!不出二十年,中原必将改朝换代!新帝星泛紫,这个新朝代还出奇的强盛,国威远胜于大晋!”
李淖苦声道:“我们富贵得来不易,若是如此,为之奈何?”
徐靖道:“只能这样了,可以秘调内厂高手,去东南,在新帝星羽冀未丰之前,将他斩杀!只有斩了新帝星,大晋可能会中兴!”
李淖道:“不如我们去投那人,永保富贵!”
徐靖笑道:“你们数人,为得富贵,作恶多端,民间把我、你、李延、王辅、陈术、薛太师、钱拓、方仁和并那个太监曹断,并称为大晋九大权奸,新主英明,怎能容得我们在朝,凭添民忿?你我不如多积金银,在大难到来之前,拍走路,才是上策!”
李淖苦笑道:“能扒的银钱最我和李延等人,依计全扒了,又不好动薛家的盘子,陈术、王辅两人有陈萱华、梅承雪两个妖妃帮持,也不好动,现在我们九人分成三派,已经斗的乱七八糟了,若是伸手再动其他两派的银两,恐真要翻脸了,到时不等大晋败亡,我们一齐都要被朝中其他虎视的大臣扳倒了!”
徐靖笑道:“皇上虽是昏庸软弱,被薛政君玩弄于股掌之中,但也没昏到极点,留着我们和陈、王两家,以及朝中中立的肱股重臣不动,为了就是相互制约,这种基本的帝王之术,他还是懂的。
薛家内有薛政君把持后宫,挟制帝王,外有薛宪弄权,武有薛霸领兵,戎都又三天两头的往内宫跑,干心被薛政君当做阿物玩弄,以求富贵,杨文勇、高怀远虽勇,但决不是薛霸、戎都的对手,然薛政君好,祸乱宫闱,皇上又好看别人干那事,大晋因此迟早会出大事。
陈萱华、梅承雪虽被成帝当做狗儿似的玩弄,但也极得宠爱,帝王玩弄女人的方法千奇百怪,对于后妃来说,怎么玩她们不要紧,关键是不能失宠!
杨文勇、高怀远两个,一向以戎都马首是瞩,然薛政君又爱杨文勇俊美,几乎每月都想办法,把小杨骗进宫中乱,小杨也不是傻子,早已经明白其中奥妙,也是故意装傻不说。
薛家若是和我们翻脸硬来,我们几个就要倒霉了,须定计先逼走杨文勇、高怀远两个,从外围开始,慢慢的剪除薛家的羽翼,减少薛家对我的威胁。
陈术、王辅两个东西,虽另成一派,但我们和薛家,哪派弱时他们就帮哪派,躲在后面玩鬼,既不让薛家压过我们,也不让我们盖过薛家,在我们两派的争斗中捞好处、求生存,也是恁的狡猾!
我们在大晋完蛋之前,若想全身而退,现在就要做准备了,你手下不是有八十万禁军吗?从此以后,让他们自己挣钱养活自己,把晋阳城能揽的活全揽了,军晌全部扣下来,新收的禁军,全部要招会手艺活的,把大校场改成大作坊,生产物件货卖赚钱。
再纵禁军,把除王公贵族之外的富户,找个由头全抄了,收聚银钱,有不服者,杀!晋阳府尹是我们的人,也给他分一点好处,把那些胆敢告状的人,全部想法子弄死。
如今天下大乱,各种兵器全是抢手货,我掌管的军政司的兵器库中,有不少好兵器,很多也用不着,包括一百多斤的大刀、七八十斤的蛇矛等等,自明天起,就在东直门外,你派禁军去抢一间大铺子,赶走东主,给我把那些用不上的所谓宝刀、宝枪全部拿出来货卖换钱!
所有拨到禁军的兵器、铠甲、马匹,除了留一些装装门面之外,能卖的也一齐卖了吧!就是留的兵器、铠甲,也可以做一些手脚,把铁杆枪换成白蜡杆的,大刀留个刀头,刀柄也用山木代替,这样我们寻到银钱,禁军们拿着也省力不是?
另外,我们安插到各地的知府、知州、巡按也要加紧搜刮,早些时候我们保举的李延家的族弟李青山去姑苏极富之地,怎么许多时日了,也不见他有银子送来?”
李淖嘿嘿笑道:“太尉所说之事,其实许多我们几个早已经在做了,现在的晋阳八十万禁军,几乎全是手艺人,大部分都不会骑马,演时死抱着马脖子,手一松就会掉下来,却还不敢纵兵尽抢大户,兵器铠甲也还不敢卖。
太尉大人此计甚好,我的那些禁军们,实在是拿不动铁杆枪,明天开始,我叫人全部换成木杆的用。东直门外弄一家大铺子也不是问题,只是太尉说的姑苏知府李青山的事,却还另有隐情!”
徐靖笑道:“怎么说?”
李淖道:“本来薛家的薛政龙,也收了人家的许多好处,给人家打了包票,出任姑苏知府之职,现在被我们抢了去,面子上过不去,他姐姐薛政君掌管三厂,这小子也无法无天。
竟然动用了东厂的人手和效命于大晋的日本合气道忍者组织的大首领宫本言一,跑去姑苏,做那一箭双雕之事!”
徐靖笑道:“这第一只雕,定是想宰了我们的人,派他的人去姑苏捞油水,这第二只雕是什么?本太尉猜不出,你说说看!”
李淖笑了起来道:“这第二只雕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