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了李元三人一眼,发觉他们都没什么意见,就沉声道:“这次有哪些高手啊?”
那管事恭敬地说道:“有乞帮的四袋长老,洪帮,武当,少林,崆洞,还有许多武艺了得的死囚。”
车敢当沉吟了一声道:“这次,我们就四个来看,就来个二对二吧!但是,有个条件,最后只能一个人活着,押中谁重赔两倍,你没意见吧!”
那管事连忙点头道:“没,没意见,小的这就去安排。”
荀莫是淡淡地看了这边一眼,无聊地说道:“大石安排好了没有?”
“就快了,老虎你准备想押多少?”车敢当一副你输定的样子大声笑道。
“不多,五千两,我押死囚。”荀莫是爽快地笑道,他最喜欢死囚临死前疯狂的挣扎,那暴发的潜力可以让他清楚地知道死亡的力量其实是可以扭转乾坤的。
车敢当笑了笑,不置可否,转向秋之夫与李元笑道:“你们呢?”
秋之夫摇了摇头道:“我不赌,被人知道的话,对我的仕途有影响。”心里暗道,别的人可以明知故犯,但饱受圣人之学熏陶的自己可不能犯,即使天不知,地不知,但心里知。
李元不置可否地说道:“我要看到人才会下注。”
一会儿,那管事就带着四个人过来了。
李元一一打量而过。
一个是和尚,生得高大威猛,浑身无一丝佛家的气息,却像是佛经中的韦陀一般,全身筋骨爆满,宛如里面是炸药一般,不用多说,便知是个横练金钟罩的高手,不到一流。
一个是乞丐模样,整个人仿佛置于垃圾堆之间,令人难以分辨是否是个高手,但高手往往是不修边幅,作颠疯状,所以不可小视也不是高手。
一个身穿囚衣,脸上尽是狰狞无比的刀疤,宛如被人千刀万剐一般,一股摄人至极的视死如归气概令人无法正面逼视,但却是个一而勇,二而猛,三而衰的不耐打。
最后一个是道士打扮,看似神仙中人,实际上却给人一种非常邪恶狠毒的样子,哪里还有一丝出家人的味道,相信无为已经学到了,但这无为却是无所不为。
车敢当吩咐管把人带下去对着李元笑道:“现在看好了吧?该选哪个?”
李元不作回答反问道:“大石,你呢?”
车敢当自信地说道:“我选少林和尚。也是五千两。”
李元心里直道,你这一注就是五千个普通人一年的用度啊,还真是财大气粗,想到这里,也肯定地说道:“我选武当道人,就五千两吧!”
秋之夫讶异地看了他一眼道:“阿元,你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这可是你以前一年都赚不来的啊?”
李元笑而不语,心里暗道,这可不是我的钱,而是花盟花楼收入的钱,不用白不用。便向武场中心走去,随后便在中心周边定定地站住了。三人交了钱后,就准备看着四人混打。
随着管事的一声开始。
整个武场中都寂静了下来,就是李元四人也收声敛息。
武场中,随着四人功力的提升,整个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一触即发的火药味,山雨欲来风满楼,黑云压城城欲摧。
四人都警惕地看着左右前三方的敌人,这不是点到为止,而是生与死的较量,这是成者为王,败者为寇的至高守则的较量。
气氛都沉闷了起来,谁也不敢冒然向前攻击,这不是战场,没有伙伴的掩护,再也失去了勇于向前冲锋的可能,这也是精气神的较量,谁能捕捉到对方气机的衰弱,就能致对方于死地。
这里绝对没有任何的花哨,只有比杀手还要纯粹的一击必杀。
这里绝对没有任何的怜悯,只有生与死,更没有一丝佼幸。
没有铁,只有人类最原始的纯粹,没有眼泪,只有肌肉中溢出的血,令人感到残暴恐怖的红色液体。
动了,风动了,一股猛烈无比的狂风在那少林和尚身上散发了出来,全身宛如蒙上一层金光一般,想要渡化眼前所有的罪恶。
死囚,光明的死敌,一身散发出彪悍勇猛的气息,随后快速地像一阵风似的冲向少林和尚,来了个以攻代守。
这时,武当道士也动了,乞丐也动了。
牵一步而动全身,四人立即迅速无比地对了一招,无人死亡,只有刺眼的鲜血狂飙。
死囚,必死之人的鲜血从他口角缓缓地流下,再次如雷声般大声狂喊着冲向了少林和尚,几乎是以必死的信念来完成生命的最后一击。
轰地一声,只见两人拳劲交加,瞬时,两人脚下的坚实地面都碎裂而开,身上衣服也是破败成屑,整个空气开始像了一样,就算是远处观战的李元他们都感到一阵迷晕欲吐,等到侍卫们挡在他们前面才完全抵消拳劲的散射。
就在此时,阴恶终于行动了。
武当道士与肮脏乞丐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飞快地跃到两人身后。
嘣地一声,少林和尚的金钟罩完全被武当道士的棉掌打破,瞬间就仰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