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精明的公子哥人长得挺俊,就是忒胆小了些,懦弱地说道:“县老爷,我们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没认出是您老人家来。”
李元也没功夫跟他扯淡,沉声道:“说,你是哪家的,不然后果自负。”
“我是唐家的二少,他们分别是刘家的,朱家的,明家的赵家的吴家的。”
那精明公子一经一吓,马上就把知道的事全都说了出来。
李元看了他们一眼,长得下还挺像五大家主的,其他的不用说,无非是一些城里的富户,还有赋闲在家的一些公子,挥了一下手,沉声道:“你们走吧!下次让本官看到,进牢里再说吧!”
八个公子哥顿时流地走了出去,连那两个手下也不管了。
李元又朝他们喝了一声:“把这两个废物带走,别污了本官的眼睛。”
待他们走后,李元才回过头来,淡淡地看了五个美人一眼,果然是经常在一起接客的,一个弹琴,一个吹笛,一个手执琵琶,一个轻提二胡,一个手中拿瑟,人长得倒还算绝色,与小玉她们是一个层次的,比不上程瑛,更比不上月雪,想到这,微微笑道:“你们不用紧张,本官来此不为公事,只为风雪,说白了,来听曲的,来一首杀人赋吧!”
为首的清秀美人玉脸微现难色地说道:“这曲,妾身不会唱,大人换一个吧!”
李元一想,果真是如此,豪放的曲子女子确实不适合,改口说道:“来一首柳三变的鹤冲天吧!”这柳三变自称“奉旨填词柳三变”,流连于歌楼舞榭,沉迷于声色词曲,潦倒终身,死后竟由群妓合金而葬,倒不愧是花中圣人。
五女一听,便心中一喜,惊恐便十去其八,为首的更是轻笑道:“大人真是博识,妾身等人最善长的便是花中圣君柳七的词了,妾身等这就唱。”
五女玉手一拔,一曲幽怨带着激愤的妙曲便传了出来:“黄金榜上,偶失龙头望。明代暂遗贤,如何向?未遂风云便,争不恣狂荡。何须论得丧?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烟花巷陌,依约丹青屏障。幸有意中人,堪寻访。且恁偎红翠,风流事,平生畅。青春都一饷。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
李元悠然地闭上眼睛,轻轻和道:“就在那烟花巷陌中,隐现艳丽雅致的丹青屏障。幸有知己知音的意中佳人,最值得我寻访。姑且这样偎红依翠,此种风流韵事,足令我平生舒畅。美好的青春那么短促,不过一瞬时光。还是忍着辛酸,把金榜虚名换成及时行乐的小饮清唱!”
一曲完毕,五女竟然已泪湿衣襟了,看来对柳三变这等花中情圣早就奉为花海中的圣人了,地位可见一般。
李元抬眼看了五女一眼,微微叹道:“人生何曾有如意,只是世人太痴罢了。”
那轻弹古琴的女子也附声苦叹道:“柳君实乃我等烟花丛中的圣人,其更是道尽了我等辛酸,若是良人,谁又愿来卖唱苦中作乐。”
李元强收起了心中感慨,微微笑道:“听闻诸位姑娘卖艺不卖身,不知真否?”
为首女子唱了一首曲子后,心情也变得哀伤了起来,苦笑道:“确是真,若不是姐妹们齐心,妾身等早就从良了。”
李元不为所动,所谓戏子无情,无义,烟花女子之语岂能当真,淡淡笑道:“那你等以后就如此度日吗?”
“时至如此,只能慢慢寻找意中良人了。”为首的姑娘眼中精光一闪,看了他一眼道。
李元邪气地笑了起来:“不知本官可否入眼?”
五女齐齐娇躯一震,没想到他竟是直冲她而来,都沉默了下来。
李元暗暗冷笑,谁也保不准她们里面有没有白莲中人,只不过我是想借机生事罢了,没有好的借口,我还真不能拿你们怎么办?邪笑了一声道:“我就当诸位姑娘默认了。”说完摆出一副要去找老鸨要卖身契的样子。
“大人且慢,妾身等有话要说。”那为首女子有些发急地说道,看他止住了脚步,又苦笑道:“大人你就别拿妾身等开玩笑了,妾身等地位卑微,恐有损大人清誉啊!”
李元邪气一笑,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吧!诚挚地说道:“姑娘此言差矣,柳三变尚能做到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我李元也是爱花之人,更能视浮名于烟云。”
那为首姑娘强笑道:“大人,实不相瞒,妾身等乃万花楼的台柱,是不可能赎身的。”
李元脸色一变,怒声道:“既是如此,那你们是戏弄本官了,可知欺瞒本官后果。”
那为首女子急声道:“大人,妾身等不是这个意思,而是怕大人为难,故抬出借口,还望大人见谅。”
李元拂袖沉声道:“你们五个,本官是纳定了,本官现在就找老板理论去。”一说完就不容辨解地出去让人找来老板。
这万花楼的老板一看便知道是个江湖中人,太阳高高鼓起,手腕粗大,身体结实硕壮,浑身还散发出一股精明的气息,呼吸沉稳而持久,绝对是三流高手以上人物。
李元丝毫不露怯意地沉声道:“老板,本官想给玉雨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