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了李元的衣袖,示意他拒绝掉这个黄鼠狼拜年不安好心的白面狼。
李元听后,也是谦虚地说道:“那恭敬不如从命了,本官也正想找个人去酒楼清饮一杯。”
杨陵见他同意了,也就点头应道:“也好,既然朱公子有些诚意,那在下就却之不恭了。”
“不知李小姐意下如何?”朱力谦虚地询问道。
李舞姿暗骂了一声,人模狗样的东西,要是不知你底细的话,还真是被你的样子与家世所蒙骗,看在自家未来相公的份上,就将就一下,头微不可见地板着点了点头,表示可以。
朱力喜笑了一声,便带着一群人哟哟喝喝地往扬州酒楼走去。
边走边观察的李元一眼就看出,这个家伙的确有着做枭雄的姿质,可惜锋芒毕露了些,光从一群目中无人的手下就可以看出,这家伙绝对不是什么谦恭的人,朱全忠这个三姓家奴,生出的子孙果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仍是宾客如云的扬州酒楼,在巨变下,还是一副老样子,就像一个沉稳如山的老头子一般,快要死了,却总是在那呆活着,让人生出一种老而不死是为贼的感觉,但是,却不会感到厌恶,而是感到一种安全。
朱家才大势粗,饶是眼高于顶的酒楼掌柜,见到朱力进来了,也笑嘻嘻地迎了上来,与招待李元那时一比,简直一个天和一个地,态度不知要好上千倍,不过李元对于这种趋炎附势的家伙也懒地去计较,对现在的他来说,无论他怎么做,他也不会有一丝损失,脸面,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挣的。
朱力领着李元,李舞姿和杨陵找了一个极为高雅的单间。
一阵寒暄,酒过三巡后。
朱力对着李元恭敬地问道:“李大人,不知您何时前去别处剿匪啊?”
“这个嘛?看圣上的旨意了。本官一介走狗,岂得专任自由。”李元抱拳向天拱了拱手,笑着打了个机锋道,心里冷笑了一声,就是自己真的知道,你也别想猜出半分,不是你不聪明,而是你太嫩了,自己早在一年才就学会了这个了。
“噢,这样啊,那在下就祝大人早日得胜凯旋。”朱力稍微错愕了一下便笑说道。
“客气,听闻朱公子乃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四公子之一,不知有没有听闻过江湖上常逆命朝令的贼首?”李元一副笑脸地问道。
“呵呵,这江湖上素来是做着舔刀口的活计,哪能时时顾着朝命呢?这就不用在下多说了,光扬州的青帮和五邪门就可以略窥一二了。”朱力也不愿随意地把话露出来,万一因此祸中口出就麻烦大了,江湖之人最忌的就是在背后中伤别人的小人。
“呵,也是,本官真是糊涂了,观朱公子方脸八面,一脸春风,想必早就婚娶了吧?”李元轻品了一下酒,没一咂有一咂地问着朱家的情况。
“在下已是娶妻多年了,拙荆正是端木家的女子。”一想到兴致之处,朱力难免得意地说了出口。
“噢,原来是端木家的小姐,难怪朱公子你春风满面了,听闻端木家可是扬州仅逊于朱公子一家的,这可是良配啊,不知端木家可有尚未婚配的美貌女子,你看看,杨兄还孤家寡人呢?”李元轻笑了一声,然后看了正在倾听的杨陵。
杨陵一听,忙推辞道:“李公子,我就免了,世家女子不适于我这等天下飘泊之人。”
李舞姿重重地扭了一下李元,低声嗔道:“公子,你在搞什么,端木家的小姐可是凶名远播的,你可别羊肉没吃到惹上一身。”
李元在桌下轻捏了她一下玉手,低声道:“你听就是了,别说说。”
李舞姿幽怨地瞪了他一眼,拼命地往他碗里夹菜,然后就眼睛睁得大大的,让他把菜吃完。
朱力见他说到这个,不免尴尬地笑了一声道:“端木家未婚配的女子虽多,但美貌女子也就只有那个已入妙龄而未婚嫁的大小姐了。不过,依在下看来,杨公子的确是不适合的。”
李元瞪了李舞姿一眼,随意地吃了碗中堆得满满的菜肴,笑了一声道:“没关系,只要美貌过人就行,脾气差一些还是可以补救的。”
听到此话,杨陵立时微带不悦地说道:“李公子,你怎能强人所难呢?”
“杨兄,稍安勿躁,看一眼也无妨吗?这天下有一种东西是最难言喻与不可捉摸的,那就是缘分,你不见过,怎知天下没有你看得上眼的女子呢?”李元连忙笑着解释道,还使了个眼色给他,叫他配合点。
杨陵见他如此说,反正近来时间空闲地很,也就难为情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先见见再说吧!我可有言再先,你可不准让我背负不义的名声,不然,朋友也没得做了。”
“这个自然,你看小弟是这种人吗?你就算不说,光舞姿都不让我好过了。”李元故作尴尬地笑了一声。
此话一出,李舞姿立时又在桌底下重扭了他一下,恨声道:“鬼,坏死了。”
“这个嘛,好说,回头在下亲去岳父家,把大姨子约出来让杨公子见见,说不定,这桩佳事就成了。”朱力勉强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