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即使不通音律的李元听着听着就听出一段动人心扉的爱之韵味,仿佛前面有一美人,见之不忘。一日不见,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四海求凰。无奈佳人,不在东墙。将琴代语,聊写衷肠。何日见许,慰我彷徨。愿言配德,携手相将。不得于飞,使我沦亡。
一曲作罢,余音未歇。
安香碧才似有感触地说道:“相遇是缘,相思渐缠,相见却难。山高路远,惟有千里共婵娟。因不满,鸳梦成空泛,故摄形相,托鸿雁,快捎传。喜开封,捧玉照,细端详,但见樱唇红,柳眉黛,星眸水汪汪,情深意更长。无限爱慕怎生诉?款款东南望,一曲凤求凰。”
李元听了之后,只觉这女子果然多愁善感,男儿之心与其差异远矣,心里不禁苦笑了一声,男儿向往建功立业,岂能为儿女私情所牵绊,这种落人心志之曲,不听也罢,还是多听一些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枯的男儿之曲才更能让自己热血沸腾,笑饮杯中一佳酿,手挥顿落万千仇,这种意气风发的日子才是自己所向往的,自己俗人一个,即使装地再高雅,还是一个俗人。
站在李元背后的花如媚听后,也觉得此曲极为美妙,不比月氏中人奏的花笛差一丝半分,但看到李元脸无表情的样子,不禁轻推了他一下,问道:“公子,难道这曲子不好听吗?”
“好听,堪称是千古绝唱,可惜你家公子乃粗人一个,人常道,商人重利轻离别,男儿自是热血身,这种曲子,我怕听多了,就会不思进取,死于安逸了。”李元微微苦笑道。
众美一听,凤眉就倒竖了起来,把手中的乐器交给侍女,就围了过来,恨恨地看着他。
安香碧最为气愤,没想到自己精湛的乐艺竟然成了人家口中的落人心志之曲,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捏着李元的耳朵大声叫道:“公子,难道妾身弹得真有那么不堪吗?你听了,你就沉溺于温柔乡,从此君不早朝了。”
众女更是齐声喝道:“快说。”
李元见状,母老虎一发威果然是令人心惊胆颤,河东狮吼,更是夺人心志,忙作哀状求饶道:“众位夫人,你们未来的相公向天发誓,你们所弹的绝对是万人传诵的经典,可你们未来的相公我确实是不懂音律,不懂不是罪吧?”然后就可怜兮兮地看着她们。
“哼,不懂当然是罪。”众美立即找到借口齐声娇哼道。
李元苦着一张脸道:“不是吧,那你们说吧,想怎么惩罚,尽管来吧!”随后,就直起身子,做出了任砍任杀的无畏状。
众美立即就不怀好意地笑了一声,十双玉手带着二指钳恨恨地从他身上所有的软肋一掐而过。
此时的李元硬功功夫一点都没帮助到他,反而让他更清晰,更明显地感受到哪里的疼痛,只听穿透虚空的杀猪凄嚎声“啊”传遍了张家,引起无数惊鸟。
“痛死了,放手——”接着更大的一声长嘶从李元的口中无助凄厉地传了出来。
此刻的李元已是细汗淋漓了,仿佛整个人从水里打捞了起来,呵了一声气,往头上一摸,竟然大多都是虚汗。
众美这才心花怒放地带着侍女嘻笑着扬长而去。
整个后院立时就清静了。
就剩李元一个人在那里长吁短叹,而花如媚和两个花卫则一副目惊口呆的样子。
这真是一群手无绵力的弱女子吗?怎么比传说中的恐龙还要恐怖?这世界是不是天地将合了。
花如媚和两个花卫用力地捏了捏自己的脸庞,没想到女人还可以用这种方式来制服男人的,那还需要武艺干吗?
看来,柔情,怜香惜玉才是杀害男人最大的凶手。
李元叹了口气回过头来,对着三人说道:“还不扶一下我,都痛死了。”
三女这才回过神来将他扶着,接着花如媚问道:“军师,你的女人向来这么可怕的吗?”
李元瞪了她一眼,不悦地说道:“我女人向来温柔听话,只是这几个还未过门,没调教,所以才不懂三从四德的,你以后找了男人可不要这样,不然一定会被男人讨厌的。”
花如媚媚笑了一下道:“我可不担心,一找到,那男人的命也就完全没了,何必担心这个。”
李元顿时为之窒,月氏女子果然是毒螳螂,公的没一个能在她们手中活下去,随后便苦笑道:“你的事我也不感兴趣,还是赶快扶我回去吧,这里还是过个几天再来,万一这些美人再来一次,我可就要去做阎罗王女婿了。”
正扶着李元的花卫书丝一听,便狠声道:“公子,要不要把她们给杀了?”
李元登时大气,狠狠地敲了她一下,低声怒道:“真傻,那是我的女人,知不知道?你以为我见人就杀吗?笨蛋。”说完就扭动着疼痛难耐的身子在三女的搀扶下,会合了梅花和紫荆二女回紫花楼去了。
待到李元一到紫花楼雅间,梅花和紫荆就心疼地运起气劲帮他活血过宫。
没一会儿,李元身上的淤痕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