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门外的紫珠正端着汤草药欣喜地往里面送去,刚到房门口便发现老母亲闭目仙去了,自己的姐姐也晕过去了,心里一悲,汤草药碗便砰地一声落声,黄液四溅,随后,便伤心至极地哭泣着扑到刚刚故去的老母亲,眼泪不停地从眼里流了下来,悲泣的哭声,传出好远,好远。
过了片刻,正在小厅里的李元六人就听到那恻人心扉的哭声,心里一急,便带着五女冲了进去。
只见床上躺着一个刚刚死去的老妇人,床上扑着一个正在哭得伤心欲绝的少女,而自己的女人则晕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李元眉头皱了一皱,虽是自己曾让人杀死自己的未来岳父一家,但此时却不禁感到一丝伤悲,摆了摆手,示意三女上前去安慰一下那个哭得活来死去的少女。
然后,自己就上前去抱走紫妍。
良久,紫妍才悠悠地从悲伤于中醒来,一看到自己的相公,立即扑到他怀里伤心地哭个不停。
李元叹了一口气道:“宝贝,不要哭了,节哀顺便,还是让老人入土为安吧!”
紫妍仍是不言不语,只一个劲地在哭,直哭得李元的衣服都湿了一大截,才停下来,涩声哽咽道:“相公,家里的事就靠你了。”
李元点了点头,安慰道:“宝贝,你就好好休息吧!相公帮你叫些人买个棺木回来,然后把你娘安葬了。”说完就轻轻地放开她,走到马车上拿下自己的大衣,紧紧地帮她披上,然后就叫车夫赶紧去城里请些白事的能人过来。
时间一滴一滴地过去。
请来的人几乎都到齐了。
没有一丝的喧哗,都是一些紫妍的近亲故邻。
一场丧礼就极为简单的就过去了。
简单的悼词,简单的坟墓,简单地仪式。
山里人从来就是这般,即使有人想要大办一场,也要顾及着周围故邻的态度。
夜幕终于降临了。
李元也带着伤心难过的紫妍两姐妹告别了她们故邻的挽留,乘着月色回到了紫花楼。
夜色阑珊,月光如水。
苍白的明月照在紫妍紫珠两人苍白的玉脸上,更显得无力疲悲。
在粉香清雅的闺房中,李元深吸了一口气,让水玉三女在房里看着她们,自己则来到了密室。
花如媚见他进来了,马上就把桌子上的银票推开到他面前,正色道:“这里一共五十九万两银子。你点点吧,然后作个帐,免得跟你们李家混了。”
李元看了一眼箱子,摇了摇头,自嘲地笑了一下道:“我都是花盟里的人了,以后李家的钱还不是归你花盟所有,我做帐只不过是让你们可以看出我用这笔钱做了什么。”说完就走进资料室,找出一本比较正规的卷宗。然后在花如媚的对面坐了下来。
花如媚不置可否地向他递过了墨和手笔。
李元微一思索,就接过毛笔蘸了蘸墨水,在帐本上一丝不苟地写清帐本的日期与目的,然后每一张都细细地注明日期与动用事项。
而花如媚则聚精会神地打量着此时正沉浸在帐本上的李元,早就听人说过,男人专注时,是很好看的,即使李元原本的相貌平平,此刻也变得执着冷峻起来,那皱着的粗眉,那时有精光闪过的细目,都显得无比耐看。
过了一阵子后,李元才嘘了一口气,平摊开帐本,让其晾干墨迹,对着正在盯着自己的花如媚淡然一笑,淡然自若地说道:“如媚姐姐,这帐我也做好了,最好你派一个人出来负责登记,也好熟悉后再回去禀报。我李家所有店铺和所有的生意都是这样的,如果没有李家的亲信掌握着财权,那李家就不可能去做这笔生意。”
听到此话,花如媚妩媚地笑了一笑道:“不必,我相信军师会老实的,何况我并不在乎你是赚是亏,我只关心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你所用的钱能不能给花盟带来好处。”
“呵,你倒聪明了,做生意的确不能只看眼前的利益,而是要从长远看,古时白圭,范蠡都是此道高手,李家虽不敢与之相比,但也能与之一较。”李元笑了笑,略微说了一些无关的细枝末节。
“那你说说看,你能用这笔钱给花盟带来什么?”花如媚见他说的如此有信心,不禁好奇地问道。
“你知道一个军队最需要的是什么吗?”李元微微笑了一声,卖了个关子道。
花如媚微一思索便应声道:“粮草,士兵。”
李元一听,便笑着摇了摇对,道:“粮草与士兵固然重要,但不是最需要的。”
花如媚并不笨,一下子就猜到了,笑声道:“是兵器。”
“没错,一个军队最重要的就是杀人利器,兵卒穿着精铁打造的铠甲,拿着锋利的兵刃,那就将是手无寸铁之人的恶梦,而月氏与李家最缺的也就是兵器,而兵器却是朝廷管制最严的东西,不管铠甲,还是箭矢,长枪和兵刃都被朝廷抓得牢牢的,非朝廷授意的要员根本无法动之分毫,所以我就需要这笔钱暗里打造兵器,以图大业。”李元一脸正色,沉声慎重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