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浅黄色蒲团上,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循之馨香起身到旁边捐了些香油钱,拿来一把檀香,一一又参拜一番,又恭敬地把香枝满是香灰溢出的古铜香炉。
之后,众人跟着前面的几个游客,排着小队走到右侧二步之距的香案边,一一领取了一枝福签,跟着人流往解签处走去。
李元带着众女各拿着一枝福签来到一个颇有神仙风骨的老人旁边,恭敬地把手中的福签递了上去。
那老人眼中精光闪闪,浑然不似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宛如参悟了天机般显得神秘自然,让人一眼看到,便深觉此人不凡,恍恍如神仙中人。
李元恭敬地弯身行了一礼道:“请问老先生此签何解?”
那老人身穿一身灰色清洁至极的长袍,微微和和蔼地朝众人一笑,拿过他手中的福签看了一看,才双眼射出凌厉刺目的精光细细地打量了李元与众女一番,仍是和蔼地地微微笑道:“施主好福气,此乃是灵签,更是桃花签,而施主竟然能夺得天地造化,集万花于一身,可谓是天妒,不然施主也不会是筋脉堵塞,不能修练真气,老僧奉劝一句,世人不知天上事,如来欲得人世上,广结善缘亿万劫,万花自如花觅水。”
李元隐隐约约地明白过来了,这老人还是个绝世高手,怪不得一身气息自然祥和,这可不是修身养性能做到的,自古以来便是,隐世高人往往择一灵秀之地,作为参修之所,未曾料到,今日运气竟如此之佳,想到此处忙恭敬地再行了一礼诚挚地谢道:“谢老神仙指点,小子没齿难忘。”
那老人笑了笑,也没说什么,挥了挥衣袖,便示意他离开,让下一个求福之人上前。
莫可盈娇羞万般乖巧地把手中的福签恭敬地递上,轻语声道:“还请老神仙解看一番。”
那老人微微摇了摇头,和气自生,才慈祥地微笑道:“不用看了,老僧一看便知你手中的福签乃是天地福气所聚的上上福签,以后定是贵不可言,不如老僧帮你观一面相如何?”
莫可盈螓首轻点,恭敬地说道:“劳烦老神仙了。”
“知书达礼,不愧是大富大贵之人,老僧观你桃花满面,玉面三庭均匀,秀眉如画,颧骨圆润,想必定是姻缘花开已至,不知老僧所相对否?”那老人脸带祥和地笑道。
莫可盈尴尬地看了周围一眼,发觉众姐妹正双眼圆睁地看着自己,顿时娇羞丛生,玉脸立时就红润涨潮般娇艳若滴了起来,把螓首埋在胸里,轻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那老人见状笑意更浓了,慈爱地笑道:“施主你也不必娇羞,老僧观其余之人亦是同你此般,更甚之是,其中还有二人早就情花绽开过,你倒不必作此娇羞不堪小女儿情态,好了,诸位女施主都不必再看了,老僧也就依例奉劝一句,群芳自是引蝶来,还是须水来滋润,前面的男施主就是你们的良偶了,快去吧,莫误了姻缘。”说完就有失身份般朗声地和笑起来。
众女一听,哪敢再呆半分,纷纷朝他行了一礼便娇艳不可方物地红着玉颈飞快地卷起长裙往前边不远的李元奔去。
那老人待她们走过后,才轻声笑了一声,随后便紧锁眉头,自言自语道:“难道天下之主莫非真是要系于此子,观其乃是李家中人,抑或李家气势未尽,真是怪,怪,怪不可言。”随后便收起心神,作一副老僧入定状。
就在众女在问签之时,李元旁边的梅花早就见状传音道:“相公,此老乃是禅宗高人,武艺深不可测。”
李元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并未发半语,这天下也只有禅宗之人才有一身的自然祥和之气,这也是必然,不然以其之神态,岂会令人硬生高生仰止之感。
梅花和紫荆也知道李元明白了,也就呆在一旁,不再多言,静静地看着周围。
这时众女都娇羞不已地过来了,纷纷都妙目生情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公子,如今我们去哪处?”
李元回过神来,伸手右手一指前面挂着木牌无数的姻缘树,微微笑道:“我们就去那边看看吧!”
众女朝他指向之处一看,玉脸更是绯红不堪,不仅是玉颈都红透了,连娇嫩雪白的玉耳都红到了耳根,万般娇羞地轻点一下螓首,施施然地跟在他后边往那处走去。
此处生有一棵少说也有数百年的巨大菩缇树,就是十个汉子环抱也是难以围聚,周边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姻缘木牌,有的初新刚放,有的早已斑驳不堪,有的早就化为腐木,有的只遗一丝粉带,原是艳红的带子早就被风霜洗去了,此情此景,令人顿生信赖,越是古老,越是神秘,人们才会对其越为信赖,越为虔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