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供奉听了之后,这才脸色缓和了过来,看着李元微微笑道:“老祖宗为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朝廷的六品命官李按察使,也是这次任务的副钦差,认识一下,免得到时你误了事。”
度三月打量了李元一眼,没想到年纪轻轻地就成为了一个六品官,要知道有些人做了一辈都是不足以上九品,就像大散关的那些统领,军功卓著,经过数次的浴血奋战后,也不过是个五品官,而且大都是已过不惑,惊讶地说道:“李大人果然是年少有为,以后定不是池中之物。”
李元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如果这里没有别人的话,一定扇你一下耳光,没见老子未来是个不出京城不得随意行事的傀儡驸马吗?硬是挤出一丝微笑道:“度兄有礼了。”
“不敢,李大人称草民为度三月即可。”度三月忙恭敬地说道,这礼数可不能少,不然重视礼数的官员一定会心里暗恼的。
“无妨,本官也只是一介小官,岂敢有失礼数,还未请教令媛可好?”李元突然想起那个江湖十大绝色来,不由好奇地问道。
度三月惊喜地笑道:“原来大李大人也曾听过小女薄名啊!犬女在家还安好,大人有心了。草民代小女先谢过大人。”
李元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笑了笑道:“不用,可惜本官却无缘得之一见。改日再登门拜访吧!”
度三月拱了拱手笑道:“甚好,草民一定在陋室扫榻相迎李大人。”
“你们也别在谈论月葶了,李大人若不是未来的驸马,倒是她的良配。”王老供奉微微看了李元一眼道。
一般来说,江湖儿女能与官家中人结成夫妇,是算高攀了,毕竟江湖人士只是一群草莽,官家中人则是良玉。
不过,江湖人士与官家中人一样,有时也是极为看不起的,大部分也不会想要去高攀人家,因为江湖人士一般是讲究义气的,行事也素来无拘无束,好自由之人,一般不愿嫁入官家。
李元淡然地一笑,并没有说话,这是事实也没什么好说的。
度三月则有些讪讪地笑了笑,也没什么话可说。
“三月,老祖宗也知道你的心思,想要让月葶嫁入官家,不想让她再过着刀口舔血的生活,但你想过没有,官家中人的规矩繁多,连吃饭说话样样都需要讲究,若是嫁为妾侍,更是有如奴隶一般,你还是给月葶相个品行端正,地位相差不多的年少之人吧!别在以自己的想法来决定月葶的未来。”王老供奉睿智地说道,一眼就看出他心里所想,想当年,他自己也是一心想要成立一番事业,这才去考取官家武试,中榜后,就跟着先帝为他保驾护航,早就看透了官场的虚伪与诡诈,单纯的人根本没法活下去。
度三月忙尴尬地应是,任谁心思给人说出来,都会有些尴尬的。
这时,度三月的师父司马江也急匆匆地赶回来了
一眼看到王老供奉后,立时如同先前之人一般来了个五跪三叩,口中说道:“拜见师叔。”
王老供奉挥了挥手让他起来,才叹了一声道:“你也一把年纪了,都快古稀了,这日子也过得真快,一晃眼就八十年过去了。”
“是啊,师叔,当初师侄入门时,还是师叔你教的武艺,如今回头一想,这几十年就这么快过去了,师父也驾鹤西归了,门里老一辈的就只剩下师叔一人了。”司马江有些老态龙钟地颤声道,一副陷入了回忆中模样。
王老供奉也慈祥地看着众弟子,心里也想起了当初一众师兄弟在西夏四处行侠仗义的时候,未曾想,以前的好友早就一一坐化了。
李元有些无聊地看着两个老人在那里一副不胜嘘吁的样子,心里也有些感慨,人生谁无老,只是恨太迟。
两个孤独的老人寒暄了一下,终于说到正题了。
“阿江,江湖要变天了,你还是回去吧!别在这里搞什么武林大会了。”王老供奉沉声道。
“师叔,这不好吧,给武林同道们知道我们临阵退缩,岂不是贻笑大方?”司马江犹豫了一会儿道。
“被人贻笑大方,也总比丢掉命好,李大人,你来说给我师侄听吧!”王老供奉知道这师侄性子向来较直,不会变通,不然崆峒派也不会一代比一代弱了,连个人榜高手都没有。
李元干咳了一声,客气地说道:“本官奉旨前来,着朝廷密旨,江湖门派,若有不服王化之人,将执以抄家灭门之刑,这事王老供奉清楚。”
司马江看了自己师叔一眼,见他一副默认的神情,知道此事已是无可挽回了,只好点了点头,沉默不言。
王老供奉看看时辰也差不多了,也有些担心行宫有人行剌太子,站了起来道:“阿江,这次李大人带了一百个一流以上的高手,你就赶快带人回去吧!若是官府行文已至,仍是超过三百人限,必将以血洗,以儆效尤。好了,师叔就言尽于此,就先走了。”
李元也随后站了起来带着三女跟他回去了。
众多崆峒弟子立时跪下恭送道:“恭送师叔祖。”
看到五人人影远去之后,仰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