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身高八尺不足,身体极为壮实,相貌倒是平平,并无见长,一双细眼凌厉有神,是个内智之人,妙目极为灵动地转了一圈便笑道:“公子如此面生,第一次入京吧?”
李元点点头道,表示默认了,这里还不能让人知道自己的身份。
“公子是为音瑶专程而来吗?”温音瑶微微笑道又问了一句。
李元还是默认不语。
“那好,公子只要回答妾身三个问题,音瑶就为你独自弹唱一番,听好了,公子为何喜欢音瑶?”温音瑶眼里闪过一丝狡猾,脆声问道。
这时台下众人都静息敛神地想听听这个过江之龙有何手段。
李元微微一笑,便看了梅花和紫荆一眼道:“喜欢需要理由吗?”
温音瑶笑容顿时一滞,随后沉思了一番方缓缓地说道:“确是不需要理由,这关算你过了,第二关你听好了,王右丞与司马太师孰是孰非?”
李元苦笑了一声,这种话也敢拿问,看来栅栏之人果然是诸言无忌,声音微涩道:“王相,确实是有识之士,少尝疾呼:‘以古准今,则天下安危治乱尚可以有为,有为之时莫急于今日。’可见其勇识俱佳,其允文允武,更是当朝大儒,二文《伤仲永》和《金陵怀古》早就传遍大江南北,脍炙人口。其为政亦是建树颇广。司马太师也是极为聪智之人,以其编制的《资治通鉴》来论,说其响彻古今也不为过,其更是被儒道中人奉为儒家三圣之一,可见其盛名之隆。王相与司马太师也本是友人,其功过是非,难以用言语来说,我只能说之,两人皆是是非。”
温音瑶不置可否地笑着打量了他一眼道:“公子为何回答如此模棱两可呢?”
李元双手一摊,表示自己也不想。
台下的众人立时又嚷吵了起来,又接着数落他的无赖。
温音瑶往台下瞥了一眼,淡淡地笑道:“公子,你这样回答,可是会引起众怒的喔!”
李元也看了台下一眼,近百人对着狂吼乱叫,是有点心寒寒的,不过我李元一人就可以把你们打趴下了,还用得着害怕,根本无视他们的狂吠乱叫,微微笑道:“音瑶小姐,你还是说第三个问题吧!”
温音瑶有些奇怪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会让你过第二关?”
“这有什么奇怪,你不曾听人言,是非曲直自有公论吗?”李元淡淡讽刺道,这丫头倒是可恶,害得自己面对这么豪门公子,万一给人家惦记了,自己可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喔,确是有理,这关算你过了吧!听好了,第三个问题就是你来寻欢作乐,置家中贤妻于何地?”温音瑶收敛了笑容,正色道。
李元微微看了她一眼,这个问题可歹毒的,一个回答不好,就成了负心薄幸之人了,心里暗暗恨道,等下再好好教训你,让你守守女人本份,缓缓转过头来,牵起梅花和紫荆两女的手,深情地沙哑着嗓子一字一句地缓缓沉声道:“当-然-是-置-于-心-里。”
温音瑶讶异至极地看了他一眼,才缓缓地站起来对着众人脆声笑道:“想必诸位已经听清楚他的回答吧!你们认为这第三关该不该让他过?”
众人顿时如银瓶乍泄,唧唧喳喳地讨论了起来,最后统一了意见,一个公子模样的人出来回答道:“这位兄台回答的可算精妙,我等致认为这三过算是通过了,不知音瑶小姐以为然否?”
“既然大家都同意了,那今晚音瑶的贵客就是这位公子了,大家日后再来吧!音瑶当起身逢迎,还请大家散去吧!”温音瑶甜甜地说道。
众人一见,也知道没有什么好戏看了,纷纷各自去寻找自己的相好了,一下子,近百人便四散而去,台上只剩下五个人了。
随后,李元就带着梅花和紫荆两女跟着温音瑶来到了她的闺房。
里面布置清雅粉香,一物一摆都有着天然之迹,不会让人觉得错落不堪,透过一席珠帘,一丝古朴的木香从那古琴中散发而出,随着香炉紫烟的散发,房里像是蓬莱仙境一般,粉香四溢,令人倍感清爽。
温音瑶让三人坐后,便走到珠帘后面的古琴前坐定,双手轻按在古琴面前,轻轻一拨,清音妙鸣便随着琴弦荡漾起来。
只见玉人只吐清音道:“公子,这曲是清音曲,乃是妾身亲作,还请欣赏。”
话落,一声清音如凤凰初啸般美妙动在空气中波动了起来,宛如心里闪过一条游龙洗涤世人粗俗的污垢,顿觉心里一空,如飘渺之宇宙广阔,天地尽在心中,一吐一吸皆是令人神清气爽。
温音瑶悠扬如水般地吟唱道:“泠泠七弦上,静听松风寒。古调虽自爱,今人多不弹。音瑶访前贤,自作清音曲,松涛轻扬拂,天地皆独寂,欲与天共美,清音穿九霄,悠悠一世间,独闻琴古音,风流离格调,唯有清音在,凡尘多思虑,且听清音妙,心中百千愁,尽化风与尘,一声清啸鸣,凤亦霓裳舞,至今方孤寂,为是有缘人。(书中诗文大多自作,本人才学殊限,不通音律,还望莫为见怪。)”
李元三人只觉一阵清音传来,随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