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过后,李元借故出去了一会,叫家丁快速把作客昌化楼的扬州第一才子请了过来,这才站了起来对着众人说道:“今日李某得知众位到临昌为陆翁作寿,李某特意花重金从苏州城请来第一才子翁玉天翁公子为陆翁亲吟祝寿辞,还望请诸位细心地聆听一下,何为才子之音。”
众人都有些讶异地看了李元一眼,随后就大声地称赞李元真是有心。
翁玉天一身洁白长衣,衣袂飘飘,手挽玉色折扇,从厅外缓缓走入,风度翩翩,几乎无懈可击,真是有如神仙中人,相貌也是极为不凡,长得俊朗丰神,脸如冠玉,虎行风步,直如仙临凡世。
一双清目缓缓地飘过众人的脸上,像是有如春风拂面,一声中正清澈的妙音缓缓地说道:“诸位好,小生乃苏州学子,承李大人资助,特为寿星陆老吟唱祝寿辞,若有不佳之处,还望海涵。”随后便折扇轻扬,高声吟道:“寿星慈仁,厚行载德,集庭紫气,天伦颂献,仰尔高堂,庞眉寿相。八秩仙鹤,耳顺心康。南极之婺,寿添庆衍。堂开重庆,龟鹤遐龄。芝荣五色,一乡颂寿公;值图倪如,十里瞻仪坤。瑶池果熟,海屋筹春,举寿筵欢欢而四世乐;慈训三皇,尔堪比贤,仰风范秩秩而叩呼延!嗟夫,陆老之七旬高龄,尽享人间之福祉焉!南下前辈,齿德俱尊。抚育四子,惠泽子孙。至仁至善至礼,爱党爱国爱民。明月有恒,纪年颂合。梓舍德是,庆阁善麟。荪枝荫值,霓裳着咏。旬同金母,学尤老莱。寿跻七旬而上座兮,名经千户而祝百春。长春不老而添闺当岁兮,端尔德门而叩积庆。厚延期颐三万六千日兮,满堂共献千岁之寿桃。尽享天伦鹤旬卓兮,杭州后辈诚敬而仰止。沧海月莹兮善渡,瑶台仙近兮星魁。引瞻吉曜,邀辞若丰,放情吟哦,是为颂恭。诗寿吟曰;桃孰三千瑶池宴,厚得载年王母添。寿堂荪枝轮秩延,佛道羡荫蓬岛谖。平生奉举揣通道,男孝媳慧端后贤。恭俭温良欧梓帘,风范坤仪婺益健。婺益健,端后贤,慈颜久驻叠十年。天保九如耄荒签,德星协吉瑞鹤绵。蓬岛谖,王母添,期颐海屋呼欢筵。满庭敬献凤宿萱,张门咸庆鸿禧元。乙酉岁秋深,昌化,碧水云天;杭州末学翁玉天,叩首拜颂!”
待他一吟唱完毕,众人都大拍叫好。
“真不愧是苏州第一才子。”
“陆老福缘深厚,竟能请到如此绝世才子。”
“不知何时昌化能孕育出此等才子?”
李元欢声笑道:“不知陆翁可满意?”
“满意,满意极了,以后都是一家人了,老朽自作主张就叫李大人为元儿吧!”陆月新笑逐颜开地欢笑道。
“无妨,既然都是一家人,身为表侄孙婿自然是表姥丈的小辈,直呼其名可也。”李元为了讨好这表姥丈肉疼了不少。
一场寿宴很快就在夜幕下散了,多少的欢声也消失在黑夜之中。
陆家庄仍是安静宁谧,客人也只剩十来个人留此过夜。
夜宴上。
留下的众人又齐声对陆老贺道:“陆老真是洪福齐天,这等绝世才子都能被李大人请来为陆老祝寿,看来陆老仍是福星高照,羡煞旁人。”
“哪里,哪里,在座的各位都是有福之人,何来羡慕,钟举人也是不比那才子差逊几分。”陆老笑了笑。
众人明知道两人差得许远,仍是点头称是,谁也不会傻得去驳斥寿星翁。
那钟举人微微笑道:“陆老过奖了,小生是自愧不如,令仙尊才是真正的绝世之才,小生愧不敢当。”
众人连忙称是,这世间,如果陆放翁不是绝世之才的话,那就没有所谓的才子了。
“先父自是绝世之才,老朽不贤,枉为陆氏后人。”陆月新想起一生忧国忧民的父亲来,七十多岁的他仍是不胜唏嘘。
那称为郭大侠的中年汉子朗声笑道:“陆老不要伤怀了,这世间绝世才子也只不过是令仙尊一个,何必伤怀呢?这是该喜之事,小侄有一建议,令孙女今年正好年方妙龄,不知许配给小侄徒儿如何?”
陆月新有些犹豫不决地说道:“郭大侠,无双那丫头自幼顽固,不服管教,空有美人之名,却无美人之风,恐多有不妥。”
那郭大侠朗声笑道:“无妨,这事以后再谈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