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忙点头不迭地应道:“问前辈说的是,相逢便是缘,更何况问兄曾救过我,我虽是一介商贾,但对于恩德这一事却从来是谨记在心的。”
“那好吧!你能喝酒吧?”问军向来不拘小节,便豪爽地说道。
“当然,男儿哪能不喝酒,须知酒中男儿方是真豪杰。”李天看他如此爽快,马上甩掉了近几日的不快,往日的霸气豪放又回来了。
问天手赞赏地看了他一眼狂声笑道:“这样才是真正的男儿,男人当断则断,义薄云天,怎能向娘儿们一样扭扭捏捏呢?是男儿就该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来,跟老夫干一杯!”
李元大喜,用力地举起大碗与问天手干了一杯倒头就饮,咕噜地一声,一碗美酒就见底了,欢声笑道:“前辈,该你了。”
问天手摇了摇头,举碗向他的儿子豪声道:“军儿,该你了,我问天手的儿子在喝酒上可不能输给别人啊!”
“爹,我问军可是从来没喝输过别人的,人称酒中杀人魔镖可不是白叫的。”问军大碗一翻,酒就急如箭似地钻进他的无底洞内。
“好,果然是酒中杀人魔镖。”李元只见他脸不红气不喘,更是连一滴酒没有露出嘴外,真是神乎其技,忍不住豪兴大发,击桌而狂声笑道:“我李元虽没有问兄那般功夫,但十坛八坛的还是不在话下的,何况人生不求风与月,只求一醉今复古。”说完便又毫无拘束地狂饮了一碗,不消片刻,酒晕就显出来了,酒量还是浅了些。
问天手也举杯满饮了一杯,大声笑道:“小兄弟果然是豪爽中人,也不枉军儿救你一把,来,继续,酒桌无高低,只有海量浅。”
李元回味了半会,深觉有理,人生若太多束缚了,哪有什么欢乐可言,心中只觉豪气藏于心中,恨不得一吐为快,想到此便大声笑道:“前辈之话果然精辟,小辈自请一杯。”
“哈哈,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那李太白说的真是对极了。”问天手又是一杯下肚,大有天下尽在酒中之意。
“爹说的极是,身是男儿,自壮烈,豪气贯胸心如铁,哪能屈意自已事权贵?”问军更是意气风发地应道。
这时,一道青色的身影从客栈外急贯而入,背负绿色古剑,身着长袍,衣袂飘飘地朗声道:“江某早就闻问氏父子豪气过人,今日方知世人误我,未想问氏父子更是酒气过人。”
问天手虎目一瞪,端坐大声笑道:“我道原来是谁?酒中剑仙江久中,可是天下闻名的啊!来,坐下来一杯吧!相逢即是兄弟,我问某的酒从来不会亏待相知之人。”
李元有些讶异地看了这酒中剑仙一眼,没想到大名鼎鼎的绝世高手竟是如此好酒,随后往凌如水那桌望去,却发现她们都回去客房了,也就放下心来向酒中剑仙敬酒道:“江前辈好。”
酒中剑仙江久中停下酒杯摇头叹道:“小兄弟,在酒桌上都是朋友,别太过客气,刚才见你豪气过人,现在怎又效那妇人之行?”
“噢,是李元之错,我自罚一杯,先干为敬。”李元知道江湖高人行事素来奇怪,便又干了一杯。
“这才是知进退的酒国男儿。”江久中毫不掩饰地赞赏道。
“小兄弟,江兄说的没错,我辈热血豪男儿,怎能效妇孺之行?你恐怕不知道江兄的威名吧,人家可是号称一剑曾挡百万师,酒国独为酒中仙啊!”问天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爹,你也真是的,今日不谈前威名,只论酒中谁豪气。来,都干一杯。”问军也豪声笑道,说起豪爽,比他父亲过之而无不及。
李元,江久中与问天手都快意地举杯相碰狂饮了一杯,随后便相视而笑,都是久未逢酒中知已了。
李元朝小二大声喝道:“小二,快来二十坛上等的女儿红。”说完便从怀里丢出了一扎银票,看也不看一眼,就招呼着三人继续喝酒。
酒中剑仙江久中嘻声道:“小兄弟,这二十坛可是远远不够啊,你须知江某可是千杯不醉的!”
李元豪爽地拍着胸脯道:“江前辈放心,只要你想喝多少,我李元都请得起。”
“好,小兄弟果然爽快,日后,江某的酒也有着落了,还望小兄弟大方些。”江久中奸声笑道。
“江前辈客气了,我李家虽不敢自夸富可敌国,但也家财万贯。”李元哪里会把这些小钱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