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慧轻皱了一下玉眉,轻声道:“李公子,你对下人要有礼些,别给那些劫富济穷的人看到了,否则有你好受的。”
“噢,谢谢林仙子的忠告。”李元不以为意地说道,这世间哪有那么多大侠,那为富不仁的他早就不知死过多少次了。
林玉慧轻看了他一眼,也不理他这个可怜虫,热情地对胡霜雪说道:“不知姐姐是师从哪一位师父呢?”
“家师静斋斋主静冰语。”胡霜雪惜语如金地说道,对于李元的动作不置可否,心知这个男子只是陷入情网迷失了自己而已,不然他不知比自己精明百倍。
林玉慧极是聪慧,一点即透,嘻声笑道:“姐姐一定是霜雪姐姐了,你小时候我还见过你呢?”
“是吗?姐姐小时候是怎样的?”专修天道的她早就对往事忘了个七七八八了,哪还记得她在小时候见过什么人。
“嗯,有点呆,那时候你整天不说话的。”林玉慧细细地回忆道。
胡霜雪也随着她的话语思忆了半响,方沉吟地两女道:“慧儿,不说这些了,你们把双龙传人徐天客的情况说一下吧!”
两女正欲一一解说地时候,一道儒雅正气的声音浩然而来:“胡仙子,多年不见,风姿依旧不改啊!”
胡霜雪清目一转,闪过一丝讶异,这才发现是儒道中人,缓缓说道:“是程兄吗?不知令师祖身体可好?”
一个长得清秀俊雅的十五六岁年纪的佳公子摇扇向四人走来,收起折扇行礼朗声道:“不才正是儒道弟子狂儒程朱理,家师清夜居士白夜友,师祖乃是地榜上阶自是不惧邪气侵体,身体康健了,两位仙子,小生在此有礼了。”
两女皆起身连衽一礼,对于儒道中人皆是很是礼敬,岂不知儒道中人皆是正气凌然,不畏奸邪之人。
李元看他连看自己一眼都劝奉,心里很是不忿,果然是狂,正气虽好,但岂不闻君子之祸大于小人,想到这里,远未达到喜怒不形于色的他轻哼一声,表示自己的不满。
程朱理功力有成,自是把他的不满听在耳,若在平时,依他往日的狂性,早将把这等小人给清理干净,还天地一个朗朗晴空,看在两位仙子当面,只得狂慢地道:“二位仙子,这等小人是你们的随从吗?这岂不是坠了你们的身份?”接着狂声笑道:“小子,你岂不闻士者,往来无白丁吗?还不速速离去,免得坠了两位仙子的清目。”接着又转头向二女告罪道:“二位仙子,不才薄有产业,不知赠与二位仙子二个玲珑知书达礼的侍女可否?这等粗鄙之人简直是有辱斯文,徒增笑耳罢了。”
李元一听这话,简直是五内俱焚,四佛升天,生来至此,何此受过如此难堪,况且更是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一再数落自己,是可忍孰不可忍,猛然一拍桌子,怒声斥道:“你这狂儒,纵我是小人,那你是君子又如何?岂不闻朋党之兴,始于君子,而终不胜于小人,害及宗社生民,不亡而不息?如今天下的败落有你们儒道中人的一份功劳。”
狂儒一听,脸色急变,再也不复潇洒的风度,狠声厉道:“你这等小人,还敢在此乱发狂言,污渚诸代先贤,身为儒道中人,满身正气,岂能任你口出狂言,我狂儒今日就做件功德送你往生去吧!”话尚未落,折扇便急刺过来,疾空声极是刺耳。
李元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折扇刺过,却无法挪动半分,心里惊慌地暗道,我就这样死了吗?我的爱人,我的爹娘,李家的荣耀都要远离我去吗?我不甘心,我绝不能死,上天,为何要这样对我?
就在他生死存亡一刻,“吱。”地一声,只见火花刺目四濺,狂儒紧握折扇的右手被震得发抖,勉强能握住扇子,身子也被震退了三步,脸色发白地站在那里四处搜寻着谁出手。
这时茶亭中立即有人惊呼:“魔镖!天啊,是魔镖,大家快逃啊!”一说完便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似的狂奔出去。
众多行客一听魔镖,更是胆战心惊,立即跟风似地抓起行李便狂奔而去,只剩下一些武道人士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虽是魔镖凶名大盛,但对他们的影响并不是很大,只是有些惊慌为何这大魔头会在这里。
狂儒一听是魔镖,心里更加地恐慌,脸色就越发地苍白起来,这种亡命绝世凶徒岂会怕他儒道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