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龙剑飞的夜探所得(当然省略了与丽颖夫人的艳事),源氏雄一长叹息道;“他能不仁,我不能不义,毕竟是我兄弟啊!”
三浦友良道:“那是将军宅心仁厚!看来黑龙帮在我们藩内有一个庞大的间谍网,我们必须谨慎从事啊!”
北泽敦道:“既然丽颖夫人深明大义,我们先不必打草惊蛇,且以静制动,但等群凶毕现,我们再来个一网打尽不迟!”
雄一道:“昨日中岛先生观看三军练,慧目如电,看出弊端,今请中岛先生出任江户三军兵马总教头,一展雄才,亦使我源氏儿郎能征善战,攻守兼资!”
中岛茂激动地谢领钧命道:“士为知己者死,承蒙将军厚爱,中岛不才,愿鞠躬尽瘁!但成威将军”
雄一听出话中之意,道:“先生不必担心,我令成威升职大名,主管内务总需,既是肥缺,却是闲置,不能干涉军政,他也无力为乱了!”
友良道:“能保全最好,到底是源氏血脉。关键是长崎伊藤,若令松下与之结成秦晋之好,恐于我江户极为不利!”
北泽敦向龙剑飞解释道:“松下元盛乃是东仁义子,甚得东仁宠爱,倘获伊藤女儿芳心,东仁伊藤联姻,宫本素与东仁狼狈为奸,再与黑龙帮一起卷土重来,江户势必危矣。将军应派特使走一遭,与伊藤通好,用离间之计,搅乱敌人的阴谋!”
众人的目光一齐投向梅英夫人,梅英美目闪烁着娇笑道:“看来我是众望所归,出使非我莫属了!伊藤与江户素无恩怨,相距甚远,没有直接利害冲突,前番退军又与我达成誓言,我去通好融洽,也符合龙先生远交近攻之方略,将军以为如何?”
雄一大喜:“夫人出使定能马到成功!倘我源氏能与伊藤修好,遥相呼应,定使宫本老儿气得吐血。可请龙本先生同行,见机而动,必要时可将松下元盛”说着眼眸闪动,右手做了个挥刀的动作,众人一起点头表示赞成。
梅英说道:“此次出使当暗中进行,神不知鬼不觉。人不能多,我与龙先生,再带倩儿琳儿两名侍女便装出行。”
龙剑飞始终一言不发,待听到自己可与梅英结伴远行长崎,心中暗喜,口中却调笑道:“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婚,我们这次不仅要去毁了人家元晟公子的姻缘,还要害了人家元晟公子的性命,我真是于心不忍,善哉善哉!”
众人大笑。
龙剑飞思忖一下又道:“此去要秘密出使,恐宫本察觉从中破坏,烦劳北泽两位大哥率军佯攻大阪,扰一番,引其注意,掩护我们,正所谓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北泽敦笑道:“定当不负所托!先生此去,见机行事,不但做掉松下元盛,再能得了伊藤梦芳,英雄美人传为一时佳话,江户长崎结下秦晋之好,岂不一箭双雕,两全其美?”
雅秀暗暗在龙剑飞腿上拧了一把,阿飞装模作样地诈呼道:“姐姐饶命,小弟不敢!”众人大笑,雅秀羞得粉面通红。
中岛茂正色道:“不是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诸位不要小看松下元盛,此人既是东仁义子,又与黑龙帮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据说与黑龙帮后面的黑龙教还有瓜葛,很有些邪气啊!”他说到这里略一停顿,众人却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因为黑龙教最是邪异。
黑龙帮多少在明,黑龙教却深不可测,连中岛也搞不清十二枭将中谁是教徒;扶桑上下教徒众多,甚至连一些大名,武士及其家眷也是教徒,但谁也说不清道不明;教徒也均不以此面目示人,却都誓死效忠于黑龙教主,鬼鬼祟祟,诡怪莫名。
中岛茂又道:“元盛风流,声名远播,弯刀武功不在我下,凶狠狡诈,更是令我望尘莫及,飞弟遇到他切不可等闲视之。昨夜那女人不是‘白蛇’庆媛春就是‘绵羊’庆媛雪,都是黑龙帮色使,我虽未谋面,却知她们武功高强,尤精媚术,飞弟却要小心应付了嘿嘿”
雅秀听了又瞪了龙剑飞一眼,龙剑飞哭笑不得耸肩摊手道:“我是奉命出使,又不是韦小宝奉旨沟女,怎么好像成了采花大盗一样?”众人虽不知道韦小宝是何人,却也听懂龙剑飞的意思,看着雅秀酸溜溜吃醋的俏模样,众人忍不住再次大笑。
梅英拉着雅秀的手安抚道:“妹妹放心,有我三人帮你看着看他,看他敢胡天胡帝的?妹妹神通灵异,便留在江户为我们传递消息吧!想必妹妹与龙先生一定可以心有灵犀一点通了吧?”
雅秀愈发娇羞道:“姐姐也来取笑人家!”
是夜,小别在即,龙剑飞雅秀自然千叮咛万嘱咐,一夜缠绵,尽情恩爱。
翌日凌晨,北泽敦北泽豪兄弟就帅两万精兵虚张声势直奔大阪明光县。宫本早得探报派军支援,北泽兄弟却不与之交战,横向而走,扰攘一番,收兵回城。
莉香小姐起了一个大早,送别母亲梅英夫人,可是,小妮子的心思却全在龙剑飞的身上。那天被龙剑飞索取了少女初吻之后,妙龄少女情窦初开,难以自持,满脑子里都是龙剑飞的影子。此时明明知道离别在即,一直不敢接触他的目光,却又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