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得用上绞盘相助,那船头儿临死之前本已调整好了,不料对方箭枝燃着火油,落在绞盘上立时呼呼烧起,就这一会儿功夫,粗大的麻绳竟被烧断数股,接连崩断,舵柄倒转,船身渐渐向原位漂回。
此刻那巨舶已经冲到近前,毫不减速,只看两船大小差距,只要给那巨舶撞上,便是船毁人亡之虞。
幸存的水手们个个亡魂大冒,拚命奔将过去,一个、两个、三个,都飞扑向拖在地上的缆绳,却匆忙之中哪里站得住脚,全部被横拽在地,缆绳脱手飞出,化作一条蛇形嗖的弹上半空。
一名手臂中箭的老水手满面呆滞,口中喃喃只道:“完了!完了!”
“我靠!”一声怒吼,我身形电射,鬼魅般穿过众人路前,跃上台板,双手齐住抓住舵柄,暴喝一声:“给我回来!”
体内真元刹那间运转极致,一股气机猛然间从我的丹田涌出,逆运三焦,沿手少阳经分注两臂,我双目血红,牙齿咬得格格作响,那舵柄竟在我双手下一寸一寸的往原处回移。水手们都是看得目瞪口呆,那老水手当先反应过来,大叫道:“快用绳子!”
余人这才醒悟,一名身强力壮的水手已带头跑到我的身边,飞快的用绳子套上舵柄,一起用力回拉,当即又有几人上前帮忙。另一部分人则被老水手叱喝着去转桅座,重整帆向。
众人齐心合力之下,船身渐渐得回控制,待那巨舶驶到,除了一开始船身剧烈摇晃了一下,竟以咫尺之差险险避过。
一时间两船平齐,船身摩擦,海水激荡,我马步站稳,一手死死扳住舵柄,愤然抬头看去,只见巨舶之上也有人望下来,却是名面色冷漠的白衣年轻女子,身旁还站着一个劲服青年,其余一排靠舷武士都是张弓搭箭指着我,对这些弓箭我根本就没有放在眼中,反而注视着那个白衣女子。
因为从这个白衣女子身上我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感觉,总觉得她的长相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只是她比我认识的那个人要显得成熟妩媚许多,只是一时之间忘记了到底是谁,正在我苦思冥想的时候,白衣女子身旁的那个劲服青年已经怒不可歇地吼道:
“喂,小子,你往哪儿看呢?再乱看的话,当心你的小命!”
“哼,我往哪儿看关你屁事!”
我顶了一句,便不再理会那气咻咻的家伙,对那白衣女子道:
“不知姑娘芳名几何,在下好像在哪儿见过你,总之你和我一个朋友的长相实在太像了,还有姑娘为何要对我们船上的人下此毒手?”
“哼,小子,少在这里攀交情,我们东溟派什么时候认识你这样的臭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那白衣女子没有答话,她旁边的劲服青年却已经替她说了出来,一听到“东溟派”三个字,我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感觉白衣女子似曾相识,原来她就是那“东溟公主”单婉晶的母亲——“东溟夫人”单美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