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过後,将女人与孩子从那凉亭给抱回屋内的床里睡好。
田义轻步踏出卧室外。
黑耀天在旁等候多时,他们互有默契的看了一眼。
下楼,其他男人们都在等著。
那家伙怎麽样?
疯了。
真疯?
那当然。
他们看著黑耀天。
你知道的,其实那已不是元华本身了……他只不过是从元华身上移植了一颗心哪…
我知道。
黑耀天叹口气。
我知道的。
从年少到现在,
属於他们的爱情,步步为营,耍诈弄计,一切的不择手段都只为那个女人。
这样太过扭曲的变态爱情。
早成最可怕又美丽的毒素──
让他们甘愿溺死其中。
哪怕要让女人痛上一辈子。
只要能让她好好待在他们身边就好──
最後一战,还是他们险险胜过。
***
最後,还是他们赢了。
她输得──心服口服。
她没睡,打从田义跟黑耀天离开後,她轻手轻脚的推门,来到楼梯的死角处。
当听到那人没事之後,水茵的泪水总算是极释然的落了下来。
感谢上帝。
没再让她与男人们手中多添一条冤魂。
其实打从开始她就嗅到不对劲了,关於男人们素来玩耍的把戏她怎会无所察觉───於是当她看见那个笑得温和如春阳的男人时,就知道自己得尽全力,护住他全身而退。
虽然弄不清楚详情,但是却是掩盖不了这个新来的神父与元华太相似的气息──
但哪怕她是真心想要让神父躲开男人们蛊动下的诱惑──却发觉事情打从最初,就已全然失控。
不道德的关系,长期下来强制与被强制的爱情。
终让所有人都疯了吗?
那些自残时的吐血举动,可是她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捣鼓出来的──
她想,或许这样的身子,在紧要关头还有算计的价值──
又是怎样的一场孽,让他们彼此在爱中欲中,交杂著心机角力赛。
这麽多年下去,这般作恶的爱情呀,她早已认哉。
她回到卧室里,看著床上熟睡的宝宝,大人们之间混乱的关系,在将来又会对孩子造成多大的影响?
紧紧的抱过孩子,那温热奶香的气味是如此真实。
不论纠缠在他们身边是何种爱情,都已经彻底溶进骨粘入心──谁也离不了谁。
生命本就是一团扯不清的烂泥巴,来来去去终归一场空。
他们总有一日会失去所有。
但再那之前,就让他们在欲海滔滔间沉沦───
再沉沦。其实,说真的。
打一开始的时候,田尧对於宝宝的名字叫元华,很是排斥。
本来还打定休想叫他小爷多添奶粉尿布钱。
那会儿,水茵还在躺在床里修养著。谁也没有空理他这闷气。
田小少心情闷窒,大哥他们喊他去看小宝宝,他直管吼过去──
大底是回嘴回得不吉不利,众人明明拿著尿布,奶瓶,小衣小裤的样子甚是可笑。
但是对於他们嘴边那轻蔑至极的弯度,可是让田小少摸了一鼻子灰。
其实这事儿本也没什麽好折腾。
可就是一个字,贱嘛。
没事总要跟自己过不去。
田义那时冷讽道:「跟个已过世的人计较什麽!现在这种情况还由得你闹性子吗!」
「我又没怎样!」
黑耀天这时带回来一个女娃娃用的婴儿用品。
冷冷的扫了田小少一眼後,又走上楼去看新生儿。
这下子,田小少似乎成了个老鼠屎,谁也不爱待见他。
当所有人都忙里忙外。
田小少却是拗起性子,手往口袋一摆,却在这时溜回去了纽西兰分公司坐镇。
直到一个月之後,田小少才再度看见了长开了的小宝宝。
这下子,他懵在原地。
「这是谁?」
「你傻啦,是小元华呀。」
「怎麽……长成这个样?」
「哪样?」
这时季子瞪过来,还下意识的把掌盖在熟睡宝宝的两耳。「我警告你,再乱说一句话,看我不劈了你!!」
田小少没理他。
直愣愣的看著那粉红脸、粉红手、粉红脚脚的奶娃娃。
一股说不清到不明的暖意,划过他风尘仆仆的心田。
嘴巴动了动。
季子那时正替宝宝盖被子盖得再密实一点,免得孩子抵抗力弱,染了不乾不净的病。
季子再压低音量:「好啦,像个呆子伫在那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