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开,今天又是个好日子。
站在那yīn影处,女人的身板娇小,一头瀑步的乌黑青丝就这麽散落在背上,腰间,臀股旁,当格子窗边吹来一阵和风时,那轻幔微动,半遮半掩了女人的身影。
随著那风飞扬的,其实不仅仅是女人的身。
站在不远处,男人们心满意足的想。
这通道外,延伸出去的是偌大的宅第,位於一个风景幽美,气候宜人的好地方。
当初田义说,别再惹这麽多事,就他们这几个好好过就好。
莫也说:是了,水茵的状况虽然稳定不少,但还是避开原本的都市,就算是换个地方,改个心情,这样也成。
田尧听了,没说话呢,半晌,看著女人猫般蜷在那大床上,香花朵朵,衬著那女人那景色,如此活色生香,那般娇豔多情──
无法否认的,这群男人对於眼前这个女人,有著一定的偏执与狂热。
更甚者,他们处心机虑的想将这世上所有最美好的事物双手俸上,只愿换得她清浅一笑。
哪怕她通常给予的,都是那样寒冷,那样孤寂千年的冷眸。
真没有心吗?
他们不信。
至少,她的身子,与他们缠绵至极的身子,还是那样柔嫩,光滑,而具有弹性。
从那柔弱无骨的体内流出来的,是热的,是暖的──
这样的一个活生生的人儿。
怎没有心?
哪怕她的心早再那千刀万剐的痛苦折难中,碎成千万片。
只要他们能一次又一次找到她,锁住她,包覆她──
那碎裂的心片,又怎不能从新黏好再补齐?
所以,他们离开。
离开那承满太多伤心往事的都市。
带著女人。
踏进另一个温暖国度里。
哪怕,他们清楚,这样幸福的表面,再好看,再完美,也始终都是镜花水月。
他们要恨那个人吗?
那个曾经与年少的自己,一起哭一起笑的欢快少年吗?
是他带走了女人的心,女人的魂。
留下来的,残忍的留给他们的,是这样没生气的女人。
她会笑呢,笑得那样媚态四益。
她会说话呢,却是如此娇娆多刺。
再一次的重逢,不过是短短一年半载,为何人事不在,徒留一地愁怅?
这群天之骄子。
为了这个女人,那个少年,重重地嚐到从云端坠至谷底的感受。
她爱他吗?
爱他吗?
那麽,为什麽不理会他们的,那极忱热的真心满载呢?
不过,没关系。
这群天之骄子的男人们想。
事隔多年,不论好坏,都以注定此生他们永不分离。
摸著各自陆陆续续戴上的精贵婚钻──那莹光耀动中,似在嘲笑外人们的无知与愚蠢。
谁真能懂得,女人在他们心底的地位?
高上的,无敌的──甚至是超越了爱的范踌……
爱到了最後,就是疯狂,就是执著了。
谁都改变不了──
***
多种些花吧……田尧出了声。
院子里,走道上,都摆些颜色粉嫩的花吧。
这对孩子好。
这句话,让所有男人们乍然回神。
半晌,都笑了。
满室春情挡不住。
直到今日──
「水茵。」
伫立了一会儿,男子轻拢眉头,看向女人身影的眼光极暖溺。
他走了过去,那了一流苏披巾放在她肩。
女人震了震。又听得他道:
「才刚做完月子呢,你身子虚,别吹这麽多风了。」姚水茵想,多可怕的字汇。
明明该是让人欢喜,一家快乐的喜讯。
对她来说,却像是卡在一个冷缝中动弹不得的心底疙瘩。
怀孕之前,她压根不觉得自己还有这个能力。
一个正常女人该有的能力。
她以为,早该被那些不正常的、孽的、恶的、都给磨耗掉了。
所以当被家庭医生告知他们喜获麟儿时,就除了她,除了她自己,
心底不起半分波皱。
怀孕之後,那几个大男孩手足舞蹈,稚气的模样叫外人看不出他们是那精练狠辣的企业霸主,或是那政党大老眼中最不能被忽略的後起之秀───他们种种yīn狠骇人的手段,一进到这秘密大宅里,似乎都随风消散不见了。
即使如此,即使姚水茵看得他们最不一样的真实面貌,如此惑人,如此费心──
但又如何?
三个月之後,肚子渐渐大了起来,季子和肖他们围著她,在那张柔软的大床上,小心翼翼的爱抚,润滑,触诱著她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