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还是不见聪明,马连晋的事,你我是管的人吗?”
杨小丽说,“我心里是知道的,可是……有时候……我就是管不住自己。”刘亚玲叹了口气,“慢慢来吧,对了,那屋里还缺什么不,反正我下午也有空,咱们一起去买好了。怎么说,你这也算是乔迁之喜。”
刘亚玲提起乔迁之喜,杨小丽倒是想起来了,“对了,今儿早晨怎么是王老板打电话给我,当时我嫂子还在旁边呢,吓了我一大跳,他怎么知道我号码的?”
刘亚玲呸地一声,“什么东西,吃着碗里想着锅里的,小丽你可听好了,姓黄的这种男人可千万不能沾,玩女人玩得跟投资做生意一样,一点德性都没有。我现在都后悔死了,想甩又不敢,又没有别的法子,暂时先敷衍着再说吧。”
杨小丽很是担心,“要不,我跟马连晋说说,让他劝劝王老板,怎么说你也算是帮了他的大忙,让你们两个好聚好散,马连晋的话,他终归是会听的。”
刘亚玲苦笑,“你呀……暂且不说马连晋哪里有心情归这种男女之事,就是他哪天心血来潮了,施舍点闲心给我来管管这事,王老板那种人,马连晋那里的面子自然不敢驳,那心里,还不得恨得我牙痒痒。万一马连晋高升了,不管这里的一亩三分地了,那王老板捉我,还不得跟捉小鸡一样。难不成你还指望马连晋替我报仇不成。算了,你也别Cāo那个闲心了,我好歹也混了这么多年,自保的法子还是有的。你呀,就一心把马连晋哄好了,姓黄的自然拿你没辙,男男女女的那档子事,也就是图一时新鲜,时间长了,也就淡了,忘了。”
杨小丽不知马连晋对她这个“新鲜”,能图多久,才会淡了,忘了,她时时刻刻担心着,恐慌着,甚至做梦也会梦见马连晋和她面对面地走着,他不认识他,她喊他的名字,他却微笑着问,“你是谁?”
她从梦中醒来,手心后背全是汗,房间里漆黑一片……其实她是喜欢房间里有一点光的,她怕黑,家里人都知道她这个毛病,大哥小时候帮她捉过萤火虫,后来又特意买了台灯放在她床头……但马连晋睡觉,不喜欢有一点光亮。
她翻身,脸碰到他的后背……他睡觉从来只给她后背,他说她的呼吸会打扰他的睡眠……她把手掌贴上去,贴到心脏那个地方,原来,那里感觉不到心跳。她把头贴上去,他醒了,迷迷糊糊说了句,“别闹,睡觉。”
她又翻了身,也用后背对着他,然后,她哭了,无声地哭,枕巾塞在嘴里,一点声音也不敢出,担心自己会哭出声来,担心自己会吵醒他,更害怕自己会惹他不快。
她的手向下,抚摸她柔软却平坦的腹部,又仿佛,有了些许的希望……这是她的秘密,连刘亚玲也不能知道的秘密。
夏天的最后一场雨过后,就是秋天了,杨小丽给马连晋买了件西装,还配了领带。马连晋穿上了,很是喜欢,夸她眼光不错,越来越有品味了,还穿着这套衣服上了电视――自来水厂改造工程的奠基仪式。所谓奠基,也就是官职最高的那个人,象征性拿着系着红绸子的铲子挖两下土,连汗都不用出。据刘亚玲介绍,那个人是方静的父亲,马连晋的前岳父。也因此,马连晋越过了李厅长,站到了更前面一些的位置。
外面的人都在用春风得意在形容马连晋,杨小丽却是知道,他的心事,越来越重了……马连晋心情好的时候,在床上会有很多花样,也喜欢逗她玩,看她害羞,甚至千方百计地逼她做一些她不敢做,或是不愿做的事。最近一段时间,他都懒懒的,似乎整个人都提不起精神来,常常倒头就睡,睡醒了就走。
亚玲现在和她门对门住着,马连晋这么个情形,她自然也是知道的。
“小丽,让马连晋这么下去是不行的,得想想法子。”刘亚玲说。
“我想了,我想了很多法子,我还……”杨小丽脸红了,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还看了很多见不得人的书,买了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有没有用?”担心是一回事,但一想到保守的杨小丽为了一个男人,居然连这种事也做出来了,刘亚玲也不禁好笑。
“他骂我胡闹!”杨小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