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君砚和自己的一双儿女正在餐厅用餐。
这时,一个佣人进来通报。“老爷,外面有一个女人自称是你的朋友,她说她叫夏寒湘。”
砰——
方君砚的碗掉落在地上,全身僵硬。唐凯和方若水也被这个名字惊呆了。
“老爷,要不要请她进来?”佣人小心翼翼地问。
“请,请,请,快请。”方君砚十分激动。“不不不,”他又叫住佣人,“你下去吧,我自己去。”
“是的,老爷”佣人带着满腹的诧异与好奇退下去了。
是她吗?会是她吗?他的生命中只认识一个叫夏寒湘的女子啊!一定是她。在失踪了怎么多年之后她怎么会突然来找他呢?该不会是她遇到什么困难了?否则,以她的个性,一定会躲一辈子。夏寒湘,湘儿啊,这个他爱了一辈子,等了一辈子的女人终于出现了。
夏寒湘的大门口不停的徘徊,十几年不见了,他会记得她吗?会帮她吗?除他之外他实在想不出别的人了,为了恋恋,她管不了那么多了。
“湘儿,”一个激动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夏寒湘转过身,神情有些微微颤动,“君砚大哥”
“湘儿,湘儿,真的是你。”方君砚激动的抱祝糊,“这些年你都去哪里了?你可知道我找得你有多苦?发生了那么多事,你为什么不去找我呢?这些年你都是这么过的?你过得好吗?”
那一声声饱含关心的问候温暖了夏寒湘冰枯了近十的心,眼泪不知不觉的滑落,“君砚大哥,湘儿想你,好想好想你。”
“够了,有你这句话一切都是值得的。”
方君砚感动不已,拉着她的手,“走,我们进屋去谈,我有许多话要对你说。”
“不了,君砚大哥。”想起她可怜的女儿,夏寒湘又泪流不止,这可吓坏了方君砚,他顿时手足无措。
夏寒湘突然朝他跪下。
“湘儿,你这是干什么?”方君砚大惊失色。他生气的说:“你赶紧起来。”
“不,君砚大哥,湘儿今天来是想求你一件事,求你一定要答应我。除了你,没有人可以帮我了。”
“好好好,你快起来,你这是干什么啊,你的事别说是一件了,就是十件、一百件我也会答应的,你先赶紧起来。”
“恋恋——恋恋——我的-女儿——,”她泣不成声,“昨天——晚-上-被——两个-坏蛋——强暴了——”她痛苦地说出事情。
“湘儿”方君砚心痛极了。可怜的孩子,她还只有十八岁吧!
“我的女儿,没有她我也活不下去了,”夏寒湘扑到他的怀中放声大哭,“君砚大哥,我求求你,报纸、记者要把这件事报道出去,我没有钱,我阻止不了,君砚大哥,恋恋已经被毁了,我不能再让诽闻流言杀了我的女儿,我求求你了,救救我的女儿吧!”
方君砚好心痛,这么绝望,这么无助的湘儿,他发誓,无论是谁,只要让他知道哪个坏蛋伤害了她们母女俩,他一定要让他十倍百倍还回来。
“湘儿,别哭,我帮你,我一定帮你。”方君砚郑重的承诺。
这是方君砚第一次见到恋恋。
当年,方家和夏家是世家,两家的关系非常的好。方君砚从小就爱着夏寒湘,两家家长也有意让两家联姻,来个亲上加亲。但是没想到夏寒湘在大四那年爱上了一个穷公司职员,她不顾所有人的反对,执意要嫁给他,这件事曾经闹得非常严重,为了她的爱情,夏寒湘自杀、绝食,她苦苦哀求方君砚成全他。深爱着她的方君砚不忍见她痛苦而选择了放手,在她结婚之后,方家举家迁往了美国定居。从此很少联系。几年之后,方君砚回国探亲,竟得知夏寒湘与丈夫离了婚并带着女儿消失了,他疯狂地寻找了她们母女十一年,并一直未娶。
若水是她在孤儿院领养的,唐凯是好友的遗孤,在他心里,一直有三个儿女,恋恋也是其中之一,湘儿的孩子也的他的孩子。
她躺在病床上,看起来是那么苍白、瘦弱,那么憔悴。
“恋恋”从湘儿的口中知道了许多关于她的事,方君砚对这个孩子真是充满了心疼与怜惜。“我可怜的孩子!”他的眼眶微微泛红。
恋恋依旧是一动也不动,目光呆滞的望着远方。
夏寒湘的泪都快要流干了。
望着这一对无助的母女,方君砚突然开口请求,“湘儿,让我来照顾你们母女吧,我知道在这种时候说这种有点不合适,但我是真心的,我发誓我会用生命来爱护你们母女两,为你们遮风挡雨,不会再让你们收到任何伤害。请你答应我吧。”
夏寒湘考虑了两分钟,然后羞涩的点点头。
本来已经做好长期抗战的方君砚得到肯定的答复,几乎受宠若惊。二十多年的等待终于有了结果,怎不叫他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