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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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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起缘灭(上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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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痛苦都像是从一个心口蔓延出来一样,让他窒息。

    她的脚底流淌的血水,一路流淌,直到他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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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云锋忍不住又开始喝酒,一杯杯,强硬的灌下去。腹中从昨夜一直到现在,除了酒水还是酒水,他都觉得自己已经分不清今夕何夕。

    夏令寐拿着一叠半人高的帐薄进来之时,忍了半响,才劝道:“喝酒伤身,以后节制些好。”

    汪云锋嗤笑:“我都要休了你了,你还凭什么管我。”

    夏令寐抿着唇,索性招了帐房与管事来,让人将帐薄一字排开,拿着算盘开始一笔笔的算帐。她这样子,倒不是作伪,是真正地要离开汪家了。

    汪云锋越发烦躁,喝得太多又吐了。夏令寐这些年见过他借酒浇愁,喝得狠了的时候也劝过,劝不过了才夺下酒杯。今日被他堵了一回,想要无视,左右坐立难安,索性眼不见为净,自己缩到偏厅卧榻上,就着小眯片刻。

    实在太累,跑动跑西地奔波了一日一夜,身子早就累得没了直觉。方才被冷水冲击之下才觉得头脑清醒些,这会子面对沉闷的汪云锋才感觉乏味。他那样的男子,当初到底是哪一点吸引了她,让她苦求不得念念不忘呢?

    半醒半睡间她就这么迷迷糊糊的沉睡了过去。

    汪云锋被人伺候着喝了醒酒茶,靠在椅背上看着帐房们核对了帐薄,自己收好了地契房契,等到人都走了这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这些年,他早已学会如何压抑自己的奢望。

    没有夏令涴他也过了过来,父母早已化成了灰尘也没指望的,没了夏令寐……也没什么大不了。

    顶多,以后没有人再默默地站在背后叮嘱他要小心身子,没有人在他想要荒唐的时候厉声指责,也没有人在他辗转难眠的时候点上一支安神香。

    真的……没什么,他一个人习惯了。

    她只不过是一个影子,有谁会对影子有什么留恋的,丢了就丢了,没什么稀奇,也不用在意。反正,亏了的是她的青春,毁了的是她的名节,刻在她心口上的痛苦是他一刀刀划下的,没有人可以抹灭。

    夏令涴抛下他,他折磨自己,她看着他的痛而痛。

    现在,夏令涴是彻彻底底的成了陌生人,他的自我折磨没有了意义,夏令寐走了之后,也没有人再会因为他的疼痛而愁闷。

    苦笑一声,汪云锋摇摇晃晃地站起,再也不愿意呆在这被黑暗包裹的屋子。

    长廊有风,花园有香,隔着百鸟图的翠屏之后,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汪云锋的脚步顿了顿,还是拐了进去。清凉的月色落在石板地上,将榻上之人的手臂衬托得光滑如缎,发丝披散着还未干透,长长的裙摆拖曳了一半在地面,露出小截脚背来。

    汪云锋的视线从那些之末细节爬到她的膝盖,再到未系腰带的腹部,然后是起伏的xiōng口,清瘦的锁骨,最后是安宁的睡颜。

    曾经很久以前,他见过一次夏令寐累极而卧的姿容,不像如今这般毫无牵挂地坦然。那时候的夏令寐是强势的,不容反抗的,咄咄逼人的,哪里会有现在这等恬静娴雅地模样。

    汪云锋不知不觉中就这么靠了过去,指尖在她眉骨隔空划拉着,想象着她怒目而视的样子。非常奇怪,居然毫无印象。不知何时,她已经对他没了任何的脾气。未成亲之前对他一切的娇怒,成亲后的恨铁不成钢都早已在她脸上消失殆尽。

    他隐约中有点恐慌,若是连她的眼中都留不下自己的残影,那么,谁还会记得他?

    不!

    内心有个声音在狂吼:他不容许那样的事情发生,他必须有个人陪着他,看着他,守着他!

    那双手缓慢的从她的额头落到鼻梁,再到苍白地唇瓣上,点了点,然后再往下是下颌、颈项、锁骨和被掩盖在衣襟下的光洁xiōng口。

    得到她,困住她,锁死了她!

    汪云锋的眼眸越睁越大,一手沿着榻边爬上她的肩胛,一手已经解开那系着的缎带,稍微一用力,短衫就被解开,露出贴身的皎白襦裙来。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写到这里居然还没H,OML~我够温吞的

    下章好了,下章,我爪子疼,明天补大大的一份螃蟹来,顶着锅盖遁走

    新坑:妹妹夏令姝的故事,依然日更中,大家来撒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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