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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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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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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大公主求见。”

    顾元朝一顿:“大公主?顾元溪?”

    “是。”

    夏令涴正爽着,乍然听到这么个人名,肚子里的欲-火就泛着酸味,一脚踹开他:“混蛋,你居然还跟她有往来。”

    顾元朝抓着她的脚,笑得猥琐:“让她等着,我们先做我们的。”

    夏令涴火道:“谁跟你做呢!”

    “不是你嘛!好好好,不是你,是狗熊跟猴子在享风月之欢。唉,别踢,哦,好,你踢吧,动作再大点……”

    夏令涴双腿一夹,顾元朝嗷嗷地叫:“娘子再用力点。”

    夏令涴气得笑了,顾元朝见她又开怀,忍不住再去吻她。

    尚嬷嬷随着夏令涴陪嫁过来,对这位王爷的风流放-荡早就见怪不怪,只苦了一群小丫鬟们,听得里面隐隐约约的呻-吟就面红耳赤,早已跑远了,这才轮到尚嬷嬷来通报。

    再过了两刻,尚嬷嬷已经让人请得公主换了三道茶,估摸着大公主耐心快要磨干净了,就又对着帘内叫唤一声。

    一盏茶后,顾元朝神清气爽的走了出来,脸上两个黑乎乎的巴掌印早就被汗水给糊成了一片,倒吓得尚嬷嬷一跳。顾元朝摸了摸脸颊,笑道:“让皇姐再等等,就说我在给小猴子沐浴。”一边又对外面人说准备浴汤,自己重新钻入房内,接着听到夏令涴惊叫,一阵嬉笑打闹。

    尚嬷嬷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经越来越暗,大公主挑这个时辰过来,可安得不是什么好心。

    弦月已经爬上树梢,沉甸甸的蓝逐渐将青白的天空笼罩,屋檐那一角白雪逐渐化成了水,沿着瓦片蜿蜒滴落,瞬间融入土地中。

    大公主顾元溪在半年前就已经借由雪妃在皇帝面前吹了一年多的枕边风才得以自由,直到新春皇帝重病,她才求得恩典去父皇身边伺候,博得了不少好感。如今朝中太子协理朝政,与大皇子打擂台,反而没人再去指摘她的贞节问题,乘了这个空荡,她就迫不及待的来寻顾元朝。

    她看着他二十多年,恨有多深,爱就有多深,怨只会多不会少。这么短短的半个时辰的等待,就当他还在抗拒自己的美貌,抗拒她对他的吸引诱惑,她了解他,她想要控制他,她耗尽心机想要得到他。

    顾元朝从后院沿着九转长廊慢悠悠往前院走去,拐过桃花林还忍不住哀悼了下满枝桠的光棍,而后将小小的顾尚锦立在肩膀上,一路飞翔,时而还把她抛到高空,引得小郡主尖叫着大叫‘狗熊爹爹’,父女两人的笑闹声从林中穿透到花厅。

    顾元溪遥遥地看着自己日思夜想的人潇洒而行,目中有思恋、倾慕,更有恨,等他站在窗口对她挥手,唤‘皇姐’之时,那恨就缠缠绕绕成了爱。

    她眼角湿润,轻柔地说:“我出了公主府这么多日,你都不想我。”一脸的女儿娇态。

    顾元朝轻笑,将女儿挪到怀中,挥舞着小手,哄到:“快来唤姑妈。”

    顾元溪一愣,那泪水就硬是给逼了回去,正色道:“我只认得你,可不认识什么皇侄女。”固执的认定了她只承认顾元朝的身份,对赵王妃和安郡主是厌恶到了憎恨的地步。

    顾元朝神色比她转得还快,转身就走:“那我也不认识什么顾元溪,我这赵王府容不下莫名其妙的女子,你从哪里来就滚哪边去。”端的是比她还要无情。

    顾元溪一惊,噗噗地掉泪,看着那身影越走越远,心里的绞痛让她害怕地颤抖。疾步冲了出去,紧紧的抱着他的后背:“别走,元朝,别走,别离开我。”

    顾元朝反手一掌就将她打趴下了,倨傲地站在高墙之下,冷着问:“你找我何事?”

    顾元溪双手撑在雪地里,心比那雪珠更冷,哽咽两下,才说:“我们进屋谈。”

    顾元朝与她周旋了十多年,对这位皇姐的恬不知耻早已熟悉。以前在宫中他隐忍是因为这位傻傻的姐姐能够替他挡灾,任何他暗中犯下的事情一旦被捅穿了都是这位姐姐给担了下来,本来他们可以成为皇宫中难得的一对亲情浓厚的姐弟,可一切的好感在姐姐十三岁那一年,妄想爬上他的床榻之时给毁了。

    蛮族和亲公主生下的女儿,骨子里流着的都是野性和无视一切世俗的蠢笨。在蛮族弟弟娶了姐姐,哥哥强占弟媳都是常事,可在大雁朝,乱伦是要处以死刑,女子要被浸猪笼的惩罚。

    顾元朝身为淑妃的儿子,从小容不得半点污点,哪里愿意被一个女子给毁了前程。

    这位皇姐也够顽固,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硬是只对他死缠烂打,软硬都不怕。他越是凶狠她就越是要贴着热脸过去,他羞辱咒骂她也当作了甜言蜜语,真正让顾元朝厌恶至极,每一次看着她的深情都觉得呕吐。

    这种相处之下,顾元溪越是掌控他,他就越是冷傲,站立在树下,嗤笑:“皇姐,是你自己将我从屋外赶走的,如今还想平等地与我谈事已经不可能。说罢,如果你对我有价值,我不介意给你一点好处,若是没有……”

    顾元溪哆嗦了一下,她曾经不止一次的见识过顾元朝的狠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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