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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言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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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择良还有一个爱好,便是看球。

    她很难想象,他那样内敛的一个人,怎么对那个运动感兴趣,虽然知道他从来也不玩儿。

    他倒不是很狂热那种,只是周六都会空一点时间打开电视机看当地的转播。他看球的时候,沏一杯茶坐在那里,一个人静静看。每逢他看到激动之处,握紧拳头,会一下子站起来,再缓缓坐下。

    “他们踢来踢去老是不进,多烦啊。这么多人抢一个球,不如多发几个。”

    他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她立刻噤声。

    才过一会儿,她在旁边就又开始坐不住了。

    “难道你选德国的原因,是为了看球?”她问。

    “那我来看球,你来做什么?”他反问。

    “……”

    写意瞅了瞅他。这个问题问很没有挑战性,难道他还不知道她来做什么的?

    那周末刚好是圣诞节前的最后一轮球赛,他开车载她去临近的法兰克福一起看现场。临走的时候,她背了个小包,将所有需要的东西带齐了,出发。

    他突然问:“手套带了么?”

    “啊!”写意故意说:“我好像带了。”

    “我明明见你放在椅子上。”他说

    “是么?”她装傻。

    “是的。”他斩钉截铁地说,然后递给她赶快回去拿的眼神。

    奸计还没开始实行就被识破了。

    她哀怨地看了看他,却不得不遵命。

    她从来没有去现场看过球赛。

    他们的位置很靠前,正好坐在主场球迷的中间。

    写意抬起双手,跟着他们学那些手势和喊口号,全然是一副投入的样子,再也没有抱怨无聊。中场下起雨,幸好她带着雨衣,他戴着鸭舌帽。

    当主队进球的时候,写意和旁边球迷一起蹦起来。

    她抓住厉择良的手,兴奋地大叫。

    他微微一笑,拉住她,“别喊了,嗓子喊哑了。”

    那一场比赛,升班马法兰克福奇迹一般力克卫冕冠军拜仁慕尼黑。场外天寒地冻还飘起了纷纷的雨雪,球场内的热情却一浪高过一浪。

    主裁终场哨声吹起的那一瞬间,大家都欢腾起来。

    旁边的一个和写意击掌庆祝的德国球迷,激动地将手上的队标围巾绕在写意的脖子上,大喊:“Sie  haben  uns  glueck  mitgebracht!(译:你给我们带来了好运)”说完,毫无征兆地捧起她脸,在脸蛋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写意心里也乐得很,还给了对方一个大大的拥抱。

    她随即跟着那群人一起高歌一起退场,上了一级台阶,发现厉择良还留在后面。帽子压得低低的,瞧不到眼睛。

    她伸手准备碰他下,说:“阿衍?走了。”

    就在她碰到他胳膊的那么一瞬间,他拉过她,将脸凑过来。

    她刚才上了一级的台阶,显得还比他略高一点,所以需要他稍微抬头。她雨衣上的帽子还戴着,因此耳朵能听见雨滴打雨衣上滴滴答答的声音。

    她看见他靠过来的脸,些许一怔,转瞬之后才明白他要做什么。

    旁边有球迷在霏霏细雨中燃起烟花,庆祝主队的胜利。还有很多人久久不愿意走,球员刚刚致谢,于是他们主动掀起一波又一波的人浪。

    他就站在这些人之间,在过道上,脸渐渐地接近她。

    写意睁大眼睛,呆呆地望着他那双凝视着自己的双眸,不自觉地微微张开双唇。

    没想到半空中,两人的动作被阻,因为他的鸭舌帽帽檐正好戳到写意的眉骨上,她吃痛地眯了眯眼睛。

    他随即迟疑了一下,神情一顿,挪开脸,却没有再来第二次。

    写意也是茫然了一阵,之后却又隐隐觉得失落。

    她平时大大咧咧,可惜骨子里还是没有那么开放

    前一分钟还被其他人亲了一口她,当时还毫不介意,可是当对象突然换成厉择良以后,她居然一下子也害羞起来。

    回程的路上,写意开车。她学了车,因为医生说自己开车的话会让晕车的症状缓解。

    厉择良平时有些懒散,还有人乐意开车,自然用不到他。回去的厉择良盖着帽子,遮住脸,坐在副驾座上似乎是在闭眼睡觉。

    俩人除了必要的那几句,竟然没怎么说话。

    几个同去看球的朋友心里高兴,回到海德堡又找酒吧喝酒,自然也拉了他俩去。

    “我也要啤酒!”写意跟着大家一起喊。

    厉择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她立刻不情愿地蹙了蹙眉头,口是心非地纠正说:“怎么可能呢,我滴酒不沾的,只喝苏打水。”

    厉择良恰好在酒吧遇见熟人,两男一女。

    那女姓董,据说某市市长家的千金,长得极为乖巧。写意见过她几次,每次看见厉择良几乎每句话必以“择良哥哥”这称呼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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