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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你自己换本看。”他下达命令。
写意一阵无语。
好吧好吧,写意深吸一口气,她是大度的姑娘,不跟他一般见识。于是递给他,又重新回到书架前,决心找本字更多的。哼——
趁着她转过去,背对沙发的时候,厉择良翻开那书的最后几页。他曾经在上面连续地留着一个人的名字,细细密密写了很多次。似乎越写越烦躁,以致页脚最末尾那个下面的心字的最后一点已经戳破了纸,划到下一页去。
他的指腹轻轻在纸上抚过,那个“意”字那里因为纸被划破使人触摸起来有些凹凸不平。
他从小耐性不好,所以父亲专门请了人教他练字。以至于后来一遇见烦心的事便用这个方法使自己心平气和。可惜,在某一个时候居然丝毫不见效。至今,他仍记得他写完这个名字以后,愤然地一把将笔扔出去的心情。
这世界上,也许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能令他如此的人。
写意找了半天,终于心满意足地拿了本马基雅维里《君王论》,刚要回来坐下,却没想到厉择良淡淡瞧了一眼封面,又说:“那本我也要。”
这本你要,那本也不行,是真这么巧还是说这男人存心刁难她?写意琢磨。
“那好,还你。”她再次大度地谦让,说着,又准备去找。她就不信他一个人能同时看个四五本。
突然,他说:“算了,你看电视。”
写意悄悄白了他一眼,心想,老大,你早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