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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言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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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意闻言,立刻气愤,“你装睡!”

    “写意……”他笑盈盈地睁开眼睛,伸手摩挲着她的脸蛋,“那你的过去呢?”他问。

    “我?”她的眼眸微微闪烁,“我……不记得了。”他终于也要问了么?

    他没有接话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我出过车祸,有些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她终于鼓起劲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眼睛微红,唇角有些发颤,似乎倾尽了勇气。

    顷刻之后,她又敛收神色,想轻轻推开他转过脸去。

    “以前所有的事?”他故意问。

    “其实不是全部,只有一些。就是我读大学时候的事有些不记得了。”她静默片刻后幽幽地说。

    “找回来了么?”

    “我——困了。”她忽然一挑眉换了种轻松的语气,闭上眼,有些捉弄地将他刚才的那句话原封不动地送还给他。

    他无奈地蹙了蹙眉。

    “找回来了。不知道的时候很好奇,老是问自己,也追着问别人我中途消失记忆的那几年是什么样子呢?有没有很惊天动地的爱情故事呢?”她回忆到此处,不禁一扫刚才不安的表情,微微地笑了。她笑当时的自己怎么就好像个傻姑娘一样。

    是啊,当詹东圳陪着她留在德国疗养的时候,她便想,在这段失去的记忆里,她曾经为谁哭为谁伤心过?又为谁笑,惹得谁心疼过?她都统统都不记得了。

    会不会有个恋人在什么地方如约而至地苦苦地等待着她,而这个约会却被她就这样遗忘了呢?

    结果,詹东圳说:“没有。这天下除了我詹东圳以外,你上哪儿还能得到第二个这么深情的人去。”

    “去你的。”她当时就想揣他一脚。

    他陪了她去学校,大家习以为常地从她身边路过,那些路人有的认识她,也有些理所当然地不认识她。那些同学有人喜欢她,还有人不喜欢她,其中也没有一个与她特别亲近的朋友。

    对于这个,她没有怀疑。她一直都是那么一个人,熟人很多,狐朋狗友不少,却鲜有真正让她交心的死党。

    当然,恋人也不是没有。詹东圳也带她去寻觅那个昔日的恋人。黑发蓝眼的英俊混血小伙儿,让她很吃惊,“不可能,我只对中国人有兴趣。”

    “可不是,我开始也不相信,没想到你口味这么重。”詹东圳的戏谑,换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

    那人看到写意,惊喜地立刻追上来叫她:“Lisa!”写意知道这是她的德语名字。那男子又说道:“原谅我好不好?我再也不三心二意了。”语气有些哀求。

    写意当下就明白了一切,笑着牵住冬冬的手说:“对不起,这是我的新男友。”

    詹东圳非常配合地回握住她。

    想到这里,她笑着对厉择良感慨:“可是弄明白以后才发现原来我就是那么普普通通的一个人,好失落。”而且身体复原转了学校以后她恶补了许久,整整拖了一年才够分数毕业。

    厉择良一直没有说话。

    “不过,他们说我个性变了一点,不如以前那么外向了。”她补充。

    其实,用冬冬的原话说:“比以前淑女了一点点。”如今她不喜欢和人冲突,能忍就忍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人长大了,棱角自然要被磨平些。”他淡淡地下着定义,再听不出什么语气。

    第二日,窗帘不知何时被拉上,所以外面的光线一点儿也透不进来。

    写意醒来时他已不在旁边,可是这被子上,枕头上全残留着他的气息。他似乎从不用香水,连烟酒以后都是将自己洗得干干净净,所以身上没有什么厚重的味道。

    可是,她仍然对他的气味很敏感。

    她坐起来挠了挠头,然后下了楼,却不见人,正好楼梯旁的书房开着,里面有响动她以为他在书房里,便轻轻走了进去。

    却没有人,只是那只恶猫在自己撕咬着一个小皮球,那皮球内部里似乎装这几个铃铛,被它翻来翻去弄出响动。它似乎很不解这皮球为什么会有声音,于是便用爪子来回地刨来刨去。

    写意不禁环视了一下这书房的四周,陈设很简单,只是那张书桌她太喜欢,超级大,而且像个桌案一样古色古香的。

    应该说整个书房和外面其他屋子的格调不一样,所有器物都有些古风。

    左边的储物架上整整齐齐地收藏着一些篆刻的工具,还有一些石料。

    她从来不知道他也有些这么闲散雅致的爱好。她细细一看,那些石料都是没有刻过的。大概成品都被收起来了放在某个地方了。

    书桌交的镇纸镇着一叠抄写的毛笔小楷。她移开镇纸,将那些两尺的宣纸拿起来,看了看。她只见过他签在文件上的钢笔字,没想到他写的毛笔也一样漂亮。

    一张一张,有些写的潦草,有些写的狂放,还有一些大概写时心平气和所以看起来中规中矩。可惜,她天生略微崇洋,不太会欣赏这么传统的东西。

    她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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