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又出去应酬了?”
吴委明电光石火间明白了什么。
“你看出来了?”饭后,谢铭皓哄写晴午睡,任姨去收拾碗筷,而写意坐在沙发问吴委明。
“有点奇怪。”他直说。
“她只认得三个人,任姨、铭皓哥、还有我爸爸。包括我在内的其他人出现,一律会被她自动过滤。但是,只要不太说话,很多人都认为她很正常。”写意说的很平静。“好几年了,我们完全接受了现状。”
他看着写意,隐约明白这位好友的坚强与固执来自哪里。
卧室里,谢铭皓正在替熟睡的写晴掖被子。
写意靠在门边微笑地看着谢铭皓的举动,“他们说小时候你也这么好耐性,总在姐姐的学校门口等她放学,就算她对你发脾气,你也不生气。”
“不论迟早,世界上也会有那么一个人这么对你。”
“姐姐有好转的地方吗?”
“当然有,说不定你下次来,她就能认出你了。”
“你每次都这么说。”写意苦笑,“她一直不太喜欢我,这才是她不认识我的根本原因。”
“嘘——”他朝写意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你这样说,写晴听见会不高兴的。两个亲姐妹之间哪有喜欢和不喜欢的区别。你都是大律师了,还说这些小气的话。”
“难得你对她不离不弃。”写意感叹,即便是亲人也很难做到。
“我一直觉得能照顾写晴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而且她如今比以前还听话可爱。”谢铭皓说,“你什么时候回A市上班?我有些事要你帮忙。”
写意想说:“窝在这里永远不走,好不好?”
第二日一早,写意接到电话。
“写意,是我。今天中午有空么?”
没有自报姓名的男声,写意纳闷了半晌才想起来是杨望杰。此人出差多日不见,她居然几乎记不起来了。
“我现在在B城,中午才到,有什么事?”
“朋友结婚,想请你做个伴。那我马上开车去B城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坐车一样的。你在高速路口等我吧。”盛情难却,她只有赴约。
据杨望杰介绍,新郎叫尹宵,是他在念书时候的朋友,家里在地产界也小有名气。到了婚宴一看,果然排场不小。写意顿时后悔自己风尘仆仆后穿的这么顺便。他们到筵席时,吉时已近,后面很多桌都坐齐了,新郎官便将他们安排在前排主宾席。
写意坐下一看,心中大吃一惊。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这旁边不是别人,居然是厉择良。
此桌坐的都是不好对付的人物,杨望杰既是搞建筑的又是小辈,在新郎官引见下自然客气地向在座各位大腕一一见过,接着他又被拉去作为第二号伴郎帮忙,留下写意一人。
“上次拍那个C—19块地的外商据说以前是搞塑料的。”
“地头都没踩熟,就想做地王。”
“人家栽了跟头还不是轮到您老人家笑。”
……
一桌子人又继续了他们之前进行的话题。在写意听来索然无味,不过是几个地中海和几个啤酒肚在讨论万恶的金钱问题。
而厉择良却好像比较乐意这些话题,虽不随便插话却听得津津有味。当然,依照厉择良的功利,随便装个津津有味的表情也可以得九点九分。还剩那零点一的残缺分数,就是笑的太英俊,做个偶像派演员总得在演技上谦让些,不然人家实力派喝西北风去?
写意偷偷用眼瞄他。
以前她和小林讨论过一个问题,“你发现没,我们老板不笑的时候,好似身后吹来yīn风阵阵。”
“难道一笑起来就变成春风?”写意当时好奇。
“谁说的。他笑起来是阵阵yīn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