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替人家挡那一下觉得不可意思。但是她自有她的道理。
写意拨了个往B市的长途电话,“东圳,是我。”她说。
讲完电话后,衣服刚仍进洗衣机,又听见手机响个不停。她回客厅拿起电话,是杨望杰。
“写意!快看电视!十点的本市新闻!!”
他从来没用这种语气说过话,非常急迫,所以写意没有多问,急忙照做。
“目击者称,车祸发生后,肇事车辆迅速离开。车牌经警方查询后证实是其伪造……”新闻画面播放着一段车祸消息,一辆黄色的蓝宝基尼撞在高速路边的安全栏上,车边站着一位失魂落魄的女子正被警察询问。镜头一转打在正面,写意在屏幕上看见她的脸——黄家卉
往日她那种倨傲蛮横的神色全然不见,吓成青灰的脸色在闪烁的交通警灯下,极其难看,
写意惊讶地捂住微张开的嘴。
“知道她在什么医院吗?”
“你等等。”杨望杰说。
五分钟后,他再来电话,告诉写意医院地址。
“你可是要去?”
“恩。”写意说。
“那我陪你。”
半个小时后,他们在医院的急诊室见到黄家卉
她坐在特护的病床上,穿着的粉色上衣已皱得不像样,全身一阵一阵地颤抖,身边的私人助理和佣人放东西、办手续、和医生说话,却无一人想起来陪她说话,舒缓她的情绪。
“黄小姐。”写意走去唤她。
“沈律师,”她抬起头来,“是她想要杀我?”
“不,不可能。”孟梨丽没有这个必要。
“一定是,她暗中一定恨我入骨。”
“……”写意竟不知任何回答她,一家人能到这个地步,着实令人瞠目结舌。
正好,杨望杰从值班医生处回来,写意抽身出去。
“说她没有大碍,只是一些皮外伤。”
写意听闻,松了口气,随即却问:“真的只是意外?”
杨望杰耸肩,“也许吧,但给人的感觉想是威吓。”
翌日,写意在办公桌的报纸上看到车祸的占去大副版面。新闻里分析,黄某最近刚接受大笔遗产,已济身本市嫁妆最丰盛的单身女子之一。从种种迹象表示该事件有点像仇家示威、警告之类的。黄家卉也算本市风云女子,自然细碎的八卦都能成为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