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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言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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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chapter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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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她的圈套走。除了,开始有一点岔子以外,全部和她设想的一样。

    刚刚开始,她接近他,他待她自然和别人有些不同,却又并不是着急。就像真的和她不相干一样。于是她趁着杨望杰带她去喜酒的当口遇见厉择良,就在高速路上安排了那么一个有惊无险的车祸。可惜,这个苦肉计,并没有让他们之间有实质性的进展。她才另辟蹊径,用了和詹东圳的关系激怒他。

    没想到,厉择良完全埋了单,震怒下用蓝田湾来作为买卖的砝码强迫她和他在一起。那种手段和他平时的办事风格完全不一样,可是他却那样做了。也许得多谢那个有些侮辱性质的交易,让她那么顺理成章地又回到他身边。

    没有这个前提,所有圈套都是白费。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刚刚好,没有早也没有晚,完全就像他是特地来和她一起圆这场戏的。

    忽然,写意想到车祸后她完好无损,他却受了伤。在病床上,厉择良曾经很奇怪地问过她一句话。

    “沈写意,难道你不需要对我说点什么吗?”

    难道从那个时候他就明了了这一切?因此他才突然对她冷漠古怪了起来?

    所以,他才在厉家老宅的花园里,抱住她感叹:“不,你不在了。”

    所以,他后来才说:“写意,我不要你哭。就算你没心没肺地和我作对,我也不要你哭。”

    如此看来,也许厉择良的喜怒无常并不全是残疾后奇怪的心理,而是明明白白地知道她是为了报复自己而来,却还要天衣无缝地同她一起做戏的矛盾。

    她先前的那种手段就已经够不光彩了,如今再回过头去看清楚事情的真相,更加觉得自己卑鄙。

    她所拥有的唯一能够伤害他的利器,居然就是他给予的爱。

    思索到此时,泪珠在她的眼眶里滚来滚去,终究还是一涌而出。她身体蜷成一团,缩到被子里面去。她怕詹东圳听到她在哭,于是蒙住头,躲在里面轻轻抽泣。

    她和厉择良从少年时代就开始,纠葛了十余年。

    以前她不确定,在她假装失忆的那些时间,他故意装着不认识她,不唤回她痛苦的记忆是出于真正爱她还是心虚;她也不确定,那些时间里他那么温柔包容地待她,是出于习惯还是内疚。

    如今,她终于知道原来他是那么地在乎她。

    他爱她,爱得如此刻骨铭心,甚至为了她可以放弃所有、毁灭一切,只要是她想。

    (2)

    在这寂静无声的深夜里,詹东圳自然知道她在躲着哭,起身走过去。他走到写意床前,弯腰伸手准备叫她,手到半空中却停下来,缓缓收回去,叹了口气。

    第二天,乔函敏来找写意:“周平馨说翻译的事情你负责了?”

    “啊,对。但是不会搞砸吗?我不太专业。”

    “德国回来的都不专业,还有谁专业。”乔函敏笑,“级别够了,不是业务上的事情,就是去接待下他们,然后别的地方有翻译。”

    中午,写意和周平馨去接机然后送他们去酒店。客户是一对老年夫妇,个性都很和蔼,居然是从曼海姆来的。

    在车上,写意笑嘻嘻地道:“我在海德堡留过学。”

    老太太惊讶地说:“海德堡离我们很近啊。”

    “我以前念书的时候也常去曼海姆,是个大城市。”

    老先生很风趣地插嘴:“当你看到许多烟囱的时候,就说明曼海姆到了。”因为曼海姆是德国有名的工业城市。

    写意嘿嘿地笑。

    几番交谈后,写意知道夫妇俩的儿子和唐乔有业务往来。

    “来旅游?”写意问。

    “是啊,听我儿子说中国很漂亮,所以来看看。”老太太回答。

    “另外看望些朋友。”老先生补充。

    这时,周平馨说:“我们到了。”

    她和周平馨将夫妇俩送到酒店住下就算工作完成,一会儿另外有人来接待他们,但是慎重起见,写意还是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

    写晴和任姨在A城市落脚几天,写意四处帮她们联系看病的事情,后来还是动用了乔函敏的关系才终于有了着落。

    这天写意请了整整一天假去陪写晴看病。那个医学院的附院,写意去过,就是上次和厉择良一起在高速出事故那回,就送的这里。到了医院,任姨和写晴进去,她去了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她一转身就看见了轮椅上的厉择良。

    写意一时手足无措,不知道朝哪里躲。他一抬头就已经看到了她。他好像正在等着做检查,没有穿医院的病服,但是穿得也很随意。

    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

    不过,奇怪的是他看到她似乎更加吃惊,目光一闪,皱起眉劈头就问:“你来医院做什么?”

    写意一愣,缓缓说:“我……陪人看病。”

    这时,任姨从诊室里出来。她说:“医生叫我们去楼上的会诊室等他。”

    写意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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