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林木正,果然没让韩佳音失望,劈头就是一句:“哎呀,佳音你离婚了?”痞子一样地搭上佳音的肩,“如果伤心的话,我的肩膀可以借给你用一下,要不然怀抱也行。”
韩佳音没好气地甩开他的魔爪,睨他:“这个时候才来安慰人是不是太晚了?”
“不晚啊,正是时候,你疗伤的时间差不多也过了,我再追求你就不会有人说是趁火打劫。”
“你.....”,佳音呕血,这个人,好像以作弄她为乐,转过头呲牙咧嘴地笑:“那什么时候娶我回家?”
“现在,马上,立刻,好不好?”
韩佳音头痛,应付这个她实在太缺少经验,打情骂俏的本事,用林木正的话说是“数十年如一日”。所以这会儿只好闭嘴不言,专心致志地等出租。
但林木正显然不放过她,嘴里一直叽哩呱啦说过不停,什么肉麻说什么,以前还顾忌她结了婚,倒不敢太明显,这会儿简直是百无禁忌。
佳音悔得肠子都绿了,真想仰天长叹,时光,怎么就不能倒流呢?
一句说错,简直是步步行错!
记得有一次林木正过来,那年生意行情不错,营业额蹭蹭往上窜了个跟头,林木正鬼手一挥说要请客,一公司的人把酒言欢,上下不分,闹得几乎不像话。
韩佳音那酒量算是可以的,只是那天晚上公司业务部的人轮着地敬酒,明眼人一看就是想把她放倒,谁怪她平日倚着“手艺”好老整他们?
所以也是喝高了,由着大家起哄,和喝得晕乎乎的林木正点唱了一首《你到底爱不爱我》,林木正更搞怪,对着韩佳音深情款款,眼里的柔情简直要随着眼波滴出来。
大侠语不惊人死不休,更来一句:“林总,这要是拿颗钻戒,那就和求婚差不多了啊?”
佳音本已窘得不行,听到这话更是脸红如血,林木正看着韩佳音,声音暗哑低沉,作情圣状:“佳音,虽然现在没有钻戒,但你愿意嫁给我吗?”
佳音恨不能拿脚踢他,羞得简直无地见人,偏公司那帮子坏小子跟着瞎喊“吻一个吻一个”,让她直恨不能挖个地洞跑路。
而那个始作庸者倒好,呵呵呵地傻笑,最后醉倒在沙发上人事不知。
第二天有同事问他,他倒像忘记了一样转过头来问韩佳音:“有这回事吗?”
她那个气啊,偏就没法回应,只好当没看见他,走过时高跟鞋转了个向,狠狠地朝林木正踩了下去,痛得他哭爹叫妈,在后面直骂她狠心。
韩佳音和林木正,就像一出闹剧,所以后来林木正假装一本正经地再问她:“佳音,要是五年后我们都没结婚的话,你嫁给我好不好?”
佳音就想也没想地回他:“好啊。”
直答出了后患无穷,真是无语问苍天。
搞得刚结婚那会,沈放老拿林木正当话题,语气酸酸地问她:“那个林木正,那么优秀的人,你就没动心?”
韩佳音坐在后座上看林木正,他的确很英俊,尤其那一双桃花眼,笑起来斜飞如鬓,真是要多勾人就有多勾人。
如果,不是那次,听到他醉后唤起另一个名字,她或者真会自作多情地认为林木正是爱上她了。
有些男人,爱情是一道伤,埋在心里,慢慢结痂,伤口多深,流血多少,复原程度,永不与人言。
那天,他沉痛的呼唤让她惊痛,也让她怜惜,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纵容他的胡闹吧?
如果她算是他疗伤的一味药,也未尝不可,虽然这药引子当得,很让她头痛就是了。
“你傻笑什么呢?”林木正回过头来问。
韩佳音尴尬地咳嗽两声,否认:“我哪有?”
“你就是这样,死鸭子嘴硬,挑破了都不承认。”林木正摇头,“说吧,离婚后是不是终于发现爱上我了?”
这会连司机听了都忍不住咧嘴,估计是这年头这种厚脸皮加自恋的男人确实少见。
韩佳音向来缺少伶牙利齿,对他的胡搅蛮缠更是没可奈何,所以只好装没听见。她只盼着早点把这活菩萨送到酒店,然后快快到公司请长假回家。
结果,在酒店的大堂上,林木正这样要求:“佳音,我要去你家。”
佳音当场红脸,每次一见林木正他总能成功踢掉她对他的一点同情之心,恨不能一脚踢死他算了,像现在,他一个英俊无敌,风流倜傥的大公子在这酒店大堂里像孩子要糖吃一样拉着她的衣角撒娇地问:“佳音,好不好?”还顺势晃了晃她的衣角。
韩佳音只觉得头皮发麻,崩溃得差点涕泪交加。
不动声色地想掰开那只缠在自己衣角的魔爪,连话都懒得说,谁知道,林木正更是打蛇随棍上,松开手搂着她的肩暧昧地和她咬耳朵:“佳音,这酒店我住不惯诶。”
“你先放开,放开了说话。”韩佳音感觉自己血压上升,大厅里人来人往,已招来不少看好戏的目光,敢情这位公子感觉细胞还没开化?
“那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