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怀孕的刀白凤彻底的失去了人身自由,为了防止刀白凤肚子里的孩子再次莫名其妙的没有了,蓝哥儿不容拒绝的决定让刀白凤在床上先躺三个月,再徐徐图之。
刀白凤拉着被子,虎着脸说:“喂喂喂,上一次孩子没了,又不是流产好不好?”
蓝哥儿哼了一声扭头,置之不理。
蓝哥儿是苏星河的儿子这事大概已经在擂鼓山上传开了,苏星河估计也没想着瞒这一群口不能言的青衣汉子,因而,一大群的青衣汉子对待蓝哥儿和刀白凤的态度转眼之间就殷勤得诡异了——于是,这直接导致,到处都有眼睛在盯着不安分的刀白凤,于是,每次刀白凤想要出门溜达溜达,不出十步,就会被yīn着脸赶来的蓝哥儿扔回床上去,几次之后,刀白凤甚至被蓝哥儿按在床上打了一通屁股,羞得刀白凤再也不敢乱跑了——她没脸见人,不,是连阿哞这头牛,她都没脸见。
于是,反抗不能的刀白凤规规矩矩的在床上直躺了大半个月。
而突然有了儿子苏星河更是陷入了立马就会有孙子的天上掉馅饼的巨大惊喜里,欢喜得不得了,哪怕蓝哥儿根本没想过要认他,也殷勤备至的将逍遥派的好东西全数整理了出来,什么千年人参啦直径近一米的灵芝啦,居然都不止一支的==|||,可见逍遥派攒了多少好东西。
甚至,这老头子生怕别人吵到了他家媳妇儿安胎,立刻就写了信令青衣汉子四下送出去,让几个月前就收到他的信赶来擂鼓山赴约的年轻后生们都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啊,咱们不下棋了。令江湖中人都纷纷暗自嘀咕加揣测。
不过,段正淳一行人是早已经到了的,那倒不方便撵人家走。苏星河本来是希望段正淳自觉一点的,可是,一开口,刚说了一句“老夫招待不周”,段正淳就直接说:“不慌不慌,苏老前辈尽管去忙,段某自行逛逛就是。”就这么厚颜无耻的住下来了,完全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
可惜,蓝哥儿知道!还知道得很清楚!于是,段正淳哪怕每天到刀白凤的院子外面转上一圈儿,也没能见上佳人一面,甚至,回去之后就上吐下泻,去了半条命。
据差不多已经成为刀白凤的眼线的青衣汉子们依依呀呀比划,甚至于,段正淳这厮,回去之后,足足半个月的时间,都没有与秦红棉同房哟!啧啧,对于一匹种马,这分明表示他鸭梨很大嘛!
几乎快生霉了的刀白凤如今唯一的乐趣就是偷窥、偷听、偷传段正淳的私密,虽然这让蓝哥儿很不高兴,非常不高兴,不过,考虑到刀白凤如今是双身子,但凡他惹了这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家伙,这家伙就要把根本一点鼓起来的趋势都没有的肚子
一挺,一副“你惹我?你真的要惹我?你确定了你现在敢惹我?”的小人模样,蓝哥儿就决定原谅她的小人得志。
不过,一转头,蓝哥儿狠狠的捏了捏拳头:刀·白·凤!你皮痒!咱们日后走着瞧!
郁闷的蓝哥儿咔嚓一声捏碎了一根水竹,决定让段正淳给自家心情不太好的老婆制造更多的笑话来舒缓怀孕初期的焦躁——其实,当他知道自家老婆只是想看段正淳的笑话的时候,他的心态已经平和很多了,尽管,只怕没一个人会相信他这话。
蓝哥儿去往段正淳的院子时,秦红棉正往刀白凤那里去。
这些日子里来,秦红棉一直在想当初刀白凤说的那些话,只可惜,她虽然不是名门闺秀,却也是清白人家的好女子,当初信了段正淳的甜言蜜语,信了他会八抬大轿迎娶自己,便这么晕晕乎乎的将自己青青白白的身子给了段正淳,她还能怎样?
她也想对段正淳爱理不理,她也想想让段正淳如最初两人偶然一面时那样,对她嘘寒问暖,百般花招尽出,只为搏她一笑啊,但是,她敢吗?
段正淳是怎样的人,这么久相处下来,她虽然不能说了解得透彻,但明白了五六分还是有的。他是那样的风流,所有的美貌女子,娇憨的、任性的、端庄的、冷艳的、凶狠的……无论哪种,在他眼里,都像百花一样,各有各的好,各有各的美,没有哪一种美人,是他段正淳欣赏不来的。
她的身子、她的心,都完完全全的给了段正淳啊,所以,她怎么敢!怎么敢!怎么敢像刀白凤一样,吊着他,耍着他,混不把他当一回事?
她生怕她一转身,这风流多情的男人就又投入了别的美貌女子的怀里啊!也唯有刀白凤那种,有个英俊了得的好丈夫在身边,混不把段正淳当一回事的人,敢说出这种话吧?
秦红棉心里隐隐有妒,隐隐有恨,隐隐有不甘,但更多的,却是深深的茫然无助。
她什么都没有,她只是一个山野女子,她打不过他,也不如他有权有势,甚至,她连自己唯一有的清白都已经没了,她能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秦红棉轻轻的抚了抚小腹,隐隐有种期待:说不定,等她有了段郎的孩子,段郎便会对她一心一意了吧?段郎发了誓,说等回了大理,就禀告兄长娶她为妃的不是吗?
春暖花开,哪怕擂鼓山地势颇高,也终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