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也伸了手,就连湘琪都挽起袖子炒了个菜,音顾则是把烧火的技艺展示了一下。子商是什么也不会做的,只好由他与余哥带孩子。好在他就是个宝,厨房里翻炒的热闹,厨房外玩的也很尽兴。
喜眉看着饭桌上坐着的各人,越发觉得是团圆日在临近。可惜姐姐不能来,爹娘更是遥远,这便是圆满中却也有不可避免的遗憾吧。而音顾与她一样,也是离家千里,并且这桌上全是与自己亲近之人,想来,音顾真是用心良苦。喜眉想到这,倒了两杯酒:“音顾,我们喝一杯。”
这话一出大家都安静了,看着她俩很认真的喝了杯酒,子商才笑眯眯道:“我记起来未央姐让我带来了个酒方,就是喜眉你们家那酒的酿法。以后你们可以酿了再藏个十年二十年挖出来喝,那时岂不有趣?”
“你总算没未老先衰,还不把方子给我?”音顾一伸手,瞪他道。
音顾难得这么积极,喜眉也不知是被酒熏的,还是想到什么,脸色渐渐就红起来,再不敢喝酒了,乖乖盛饭吃去。
而今日这热闹竟也不是极致,三天后,一个身若柳细犹有病容的女子轻轻叩响了“榆府”的大门。开门的是小弦,一见之下也是惊呼起来。
“小丫头,可还记得我?”
“桑梓姑娘……”小弦两眼含泪,忙把她扶进来。
“顾家的都是害人精!”桑梓索性把身子倚重在她身上,蔫蔫地道,“何必把她俩弄到这么远的地方。见一面,得在心里打许久的鼓才行。”
小弦闻言十分感动。当初她就觉得这桑梓姑娘虽然也是懂得医道的,可她自己的身子骨却似不太好,总像风一吹就飘了开去。现在看她风尘仆仆赶来赴会,纵然口里这般埋怨,也够叫人心疼了。
这时大家都从屋里出来,说来个个都认识桑梓,顿时又喜作一团。
桑梓一边与大家说话,一边让子商把外面她租来的马车里的东西搬下来。主要是些瓶瓶罐罐,都是音顾指明了要的药丸药膏。
音顾微皱了眉道:“只是让你留给夙命的人带过来,你来做什么?”
桑梓正拉着喜眉看她的脸色,听罢便对她道:“你瞧瞧,这天底下只有你一个她是舍不得重半句的,我这么辛苦可是为什么。”
喜眉哪里不知道她在打趣。她与音顾会走到今天,难说没有桑梓那两瓶药的推波助澜。何况她与音顾最初相识也与桑梓有关,如今看来倒像是个媒人一样:“她是心疼你这么远过来,你脸色也不好呢。”
湘琪在旁道:“我去客栈里再要间房,”她笑着问音顾,“但不知道还有没有人会来?”
音顾想了想:“应该是有的,你且先让掌柜的留几间,如需要钱照付便是。”
喜眉吃了一惊,忙问:“还有谁来?”大家都来看她们是好的,可是这么看起来却并不像只看她们这么单纯。小弦现在也是满脸的期待。除了桑梓姑娘,再来大概就是她不认识的人了。若是音顾姑娘请来的,必然不一般。只是不知道是谁呢。
而喜眉这问题也没有等多久,第二天便又来了一辆马车,赶马的是个火红头发的女子,她轻盈跳下车,抬头看了眼府第牌匾,便回头朝马车里嚷道:“凤城,会不会走错了,这明明是‘榆府’呢。”
车帘一掀,一个容颜绝丽的女子探出头来淡讽道:“你得到的消息是假的不成,她骂你迂腐,你也就真应了?”
火红头发的自然是焰池了,她奉夙命之命应邀到此,半路上把凤城一道截了过来。
凤城下了马车,与焰池一道到了门前,门却自己开了,一个中年妇人正走出来。
这妇人便是方嫂。她最近些天并不到这里来,就是因为看到这里每天马车进出,人来人往的。奇的是这人里各色都有,抱着婴儿的年轻妇人、看起来忠厚老实的汉子、还有长相温柔的琵琶女,最最离奇古怪的是还有一个堪称是俊俏的大和尚。这可是把芙蓉县给轰动了下。而昨天又来了个瘦姑娘,看起来与音顾很相熟。
方嫂是何等的机灵,知道自己插/不进话去,可她却还是心痒难耐地想把事情弄个清楚。她总觉得音顾交待的事没有完,许的好处那么多,自己却是没花上几分力的。所以她才大着胆子寻了个借口找上门来,还真没想到音顾正好要找她。说是依然像那日请众邻一样,八月十五中秋那晚,她要再开群宴,与大家一起共享中秋。
这事一提,连方嫂也有些迷迷登登了,只顾着连连说好,又拿了银子出去办事。她正出着门呢,迎面便碰上凤城。凤城姿容有倾城之色,她哪里看过,不禁一呆,看得连步伐也忘了迈。
焰池在一旁偷笑,暗道凤城的美貌大概真是男女老少通吃了。
凤城自然没少遇到这种目光,她眼也未偏,迳自走进了院中。
待她走后,方嫂才醒过神来,直摸着心口喘气。乖乖,这音顾与喜眉认识的都是些什么人,怎的像天上的仙子飞到了凡间似的。再等她回头时,音顾已经出来迎了那两人进房了。
这日家里只有音顾在,其余人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