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孩手里抢了蒸饼去,其中一块三口两口的便全塞到了嘴里。
喜眉看得惊呆了,好一会儿才气得指着他骂道:“好不要脸,你怎么抢小孩的东西吃?”
那人鼓着眼睛好不容易吞咽下去,这才涎皮道:“姑娘有吃的怎么只和小孩分享,我们也是人哪,理当算一份子。”
那小孩没吃到饼,便爬起来去抱男子的腿,随即被他一脚踹开。孩子的爹爹见状便站起来要理论,却被男子的同伴扔过来的棍子给吓退了脚步。
喜眉气极,刚要说什么,那男子便朝她踏了一步,几个轿夫走了过来拦在前面,那人才悻悻坐回自己的角落去。
喜眉气呼呼地回来,湘琪安慰道:“世间什么人都有,别放在心上。”
而那孩子还在啼哭。喜眉望去,那孩子的娘亲搂着孩子朝着抢饼的男子厌恶地瞪了一眼,却被那人以更凶恶的眼神瞪了回去。无奈,这一家子只好移开了些身,不敢再做理会。
好一会儿后,音顾回来了。她丢了两只长翅山鸡给轿夫,轿夫们欢呼一声,到庙外杀鸡去了。
音顾一坐下来便忙着整理出个架子准备一会儿烤山鸡吃,一不小心扫到喜眉满脸不快,便问道:“出什么事了?”
喜眉挪了过来,气道:“刚才我给孩子饼吃,竟然有大人抢走了。”她回头扫了眼那男子,轻啐了声,“非但如此,还踢了那孩子,看起来就是无赖。”
音顾停住手,也回头看了下,正是刚才蠢蠢欲动的那人。那人眼睛已经在冒绿光了,正死死地盯着门外杀鸡的轿夫。
“等会儿我帮你治他。”音顾低声道。
喜眉这才舒了口气,音顾主意多,一定能替那小孩报这一口之仇。
等音顾把架子搭好后,轿夫们已经把鸡杀好了。庙后有一口井,正好洗个干净,趁这时间音顾又去捡了些柴来。
这下子整个庙里的人都不得不关注这边了,等鸡上了烤架,已能听到肚子开始响的声音。最后,当音顾把不知哪找来的野细葱洒在烤鸡上时,就连一向斯文优雅的湘琪都要忍不住十指大动了。
喜眉对于音顾不能在厨房里为自己炒个好菜,却能在野外变出佳肴的本领早已惊叹过了。她自认了解音顾,美味虽然不多,却绝不是独享的,于是她朝那几个孩子招招手,小孩子们便齐跑到了她身边。
“告诉这个姨,我要吃鸡腿……”喜眉拨弄着一个小孩的手,笑道。
这小孩果然学着说的一模一样,音顾便当真给了她一只鸡腿。
有轿夫拿了刀子出来把鸡分成了数块,两个丫头便一块块地分给了庙里的众人。
唯有抢饼的男子那,是音顾亲自拿过去的。
这男子闻到香味就已双眼放光,正与同伙小声盘算着等会如何下手。这会儿也没想到竟然连自己也有份,便赶忙伸手来接,哪知音顾拿着的那块鸡在离他手指还有一寸之际突然直垂落地,上面立刻裹上了些灰尘。
这男子一呆,心中怒火顿起,猛一抬头,却看到音顾冰冷的眼神。
“你……”他“蹭”地站了起来。
“想吃就自己捡。”音顾淡道。
这男子梗着脖子,见几乎所有的人都吃着鸡块瞧着他这边的热闹,便觉脸面尽失。可看看这姑娘身后数个轿夫都站了起来,他只得忍气吞声地又坐了下去。
地上那块鸡还在尽散香气,勾得人魂也要失掉般,他只得狠跺跺脚,心中暗道一声走着瞧。
两只山鸡自然远不够众人吃,但在这破庙中已经是堪称御宴。那几起人吃过后都轮流来道谢,一时庙中好不热闹。
再夜深后却没有再发生什么事,轿夫们轮流守着,喜眉不知怎么就睡倒在音顾的膝上。
第二天继续上路,那庙里虽然也有人一起走着,但却不敌她们的脚力,慢慢就落在了后面。等到了中午时,她们果然赶到了一座驿馆。
这驿馆如有客栈一般檐飞走兽,不过还有飘旗和官兵,去时门口有驿卒正在牵马,见她们来便挡了下来。
“哟,姑娘就回来啦?”
湘琪见正是上次来时见过的驿卒,便把文书又拿给了他去勘合:“去办吧。”
驿卒拿过文书进去,等的时候湘琪对音顾说道:“夫人知道路上驿馆多,为了方便,就请人做了个文书。自这后每三十里便有一座驿馆,我们可以一路住了过去。”
“好大的面子。”音顾悠悠道。
湘琪回以温婉一笑。
不一会儿后,那驿卒出来把她们让了进去,又牵走了马和驴。
喜眉这是第一次进驿馆,曾与音顾路过时也好奇问过,没想到姐姐竟然有如此本事。不一会儿她还看到据说是驿官的人出来与湘琪说话。
“上次我们来的时候这驿官还说要听湘琪姑娘弹琵琶呢。”丫头在边上说着,倒是熟门熟路地走在驿卒身前,带头去了后院。
驿卒数着人头分着房间,喜眉头一次产生了怯意,刚想单独住一间时,音顾却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