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挺奇怪的,就随着她们过去看热闹了。我……从未想过会接到绣球。”
“看热闹?”钱有时低头苦笑,“请小姐继续说。”
“虽然从未想过,但既然接到了,如夫人之言,也是一场意外的缘份。只是你我原本素不相识,为了不让钱公子日后生悔,所以我觉得我要如实相告才是。”喜眉静了静,一字一字道:“我不是钱公子想象中的美好女子,而不过是他人的下堂妻罢了。”
钱有时听得愣住。
下堂妻?眼前这年轻貌美,昨天与众姑娘一起欢笑,却意外的笑得有着秀江女子没有的青涩甜意的姑娘,竟然是别人的下堂妻?
钱有时有些笑不出来了:“越小姐,你若没有看中我,只需明说罢了,又何必编这般无法令人相信的荒唐谎言呢?”
“你以为有谁会编这样的谎言中伤自己?”喜眉反问,从包袱里面翻找出那张一并带了出来的休书,说万遍不如见眼一遍,这是最好的证据了。
“你看看吧。”喜眉把休书递到钱有时面前。
休书上字数不多,签字大印一样不少,这当初看着极为心痛的一张薄纸,现在好像也不怎么能叫她伤心了。现在看来,那样的人家,被休便被休罢,离开时茫无头绪不知以后应当如何,又或者,其实这才是正确的。
只是,这世间哪有那么好的人,肯要被休的自己呢?
果然,钱有时看了休书,脸色便有些发白。他沉默地看了数遍,方叠起纸来轻声道:“昨天不让你说是对的。”
喜眉不解其意,他又道:“你容我好好想想……定能有个万全之策。”
喜眉便笑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笑,反正是笑了出来。
钱有时没有看她的笑,而是起身又行了一礼,方一步步退出了门去。喜眉始终没有起身,见他走了,才依然笑着把休书放回了包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