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过衣服,但用洗衣机我总是会的,更何况是全自动滚筒洗衣机。可是折腾了半天,就是不见洗衣机工作。武大夫三人此时都已分别回了房间。考虑过后,决定去求助武大夫。看到他门上写的“请勿敲门”后,我犹豫再三,决定推门而入。谁知门打开的那一刻,赫然看到迎面的墙上写着更为巨大的几个字——“直接推门而入者抽血!”我大惊,瞥了眼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武大夫,匆忙退了出去。等了一会,定了定心神,才敲了门,得到武大夫应允后方才进去。武大夫示意我随手关门,我这一关门,才发现门的另一面上写着更为令人心惊肉跳的“敲门者解剖”!昏厥!武大夫yīn森森的表情,让我浑身一哆嗦。我迅速用眼扫过墙上挂着的各种标本,顿时感觉一阵阵yīn风吹过后颈。视线再移到床头那把闪亮的手术刀时,我尖叫出声。这时,就听一声巨响,门被人一脚踢开,可怜的我还在门前站着呢,就这么象煤灰饼似的被贴到了墙上。鼻子一痛,随即感觉热乎乎的液体从鼻中流出。未等我反应,武大夫已经蹿到我面前,用玻璃杯给我接鼻血了。他将我扶到床上坐下,说着风凉话:“本来我是不忍心抽你血的,不过武二这下替我解决了!”
舞蹈斜靠在门口,冷嘲道:“连张三一般都不敢进他的房间,你的胆子还真大呢!”我心惊胆颤地又瞅了眼床头的手术刀,趁舞蹈在,壮了壮胆,问道:“大哥,你怎么放手术刀在床头?”
武大夫悠然答道:“刮胡子。”还好,不是割脖子用的!
原以为武大夫会给我处理下鼻血,可等了一会,他却只顾着接我的血,丝毫没有给我止血的意思,我只得主动要求:“大哥,我这么流血下去是不是不太好啊!”
武大夫拍了拍xiōng口,“放心,放放血是死不了的!”我说,你都接了半杯了,差不多行了!我仰起头,可怜地说:“可是放太久了,也不太好吧。虽然死不了,但是我还得存点血一会洗衣服呢!否则,洗着洗着,缺血晕倒多不好。”
“说得也是。”武大夫将杯子移到我的唇边,不舍地说:“要不你先把这杯流的血喝下去补一下吧!”
谁来救救我啊~我死闭着嘴,猛摇头,武大夫叹了口气,极不情愿地从他的被子上揪了块棉花,塞入我鼻孔。
“大哥,这个不消毒可以吗?是不是不太卫生啊?”
“讲卫生那是护士,我们医生全这样!”武大夫理直气壮。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我看了看武大夫那没有被套也没有被面只剩下棉花的“被子”,忍不住问:“这被子怎么……?”
“哦,被套脏了,我反过来套,又使了一阵,里外两面都脏了,我就只能扔了。再后来,被面也脏了,我索性拆下被面扔了,直接盖棉花了!”
“……”就说医生不讲卫生,也不能懒成这样吧!我坐立不安,决定尽快撤退,不过第一次进武大夫的房间,走前还是应礼貌地夸下他房间的。眼睛转来转去,最后将目标锁定为床头那帆布做的台灯。“大哥,你的台灯很别致!”
武大夫见我称赞他的台灯,极为赞赏地说:“还是小蓉有眼光,这个台灯是从德国带回来的。”
“是吗?”我摸着那台灯罩,感觉手感不错,“这帆布是不是有年头了?”
“是有年头了,不过这灯不是帆布的,是猪膀胱做的!”我的手顿时僵在陈年猪膀胱上。不由分说,迅速起身,退到舞蹈身边,和武大夫保持一段距离后,我说道:“大哥,我得趁着还有血赶紧去洗衣服了!不打扰你休息了!”说完我仓惶逃离,身后传来武大夫的声音“欢迎再来!”谢谢!你放心,再不敢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