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早上,舞蹈一进教室,脸色竟是异常yīn沉,二话不说直接讲课。课程过半,有人的手机不知死活地响了。舞蹈黑着脸转过头,扶了扶眼镜,缓缓转过身,眯眼扫了下正惶恐关手机的学生,冷酷地说:“如果是杨振宁打给你的,我就原谅你!”那位同学开始冒汗,舞蹈又继续说:“不是他的话,马克思打给你的也可以。”这不是宣布他的死刑了嘛!舞蹈淡淡的语气忽然转为愤怒:“如果不是他们的话,你有什么重要急事,非要上我的课开着手机呢?”我们从未见舞蹈如此震怒,均被他的可怕气势吓呆了。还是及早给这个同学准备□吧。不过奇怪的是,舞蹈顿了下,望了下我,想起什么似的,转身继续讲课了。那个同学见自己莫名逃过一劫,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
同学们此时已有了会很多作业的危机感,快下课时,男生们示意让上次提供《PLAYBOY》的男生赶紧掏出书来救急。之后,果然如他们所愿地被舞蹈发现了,舞蹈脚步沉沉地走过来,拿过书,瞧也没瞧,就扔到了窗外。咦?这动作怎么这么熟悉!
男生惊呼:“我的PLAYBOY!”舞蹈也一愣,利落地说:“下课!”说完,第一个走出教室。同学们过来安慰那男生,虽说牺牲了一本书,但毕竟成功地达到了没留作业的目的。那个被扔书的男生恨恨地死盯着我。不是吧,以后别人扔书还全怪到我头上了!
下了楼,到了系门口,正见舞蹈身上蹭了点树叶从花园走出来,手里还拿着那本《PLAYBOY》!我倒!他第一个冲出教室竟是为了拣书?早这样,你先前就不要那么耍酷了,好不好?扔完了再自己拣回来~有你的!
就在我发呆的时候,舞蹈逮住我,“正好!有事找你!”
“刚才手机响的和看书的都不是我啊!”今天他心情不好,找我肯定没好事!
“知道,我有其他事找你!”说完,他就强拉着我回了教室。
一进教室,我小心翼翼地问舞蹈:“您找我有何贵干啊?”
“还记得你曾经欠我顿饭吧。”
我点了点头。
“时间就定在今晚,地点嘛……在你家!”
“啊?”我大吃一惊,“为什么要在我家?我父母都在家!”
“没事,就是和你父母一起吃!”舞蹈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我不接受家访!”我断然拒绝,早知道就不答应时间地点由他定了。
“不是家访,是你请我在你家吃饭!”
“死也不同意!”我态度坚决。
舞蹈拍了下脑袋,突然想起什么的样子,“对了,我今天忘留作业了,还是按你要求的那种不太简单的题目。这可怎么办好呢?要不这样,派你去把这道题目布置给系里的同学?”舞蹈说完,擒着一份坏笑,等待我的反应。
我恨恨地瞪着他,不甘心地说:“是不是请你上我家吃饭,就没作业了?”
“尤同学,你真聪明,没白上我的高数课。”舞蹈拍了拍我的头。
你去死!我一辈子估计最错的就是上了你的高数课!我冲舞蹈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为什么我是学生他是老师呢?上天啊,您忍心看我这个可怜学生天天被禽兽老师挟持吗?风水轮流转,你等我毕业了,再回头来和你秋后算帐!
中午,越想越不对劲,昨天张大夫刚去完我家,今天舞蹈又变着花样要去,难道说昨天在我家发生了什么事?我赶忙给老妈挂了个电话,老妈还是那套,对张大夫赞不绝口,说以后要好好感谢他,还说他是我的大贵人!BLA,BLA……张大夫,您给老妈下药了吗?
忍不住前往校医院,张大夫见到我,比以往更为热情地迎我坐下,还未等我问他,他率先说道:“小蓉,你好幸福啊,有这样的妈妈!”
我干笑了一声,“是吗?(我不这么觉得。)你昨天在我们家怎么样?”
张大夫由衷地说:“极其愉快!”
也是,张大夫这个捕兽夹和老妈那种训兽师在某种角度上说应该有很多共同语言!“张大夫,你除了和我妈谈论狗的病情外,还讲了什么特别的事情吗?”我总有种不安的感觉。
张大夫神秘地一笑,“很快你便会知道了。”
之后,任凭我苦苦追问,张大夫就是守口如瓶,于是我只得无功而返。走了几步,听到张大夫在我身后喊道:“小蓉,你家门口有个姓张的奶奶,特别风趣,我和她相谈甚欢!”
我一听到张***大名,脚下一踉跄,充耳未闻,迅速开溜。张大夫和张奶奶竟就如此相识了,如果他们两人联手的话……后果不堪想象!
下午,我和舞蹈在校门口见了面。我不情愿地对舞蹈说:“坐公车!自己准备零钱,请你吃饭,但没说管你路费!”(注:天津的公车,自动投钱,一元五角一位!)
我自己找出一块五毛钱,舞蹈翻了半天就找出两张一块的。我白了他一眼,把钱塞进口袋,显然不愿意和他两人一起付三块。舞蹈笑了下,不以为意,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