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的银色脚链在阳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
当李郃和众女离开屋子的时候,婧姬已经安详地睡着,既没有咳嗽,也没有在梦中说胡话。这段日子以来,她还是第一次睡得这么好。虽然依旧是憔悴的容颜,但看着她的睡相,却仿佛在大海上漂泊了许久终于得以靠岸、可以好好休息的人。
天秀不禁无声地笑了起来,看着婧姬喃喃地道:“原来你也在等着他吗?达娜,这是为什么呢?……”
在走廊过道里,众女簇拥着的李郃忽然停下了脚步,似突然想起般说道:“我们不是有天山雪莲吗?那玩意不是能起死回生、百病可治吗?就拿天山雪莲去给婧姬和灵儿服用。”
月儿低声道:“公子,你忘了。提取天山雪莲的制药方法。世间只有极少人会。”
李郃一怔,道:“我想起来了。风姨曾经说过,他们天山派有个什么候补圣女,懂得此道,让她去将这圣女找来不就行了?”
月儿摇头道:“李家已经将风姨的联络暗号发布到大夏国全境了,但到现在仍未有半点音信,不知是那候补圣女还未看到,还是看到了却赶不过来。”
李郃拍了拍额头,回身道:“我记得还有个什么医神、医仙的,以他们的医术。又有天山雪莲做药材,婧姬和灵儿地病应该难不倒他们。”
月儿道:“可医仙离不了万林宗、医神四处云游不知其踪迹,如何找得来?”
李郃嘴角微斜:“离不了也得离,找不到也得找,我就不信,在大夏国找便赤脚医生还能难得到李家。”
这时芊芊柔声插道:“主子,刚刚小云过来传话,说夫人让主子过去。”
“嗯,知道了。”李郃点头应道。华姿跟着李郃回到扈阳李府后,就同姐姐一起被母亲叫去了。虽然在京已举行过一个简单地过门仪式,但正式的大婚前,华姿还是要与李郃分开住。因为也就暂时未能与众女相见了。想来母亲叫他过去,八成也是为了婚礼的事情,可现在婧姬和灵儿大病在床,让他如何有心思办婚礼?
其实在他的心里,一直有个计划。便是在扈阳大婚时,一口气将众女的婚礼都办了。他的想法不是众女一起在一个婚礼,那样的话对待她们而言太不公平了。而是一个人一场,连办十数场。为他所有的女人举行一样盛大原婚礼,相信那一定是盛况空前,也是史无前例。
不过,父母现在还是不知道他的这个想法……
“二公子。”李平拿着一个黑色地匣子呈到李郃面前,恭声道:“这是风先生的东西。”
李郃接过匣子,抬手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把看起来质感十足的可折铁扇——正是“铁扇先生”风柳天的招牌武器。李家的高手果然一直保护在风柳三身边,连他当作暗器保命时掷出的铁扇都抢了回来。
将铁扇拿到手中,“跨啦”一声打开,又“啪啦”一声合上,再打开,转了一面,望着铁扇上刻着的山水图案,李郃摇了摇头:“这玩意不行,太寒酸了,不够气派。”直接将铁扇又放顺匣子,扔给李平:“放地下室里去,明天把老张叫来,我要他为风先生特制一把气派地铁扇。”
夜幕降临,李郃回到扈阳的第一个晚上,本来欧齐等扈阳的福家公子已经摆好了酒席准备为他接风洗尘,不过因为家中的事情,他并未答应赴约。
此时,在总督府李斯洪地书房内,一老一少爷子俩正隔着张茶几默默坐着。
“我记得,上一次咱们父子这么静下心坐着说话,是在你组建虎营出征北部战场前。”不知喝了几泡茶,李斯洪才缓缓说道。
“孩儿愿聆听父亲教诲。”
“呵呵。”李斯洪摆了摆手,“教诲已经谈不上了。仿佛一论据间,你的羽翼就已长全,雄鹰振翅,现在已飞得比为父还高,不再是为父所能管的了了。应该说,从小到大,你也从未被人管住过。”
李郃抬起头看着父亲:“父亲,永远是李郃的父亲。”
“傻小子,父亲当然还是父亲。”李斯洪笑了起来,道:“你现在可是我们李家的骄傲,以后到了地下为父脸上也有光,好歹生的两个儿子都没给李家丢脸。”
李郃垂首,没再说什么,他可不想做什么今后当将李家发扬光大一类的保证,这些担子,还是给大哥背的好,他所要地生活应该是逍遥和快活。
“不过,郃儿。这婚礼大事可不能拖。必须得按时间举行。”李斯洪忽然话题一转说道。
李郃摇头:“婧姬和灵儿的病若治不好,孩儿没有心情行婚礼。何况,姿儿已是我们李家的人了,这婚礼早和晚又有什么关系。”
李斯洪眉头微皱:“郃儿,为父早就说过,不管你在外面怎么风流,也不管你打算娶多少个妻妄,但有些事情你得以大局为重。如今大夏国的局势,你这婚礼,可不仅仅是一个婚礼而已。再说了,那婧姬,明明就是你从胡人那抢来地俘虏,当丫鬟女奴,玩过就罢了,怎么可当真?还有那天秀公主,你可要谨记,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可别自种隐患,引火上身!”
“孩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