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当李郃到李太师书房里时,这位大夏国的权臣正在翻阅着一些地方上的呈报。
“铁郎啊,万花会怎么样?玩得还开心吗?”李太师停了下手头的工作,抬起头来。旁边的两位侍女立刻给李郃倒上了茶。
李郃可以感觉到,屋里屋外至少有十位以上的高手在保护着爷爷,他虽然没有真气,无法知道具体有几人、在什么位置,但这感觉却是绝对没有错的。心中不禁暗想,爷爷身边就已经是这般严密防卫了,那大夏的皇帝,岂不是时刻都要有数十位高手保护?
李郃坐下端起茶杯呷了一口,道“爷爷,我今天在万花会上遇到了一个人。”
“哦,什么人?”李太师道,他知道自己的孙子会特意过来跟他说这个人,那这个人肯定不一般。
“那人看起来二十五六的模样,带着一班手下,个个都配着刀。”李郃描述道:“而且,他的腰上挂着玉佩,深蓝色,龙形。”
“嗯?!”李太师道:“深蓝色的龙玉?”
“对,爷爷可知这人是谁?”李郃问
李太师沉吟道:“二十五六……蓝色龙玉……应该是腾凌王韩平没错了。”
“腾凌王?”李郃眼睛眯了起来,问道,“莫非就是那差点成为太子的腾凌王?”
“不错。你在万花会上碰到了?你们说了什么没有?”
“没有,没说几句话,也没互相道明身份。”李郃道,内陆并没将遇到华姿的事说出来。
“这个腾凌王。也一样是草包一个。比当今太子好不到哪去。不过我们现在是力挺太子登基,到时太子登位新皇,也留不得他。”李太师道。
李郃点了点头,现在心里有底了,当今皇帝体弱多病,这几年是越来越不行了,恐怕没多久就要魂归西天,由太子登基。到时候,这个腾凌王。嘿嘿……
“爷爷,顺便问一下,那范荐是什么人物?”李郃又想起了纳兰世家在朝中的靠山大阉鸡。
李太师道:“不过是个会拍马屁地跳梁小丑罢了,凭着一张嘴在皇上面前耍。不过这小子倒还算识相,什么事可以干,什么事干不得,还清楚,不然也活不了这么久。怎么?铁郎,你不是一向对朝政的事不关心的吗?怎么今天问起这些来了?莫非这范荐与你有什么冲突?”
李郃道:“这道是没有,不过范荐的妹夫是纳兰家庭的,这纳兰家庭在武林中,很嚣张。”
李太师想了想,道:“纳兰世家,好像听过。”说着看向李郃:“铁郎,等皇上的庆功大会过后,你也该封爵加衔了,在这夏国之中,也算昨上是一等一的人物。想做什么事,只要认为该帮,值得做,那就去做,不必顾虑太多,凡事有你父亲,兄长和爷爷为你顶着。”
爷爷地这句话暗示的是什么,李郃自然听得明白。爷爷就差没说“想灭纳兰家就灭去,范荐那里不必担心”了。
“孙儿明白。”李郃恭声回道,有了爷爷这句话,很多事情就不必再瞻顾后那么多了。从刚刚地谈话也可以看出,李家如今在夏国的势力,已是近乎到了一手庶天的局面。看来前一段京城局势的动荡之后,受益的,是李家嘛。
“对了,明晚不要乱跑,和你哥哥一起,在府上吃顿饭,顺便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
“谁?”李郃疑惑道。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反正你这小子肯定会想认识她。”李太师微笑道。
这边李郃正与爷爷轻松地谈话,那边回到华府的华姿却被父亲华云强堵了个正着。
看到小碧正满脸泪水地跪在地上,父亲则铁青着脸站在房间中,旁边是一条带着小钉的长木板,正是华家执行家法时的专用工具,华姿的心不禁沉了下去。
“你还知道回来了吗?”华云强的声音似乎很平静,但华姿却知道这声音中蕴涵的怒气有多大,垂着臻首默默地跪了下去。
“是女儿逼小碧帮我的,不关她的事,请爹爹责罚女儿一人就好。”华姿伏下了身子,她这辈子只见过爷爷行了一次家法,而那次家法的对象正是眼前的父亲,每每回想起当时的景象,她地心都要禁不住地战抖起来。
那东西打到身上,一定很疼吧?华姿瞥了一眼桌上的带丁木板,心中暗暗想道。她从小到大都是家中的乖乖女,从来都父母说什么做什么,是京城闻名的淑女,所以也从未受过家法的处罚。
今天,看来是逃不过这一顿板子了。想到这,华姿心中竟是不自禁地想起了刚刚邂逅的李郃,想起了他温暖的眼神和阳光般的笑容。
他若是知道我被打了,会为我伤心吗?华姿的心里暗暗想着。
华云强挥手让小碧下去,但小碧看那可怜的带钉木板和华姿单薄的娇躯,不禁急道:“老爷,小姐她也是一时贪玩……”
“下去!”还未待她说完,华云强便瞪着眼喝道。
小碧只得是将剩下的话吞进了肚里,咬着下唇看着跪伏在地上的华姿,慢慢地退出了房间。
房间中现在就剩华云强和华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