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那了。”声音仿佛相互磨擦的磨刀纸一般,让人头皮阵阵发麻,分不出是男是女。
楚玲珑下床穿上了鞋袜,对小雯和华姿道别后,便跟着鬼姨出了华府。
马车上,楚玲珑看着对面静静坐着,除了一双微闭的双眼外整个人都隐在黑袍中的鬼姨,心中不禁再次好奇起来,鬼姨是女的她已经可以肯定了,但鬼姨的样貌和年龄她却是一直不知。当年李太师让鬼姨来保护她时,就穿着这一身不变的行头。真不知道这位武功高强的鬼姨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样的故事,同李太师之间,又是什么关系。
“鬼姨……”
鬼姨睁开了眼睛看向楚玲珑,表示自己听到了她的话。
楚玲珑柔声问道:“鬼姨,你见过李太师的小孙儿李郃吗?”
鬼姨用她那沙哑地声音道:“见过,当年跟太师去扈阳,见过小公子一面,当时他还不满两岁,看起来跟别的孩儿不一样。”
“哦?怎么个不一样法?”楚玲珑来了兴趣。
“说不清。”鬼姨淡淡地道。
“哦。”楚玲珑有些失望,不过想到马上就可以看到那传说中的虎威将军了。心中还是不免有些期待。
马车直接从太师府的偏门驶进了马院。楚玲珑经常都要来这里,她之所以能在京城这权贵林立的地方左右逢源无人敢惹,正是因为有当朝的李太师为她撑腰。但是皇上都碍于李太师的面子,不敢强行将她掳进宫去。
大多数人只知道楚玲珑有个极强的后台,却并不知道具体是谁。少数知道的,则不免心中疑惑。这李太师不是对他已故地夫人情根深种吗?不是十几年来从未近女色,未再纳妾娶妻吗?怎么会突然对楚玲珑感兴趣地?
因为她的美艳姿色吗?恐怕不是。李太师想要找一俩绝世美女来陪伴自己,实在是太简单了。况且,他都八十好几了,还会有色心吗?就算他有色心。怎么不干脆将楚玲珑收入府中,做自己的禁脔呢?
这些问题的答案只有楚玲珑自己知道。
李太师每次找她来,都是以宾礼相待,从未做出一丝越礼之举,平时看她的眼神,也都是长辈看晚辈时的关心和温暖。
李太师每次都让她演奏一曲古曲,名字叫《雁南飞》。每次都是这曲,每次都听得聚精会神。沉醉其中。
楚玲珑的这曲《雁南飞》是她最拿手的,她知道,这曲子一定同李太师的夫人有某种联系。因为每次听这曲子时,李太师的眼中总能看到浓浓地哀伤和深深的思念。
跟着鬼姨下了马车走入院内,到了李太师府上的一间小园中。
这时候,那位大夏国的权臣正对着满园的夏花怔怔出神。
这个小园楚玲珑并不陌生,她每次来,都是这里演奏给李太师听的。有时候太晚了,也是住在这小园中。后来她才知道,这小园里的房间。本是李太师和他夫的卧室,确实是让人有些难以理解,这么大一座太师府中,主人地卧房竟在这么一座小园内。
不过,李太师夫人过世后,他也搬离了这小园,但小园仍是每天打扫,园内的花儿仍是每年盛开。
“太师。”楚玲珑站在李太师身后轻声行礼道。
李太师回过头来,对她点头微笑道:“玲珑来了,坐吧。”
楚玲珑依言坐下,她面前的桌子上有一把古琴,这琴据说是当年李太师夫人用过的,她也用这把琴用李太师演奏了几年的《雁南飞》了。
“太师,听说您的小孙儿李将军上京了?”楚玲珑忽然问道。
李太师点头道:“不错,他昨天到的,你也知道了?”说着又叹道:“呵呵,铁郎这小子,到哪都是公众人物,锋芒太露啊!”
“他不在吗?我刚刚听说,他好像在华凤楼出了点事。”楚玲珑斟酌了一会道。
李太师轻呷了口茶,抿了抿嘴,淡淡道:“嗯,他刚才回来跟我说了,在华凤楼把斯思曼的小儿子揍了个半瘫。只能说这斯家的小娃倒霉了。他这回又带着两个侍女,去找黎布了,晚饭就在黎家吃了,怎么?你找他?”
“哦,我刚从华姿那过来,小妮子让我帮她看看未来的夫君怎么样呢。”楚玲珑笑道。她一听李太师说“斯家小娃倒霉”就知道这事会是什么结果了。现在是什么时候?皇上地庆功大典在即,斯风乔居然敢当众诬蔑北伐军将士。被李郃撞见了,不被揍才怪。要是李太师顺势参上斯思曼一本,北伐军的功臣们必定不爽,到时他儿子被打地事,肯定还是这么不了了之,甚至有可能被扣上一个挑拔羽林军和北伐军关系的大帽子。
李太师听得此言,扶须笑道:“华姿这姑娘不错,我家铁郎能娶到她,也算福气。你让她放心,失郎一表人才,前途无量,人品也绝对没问题,有老夫为她做主,她嫁入李家,绝对不会受委屈的。”
楚玲珑笑道:“有太师这句话,华姿该放心了。”
华府。
楚玲珑走后不久,小雯也走了。
华姿在自己的小院中拿着一本诗经无聊地翻着,其实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