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郃他们这边正聊着,那边的公子哥们却忽然发出了一阵不和谐的嘈杂声。
一张桌子被掀翻倒地,隔着的珠帘也被扯掉了不少,刚刚那个白色绸袍的公子哥满面通红地指着一个蓝衫公子道:“肖焕!你也就一个武夫而已,你牛气个什么?京城羽林军三十多个标统,你以为你是什么?”
李郃看过去,那被扯掉的珠帘后面有五个女子,都是身着华服,轻施粉妆,看起来虽算不上美女,却也挺清秀的,并不时如朝幕白所言,都是乌鸦,此时众女似乎都被那白衣公子给吓倒了,不知所描地看着两人。
那被叫做肖焕的蓝衫公子冷笑了一声,道:“我是个武夫,但我好歹也是当年的武试探花。你呢?斯风乔,你也不过是个破书生罢了,就连当书生,你都当得这么失败,你牛气,你他娘的考个状元来看看?
不用状元,连个前十,你都进不了!!”
“你你你你……”那白衣公子斯风乔显然被说中了痛处,气得都有些结巴了:“你……你们这些成日拿军饷不干正事的蛀虫!”
“哎~,斯兄,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啊,这是你们两人的事,你这么一扯,可就是把我们羽林军全骂进去了啊!”旁边另一个公子哥不干了,他这话一说出来,其他几名同他坐在一起的也跟声附和着,看来都是在羽林军中任职地人。
“就说你们羽林军怎么了?我就说你们羽林军了!你们不都一个德性!小雯。你就算不喜欢我,也千万不能喜欢这些个蛮人匹夫!特别是肖焕这头牛!”斯风乔对着一个穿着鹅黄色华裙的女子道。
“原来是争风吃醋啊!?”李郃恍然,看来到哪里,这权利、金钱、面子和女人都是引发争头号的导火索啊。
朝幕白撇了撇嘴,道:“等着吧,这么发展下去。肯定又是第十八次“呆子”与“傻子”大战。
“你们是文人就了不起了?这里的人,谁他娘的没读过几本破书?老子也读过,老子还是文武又全呢!他娘的百无一用是书生!!”
“张坤!是斯风乔骂地你们,你怎么把我们都扯上了?我看你小子是羡慕我们读的书多吧,啊?还文武双全,本公子也会武,本公子还文武全才呢!”
两边果然你一句我一骂。一来二去成了群骂战。不过显然书生要比武士多。但骂起粗口来,却还是那些羽林军的公子哥们厉害。
李郃看得两眼发亮,不禁脱口而出:“该干架了吧。”
朝幕白笑道:除非玲珑姑娘在,否则这架是干定了。
李郃看向他:“这玲珑真的有这么大魅力?”
朝幕白笑道:“你兄你这问题就有趣了,没魅力能把你吸引到这京城来,花大价钱上华凤楼?”
那边两方人已争吵到了白热化的程度,不过五女却仿佛在看热闹一般。竟还不时地夹菜喝酒。
“你们要有本事,就像北伐军那群匹夫一样,去北疆打胡人,少在这里发横!”斯风乔道。
“哼,要是我们去北疆的话,一样能立功而回!北伐军也没什么了不起的,除虎威将军和黎布外,其他人也不过一般。”肖焕道。
斯风乔嗤笑道:“说你是匹夫还真是匹夫。连话都听不明白,我把你们跟北伐军比,你就以为我在说北伐军有多牛吗?和你们一样,都群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地匹夫!那黎布和什么虎威将军,也不过是两个杀人狂罢了,值得你们这么吹捧吗?”
此言一出,杨堇和两个虎卫立刻按刀站了起来,李郃在桌下踢了杨堇一脚,给他递了个眼色,三人才悻悻地坐下,但眼睛却仍怒视着那边地斯风乔。
朝幕白看得很奇怪,他这时才注意到李郃的两上跟班居然有佩刀,心中不禁有些疑惑,看来这个人的来头恐怕不简单呐。
那边斯几乔身旁的人也赶紧拉了他一下,低声道:“虎威将军可是李家的二公子,说话小心点……”
那斯风乔闻言酒也醒了些,不过说出的话也难收口了,便道:“反正你肖焕也就是个外强中干的家伙,即便到了战场,也是填刀口地料!”
肖焕还未张口反驳,那位被称作“小雯”一直坐着看热闹的女子站了起来,指着斯风乔的鼻子道:“我说斯风乔,你怎么说话呢?北伐军的将士为了大夏国地百姓不顾性命地在沙场奋战,同胡人血搏,你却在这里说风凉话?你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不要说跟虎威将军比了,你跟黎布大哥也没得比,人家可是武状元,可是大将军,你呢?你是什么?你有什么资格说人家?”
这女子倒是有几分气势。李郃心中道。
斯风乔被小雯说得一窒,又看到肖焕一脸的幸灾乐祸,似乎他已经得到了小雯地心一般,心中的火就直往上冒:“肖焕,你笑什么呢笑,再笑,再笑信不信本公子砸烂你的嘴!”他可不敢对小雯凶,只得把怒火全撇在肖焕身上。
肖焕也不示弱,提了提拳头,挑衅地看着他:“你来啊,你个小白脸,有种你就来,你肖爷爷告诉你什么才叫打架。”
“你找死!”斯风乔大骂一声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