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是……杀了他?”
李郃冷笑一声,没有说话,却是闭起了眼睛,将脚微微抬了抬。艳儿会意,走过去蹲在他的身前,将他的小腿放到了自己的大腿上,开始熟练地敲打按摩起来。
李郃舒服地“嗯”了一声,闭着眼睛假寐了起来。
艳儿抬头看了主子一眼,却也是不敢再问刚刚的问题,不过她心中已是隐约有了答案——得罪李郃的人,什么时候有过好下场了?他每次忍让得越久,那么整人也就整得越惨……
过了一会,李东带着张涛过来了。
“二公子,张涛带来了。”李东说罢便垂手站在了一旁。
张涛有些忐忑地看着闭目养神的李郃,又看了趴在他旁边的獒犬大飞,咽了口唾沫,心下忐忑,不知是不是自己做了什么事,让这二公子不高兴了。
“张涛。”李郃终于开口了,但眼睛却仍未睁开,似乎正在养神,又似乎正在思考。
“小人在。”张涛忙恭声道。
“靖康布政使何俅是什么出身,何家有什么背景,你可知道?”李郃淡淡地问道。
张涛察言观色,联系起今日李郃他们去的地方,心中大概知道出了什么事了,道:“这何大人是同进士出身,具体是哪一年的,小人也忘了。不过他的弟弟是孝伶公主的驸马爷,而孝伶公主又是当今圣上最疼爱的公主,所以靖康省的各大官员和富绅都要卖他点面子,他也因此有些嚣张跋扈起来。不过公子您的外公延东王爷可是对他从不假颜色。”
李郃微微点了点头,继续问:“那么他的几个儿女怎么样?”
张涛道:“何布政使的大儿子何光前些年病死了,好像是得的花柳病……”
“哦。”李郃淡淡地应了一声,眼睛仍是闭着,艳儿却是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张涛轻咳一声,继续道:“二儿子何原,也是风流成性,成日往花楼勾栏院里跑,仗势欺人,是延东府一霸,延东城众富家子弟之首。因为何大人长子已故,只剩这么一个儿子,所以平时很是宠溺,更让他肆无忌惮起来。据说前些日子,居然要强抢百花楼的歌仙上官青青去做小妾……后来还是延东王爷放话说大寿之时要请上官大家来府上唱曲,才使他暂时放下了色心。”
李郃听到此处,眼睛睁了开来,坐直了身体,道:“你是说这小子风流成性,见色就使坏,是出了名的?”
张涛点头道:“是,这何原确是延东府第一花花公子、纨绔子弟。”
李郃冷笑:“就凭他那样,也能当纨绔子弟?”说着又躺靠到了椅子上,让芊芊继续帮他捏背。
张涛又道:“何大人的小女儿何婷……”
“她就不用说了。你说说何原每天都什么时间去百花楼找上官大家听曲?”
“每天早上和晚上……”
“早上?”李郃微微皱眉,这到妓院花楼去听曲一般都是晚上或是下午啊,中午似乎也有。可这早上去听曲,却是让他心下不解。
张涛神色有些奇怪地道:“那何原有个怪癖好,说早晨的女人是最美丽的,所以总是晚上听完曲后,直接在百花楼找个姑娘过夜。而后第二天早上,一大早就去找上官大家听曲。何原好像从何大人前些时候新娶一个小妾后,就一直在百花楼过夜了,据说是与那新姨娘闹了别扭,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
李郃冷笑:“这小子倒是蛮有性格的嘛。这上官青青可已经被他上过?”
张涛道:“上官大家应该还是处子之身,这百花楼的老板为了讨好何家,以何家为靠山,一直千方百计地逼上官大家去招待何原,若不是怕她会自寻短剑,恐怕早已下药让何原迷奸她了。据说上官大家每次给何原唱曲时都随身带着短匕,已经好几次以死相胁才得以保持清白了。所以何原又异想天开地企图将上官大家娶回家做妾,以为到时便可任其为所欲为了。”
“嗯……”李郃闭着眼睛摆了摆手,道:“你下去吧,早些休息,明日我再找你。”
“是,那小人告退。”
待张涛离去后,李郃又对旁边的李东道:“牛大他们呢?”
李东答道:“他们三个吃完晚饭后在院子练了会拳,洗了澡,就睡觉去了。”
“嗯,好了,去准备洗澡水,本公子要沐浴。”李郃淡淡吩咐道。
由艳儿伺候,芊芊陪浴,李郃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后,就早早地拥着芊芊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李郃便带上李东、李西、李安、李平、张涛五个随从,艳儿、芊芊两个侍女,牛大、牛二、牛三三个仆人打手,大飞一只獒犬,浩浩荡荡地到了百花楼。
“你确定何原现在在?”站在百花楼的大门外,李郃对身旁的张涛问。
张涛忙道:“回二公子,小人派人问过何府的人了,昨晚何原并未回府,八成就是在这百花楼过的夜。”
“好。”李郃手一挥,一行人就走进了百花楼。
一楼厅堂正在打瞌睡的龟公乍一大清早进来这么多人,还有三个铁塔般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