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小鸡很是不中用。
野餐会上走失后迷路淋了雨,受了惊,居然让小鸡一下就给病倒了。
高烧不退。
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一晚上后,小鸡觉得自己不再发热发烫,反而是脑袋空空的,一片茫然。
天已经大亮,阳光从窗帘中微微闪进来,投射出一圈又一圈的美丽光影。
有的时候,女人被感动其实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情。
因为一辈子太长,想要找到让你一辈子都在感动的男人,实在是几率太小。
小鸡看着那晨光中挺立的高大背影,突然是心中一柔。
那一层层坚硬的心墙就好像遇到什么轰然粉碎一般,片片掉落在地上。
“菜菜……”
只是背影,小鸡也认出了那个在晨光中屹立岿然不动的高大男人真是她这么多年一直避之不及的禽兽豺。
小鸡昏睡了一晚,声音早就是沙哑不堪,或者说声如蚊蚋,但是禽兽豺还是听到了小鸡这么弱弱的一声呼唤。
“醒了么?还头痛么?”禽兽豺回头,温柔一笑的同时,快速的走到小鸡身边,没带小鸡反应过来,那热乎乎的大掌就是抚上小鸡冰凉的额头。
“不烫了,还好退烧了。对了,还有哪里不舒服么?”
小鸡实在是惊悚于禽兽豺这段时间的温柔,有的时候,她会很小人的想,这个男人会不会是一时对她好,然后在她放弃了整个防备的时候,把她往死里整。
但是,这一切,小鸡动摇了。
他不像。
没有一个男人会做戏做到这种委屈的程度吧!
尤其是禽兽豺这么在乎他外表衣冠的男人,现在怎么会衣冠不整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双目赤红,黝黑的眼里全是血红的丝线,整个人也是憔悴不堪,甚至下巴上都起了一层青青的胡茬。
这个男人,莫非是一夜未睡?
小鸡打量了面前这个疲倦不堪的男人一眼。
白色的衬衣上整洁不再,褶皱不堪,xiōng前还滴着几滴黑褐色的不知构成物是什么的斑点。
头发乱糟糟的散在头上,整个人说不出的颓废,但是也是说不说的
感。
小鸡抿抿唇,想开口,但是却是不知道说什么。
禽兽豺好像知道小鸡口中很是干涩一般,从旁边端来一杯蜂蜜水,温柔的喂了小鸡喝下。
“还要么?”看小鸡咕噜咕噜的喝完一杯水,禽兽豺放回那杯子,开口问道。
小鸡摇摇头,虽然已经不再发烧了,整个人也是清醒了很多,但是浑身还是软软的,提不起一点力气。
这个时候的她特别的脆弱,也特别的敏感。
“你……你以前干什么要欺负我?”
或许,这个时候是搞清楚一切事情的好时机了。
禽兽豺身子一颤,但是却是没有回答小鸡的问题,只是答非所问的来了一句,“饿不饿,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那匆忙离开的动作就好像每次小鸡扮作鸵鸟一般的惯
逃避。
小鸡心中说不出的一种感觉涌上心头,在脑子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小手已经是抓住了那男人。
“你……其实可以不用欺负我的……这么多年,你完全可以让我喜欢上你,而不是逃避你害怕你……”
或许,畏惧到一个点的时候,我们突然发现,原来我害怕的东西也不过尔尔,这样会使我们勇敢,会使我们坚强。
就像这个时候的小鸡,拉着禽兽豺的手,执意要一个答案。
很早以前,她都知道,这辈子,她都逃不掉这个男人的掌控。
只要这个男人想掌控她,那么就一定能掌控她。
只是,她没想到,除了这个霸道的男人,她的人生中还会出现其他三个同样霸道的男人。
她是个胆小鬼,总是不停的想要逃。
她总是鸵鸟一般,把自己的脑袋埋在沙粒里,把自己的心藏在那深深的太平洋海底,不让任何人窥视。
不轻易的让人看到,也不轻易的给付一个人。
可是……
这个时候,她还能逃走么?
从她知道了这个半兽人族的秘密,从禽兽豺执意留下她的生命,把她带到他的生活中,就不能逃脱了吧。
就算……就算是现在她嫁给了他们四兄弟之一,但是她能保证将来不会和其他几个发生牵连么?
他们又能保证向对待大嫂或者是弟妹一样对待一个曾经是情人,现在还觊觎的女人么?
不!谁都不能保证。
所以,小鸡想要一个答案。
逼自己留下,认命的一个理由。
如果想要我,请给我一个让我也想要你的理由。
亦或是借口。
良久,禽兽豺才是转过头。
脸红到了耳根。
“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