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自己这样是对,不会好高骛远,不会不切实际,踏踏实实地过日子,平平淡淡一生,这是他追求。
但是到现在,他才明白,就是他这样毫无志向又无波澜心态,越发让他变得保守起来,到最后变得不敢擅自地踏出规定一步,是他自己,将自己一点点地束缚住了,再也挣脱不了,并不是董武给他上了这个枷锁,如果当初,他就把自己想恢复男人身份事情和董武商量,说不定两人最后不会走到这一步,如果当初,他对董武说,他厌恶董武去花楼和人谈生意,董武说不定就不会去……
他在各种事情中没有给予董武任何一点言语,他不作为导致了之后事情发生,现在他又把所有错误归结到董武身上去,不仅认为全是他错,而且认为自己离开他全是董武造成。
以前他总是想着董武束缚了他,他有怨过董武,但是现在,他觉得是不是应该从自己这方面来找找原因。
不然,人如何能够有改善和进步。
他想起自己以前不对事情,他告诉自己,他也许应该学习魏颐,凡事不抱怨,不悲观,能够有积极向上生活态度。
他看向魏颐。
这个小时候就和他在一起人。
魏归真以前总是傻傻时候,也从没见他对他失望过,他对生活就从没有懈怠过。
虽然外界都传言说他是皇上男宠,等着他色衰爱弛时候看他笑话。
但是,也从没有见他暴躁过,也没见他伺宠而骄,他有自己目标和事业,生活并不局限在皇帝身上,也许他并不是万事如意,但是他从来没怨天尤人,总是能够处理得当。
宋篱想,自己应该学他,从他这里得到些勇气。
他想到什么,突然从躺椅上站起身来,对魏颐说一声自己回房了,就快步走了。
魏颐看着他背影,心想宋篱这是要去干什么。
宋篱没有想那么多,他对自己说,他应该回去当面和董武说清楚,不然,他单方面和董武分手,对董武是不公平,即使董武犯了错,他也应该听听他解释,毕竟,法庭上被告也是有辩护律师!
无论以后如何,他和董武之间事情,他那样一封信就斩断了两人一切还是太草率了。
他至今依然无法放下对方,日子往后推延,不仅没有忘记董武,反而越发想念。
他和董武说清楚,或者从此断了念想,或者也许有别转机。
但是,他都得去做,他不能一直做缩头乌龟。
董武,他自从来到京城,自然是在数人监视下,他自己也发现了这件事,但他不认为对方是为了他身上带钱而来,后来觉得可能是宋篱那边人,就变得很坦然了。
他以此认为宋篱还是对他有感情,他希望把宋篱找回去,一生能够得到一人如此相爱,他觉得那是他多少年才能够修得福分,不能就这样把他放走了。他知道自己自私,但是,这种时候,除了自私还能怎么办,难道能够眼睁睁将宋篱拱手让人。
董武想,两个人在一起,总是需要一个坚定人来支撑起根基,他应该来支撑起两人在一起根基,不能让宋篱随意远离。
宋篱希望回京城来,魏颐陪着宋篱一起回去,坐在马车上,宋篱就表现得很焦躁,时不时挑起车窗帘子往外看。
已经入秋一段时间了,天气转凉,近午时,外面太阳虽大,但是也并不是暑热天气那般炎热。
繁华京城里,车水马龙,行人如织,昭示着天朝盛世。
走过最繁华朝阳大街,魏府在城北地段,这里大多是官员府邸,道路宽阔,路边绿树已经很高大,但是行人稀少,静谧安逸。
从进了北条十一街,宋篱一直望着车窗外,他知道自己是在期待什么,他还是在期待见到那个人!
魏颐也不说穿他,手里拿着一个小玩意儿在研究。
他想了很久,觉得宋篱事情还是让他自己来办好,感情事,外人都不好液手。即使是他,也不能照拂宋篱一辈子,宋篱必定还要有个人来一起过日子。而那个人,魏颐觉得要是相爱人才是。
他以前是护着宋篱,觉得找回了他,就不能让他再受苦,不能去重蹈覆辙。董武找来,他也带走了宋篱,并瞒了这么长时间。但是容琛话让他有了反省——一味让人圈在一个圈子里,对方是更想要挣脱,让对方按着他自己意思去走,只在适当时候给以引导,如同治水,疏导引流比筑坝建堤是更加合乎自然道理……
想到此,虽觉得容琛话正确,但魏颐又有些愤愤,心想这人话虽如此,但是管自己时候,难道不是生怕笼子稍微不坚固吗?
真是说一套做一套。
宋篱失望了,他没有在入府路边看到董武。
他以为董武会一直守在府外路边上,但显然董武没有。
董武在魏府外面等了这么多天,门房早认识他了,说小少爷不在府上,董武开始并不相信,之后也不得不信了。
那个门房看他日日报道,为人又老实诚恳,听他说话也是个有些学问修养,就并不看轻他,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