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怕是不仅得不到他了,也许连见他一面也难,不过,董武该也是得不到他。他不相信那魏颐会让自己侄子继续委屈给人当媳妇。
吴锦文第二天一大早处理了衙门事情,抽了歇息时间就赶紧去见宋篱。
因知道宋篱在蒋诗泽家里,他便是直接去蒋家。
蒋诗泽知道吴锦文对宋篱有不一样心思,故而就招待他在厅里坐了,却不提让他去见宋篱事情。
吴锦文到蒋家,知道魏颐那边还没有来找过宋篱,心里感觉就复杂起来,急切地想要见到宋篱,于是就直接对蒋诗泽表明道,“我是白忙里专程来找宋篱,有要紧事和他说。”
蒋诗泽道,“董武把宋篱托付给我,你这样去见他,实在不好。”
吴锦文道,“我是早知道宋篱是男子,我这样去见见他,难道还有忌讳不成?而且,这是关乎宋篱大事。”
看吴锦文沉脸,蒋诗泽也是商不与官斗,之后只得松了话,带吴锦文去见宋篱。
宋篱住在蒋府西跨院里,这边院子小,却性致,平素专用来待客。
两人走进院子。
院子里绿树yīn浓,一丛芭蕉长得分外茂盛。
却从那芭蕉之后房屋里传来悠长恬静竹箫声。
这清幽绿意,悠然箫声,似乎能够让炎热天气也变得凉爽,让人心旷神怡。
转过那丛芭蕉,那大开窗边站着一个一身白衣清瘦身影。
那人面目俊雅,神色恬淡,半闭着眼睛,一只青碧洞箫触在唇边,握着洞箫手指晶莹洁白,宛若白玉所雕。
箫音清悠,美人如玉。
这样一幅图景,让进来两个人都顿住了脚步,吴锦文更是目露迷恋之色,再也动不了一步。
两人都不忍心走过去打断那人雅兴,直到宋篱一曲奏完,拿下竹箫,垂着头,流露出忧郁之色,两人才从一边大门进去。
蒋诗泽叫宋篱道,“宋篱,你这是什么曲子,以前从未听过?”
宋篱看到蒋诗泽来了,后面还跟着吴锦文,吃了一惊,赶紧过来招呼两人坐,道,“不是什么有名曲子,我自己吹着玩儿。”
宋篱也是心情烦闷,才用竹箫来陶冶一下情粗,能让心静一静。
几人先说了几句开场问候,然后吴锦文就看向蒋诗泽,道,“我想和宋篱私下里说几句话,不知道蒋先生能否移步。”
吴锦文如此直白地赶人,蒋诗泽看看宋篱,看宋篱对他点头,这才起身离开了。
宋篱也在椅子上坐下,问道,“吴大哥,是有什么要紧事么?”
他此时已经换回男装,一身白衣俊逸清雅,让人见之忘俗。
宋篱自从知道外界知道了自己男儿身,就再不穿女装了,毕竟,要是还穿女装倒是徒惹别人笑话。
吴锦文沉吟了一阵才说道,“宋篱,你上次说你希望找到你家人,现在,我有你家人消息了。”
宋篱惊讶地望向吴锦文,“你怎么会有?”
吴锦文叹口气道,“实在是yīn差阳错,就知道了。那你是想知道与否,你家里不是一般人家,到时候,若是相认,你怕是再不能随心所欲,说不得要做自己不乐意做事情。”
宋篱这下更惊讶,据他那些断断续续零零散散记忆,他家里实在不算是大富大贵人家,吴锦文怎么会用如此沉重口气说他家不是一般人家呢。
不过,现在宋篱出了这种事情,他虽想知道亲人为谁,但却并不想回去相认了,毕竟,他现在完全是名声在外,但是却是这种侮辱门庭名声,实在不能让亲人知道,到时候他记忆里那位小叔要逐他出户,他该当如何。
不过,知道亲人是谁,宋篱觉得还是必要,于是就问道,“到底是何种情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