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为了讨得这个美人欢心,尽心尽力地让人彻查了当年魏大人家冤案,因为这起冤案牵连甚广,故而去年冬天才结案,还出了告示来昭告天下。
就是因为魏大人家事,云州府还换知府了,不过不是知府大人被贬被抓,而是升了官,据说是在彻查过程中出了大力。下面人也不清楚知府大人到底是做了什么讨了圣上欢心,在云州府知府上做了好几年一直没被升上去当京官,遇到魏大人家事,居然马上就得偿所愿地升了,而且还是进京做官。
据说魏大人家里还有个孙子流落在外,只要找到了上报,就有数不尽荣华富贵等着。
这些东西宋篱自然也是姑且听听而已,并不以为意,不过,在得知魏大人家里被还以清白之后,他心中倒是很高兴,有种天突然开阔了感觉。
隔着屏风旁边一桌还在就皇帝不应该花库银子养男妃事情各持己见,这边蒋诗泽和董武也听着,蒋诗泽放下碗,修长白皙手指握着白瓷调羹,笑道,“所幸这里是云州城,我们在京城时,京城里面已经把忠义侯事情禁言了,不允许再说,要是公然这样说出来,保不住就有官爷听到了将人抓到牢里去关两天才放出来。”
蒋诗泽说起这事,宋篱便露出了诧异之色,道,“要被抓起来啊,这又不是乱议事,如何就要被抓起来呢,是不是有些过了。”
据宋篱所知,虽然议论事对外乱传播消息造成百姓误解恐慌之类是要被抓起来治罪,但是,其实一般人随意说说只要没造成太大影响是不会有问题,更何况,皇帝养男宠这种破事,实在算不上是家大事吧,怎么在京城里说说就要被抓了。
蒋诗泽道,“据说是那忠义侯听到了别人说他狐媚惑主,气得病了,咱皇上自然心疼起来,就让京里不准再谈论有关他事。这样说起来,这也只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大家要说,皇上下了禁令大家依然私下里会说。不过,听人传言,这忠义侯确是一等一美男子,狐媚惑主不知是不是真,他老师是有名一代大儒朱庚,朱老先生知道他做了皇上榻上之臣,是异常生气,但是却并没有大骂忠义侯,只写书骂皇上,这说明这忠义侯挺得朱老先生喜欢,他老先生还赞过忠义侯聪慧勤奋极有见地,而且这忠义侯还琴棋书画样样不弱,可见他也并不是一个空有美貌人,想来是极其风流,如果皇上没有看上他去做男妃,想来也会入仕途。人们大多骂他狐媚惑主之类,却也是不实。”
他这样一番解释,宋篱不知怎,脑子里居然闪现出一个身影来,纤瘦少年临窗而立,手中握着书卷看得专注,从窗外吹拂而过风拂着他颊边发丝,白玉般面颊带着温润光泽,让看过去人,只觉得天地苍茫,这幅画面却可以与天地齐寿,纵使天荒地老,也能永存此刻这般美好。
宋篱嘴里喃喃唤出一声“小叔。”
他忡愣着,董武侧脸看过来,发现他不对劲,伸手在他手上握了一下,唤醒他道,“宋篱,怎么了?”
宋篱这才从那副画面中醒过来,刚才那种情况,他完全像是入魔了一样,想到那个人,他心就跳得很快,有种奇异爱慕之情在xiōng中流转,他突然意识到,那似乎是这个身体本身记忆,那个人,该是这个身体里原来人眷恋对象吧。
宋篱赶紧扯出一个笑容来,回答董武,“我没事,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而已。”
想到刚才宋篱脸上出现那种略带忧伤沉迷,董武不得不问道,“是什么事?”
宋篱愣了一下,又慌乱地想了想才说道,“也没什么,就要到清明节了,家里要准备东西还多,宋家婶婶又邀了一起去城外踏青放风筝,我想我还没有风筝呢,做一个,还是买吗?”
董武听他说起这个,就笑了,“要是你不嫌弃我手艺,我给你做一个吧!”
坐在对面吃着东西汪君卿也抬起头来了,本来他是被教导食不语,此时也不由得亮了眼睛,说道,“嫂嫂,你要去放风筝吗?”
看他那个样子,估计也是想去吧,但是他家里又只有丫鬟婆子伺候着,没亲人陪着玩,故而想和他一起去,宋篱就答道,“还有邻居家里小孩儿,你要一起吗?要一起话,到时候你来我家,我们一起去就是。”
汪君卿马上点头,又把目光期待地看向蒋诗泽,蒋叔笑道,“君卿想去就去吧,我给你大爹爹说,他会同意。”
汪君卿便很高兴地笑起来。
宋家前几天来邀请了宋篱一起出城踏青放风筝,宋篱本是不准备去,不过此时看汪君卿要去,董武又说要做风筝,他便也只能去了。
董武握着他手,暖暖,他脑海里那个临窗而立少年影子散去,只剩下面前董武成为他心里最深形象。
他看着董武说道,“你会做什么样风筝呢,会做蝴蝶么?”
董武看蒋诗泽没有注意这边,便温柔地摩挲着宋篱手掌指头,多有些**之意,柔声道,“你想要什么我就可以做什么。蝴蝶简单不过了。”
宋篱想起自己小时候母亲也给他买过风筝,但是却并没有什么机会放,后来就放在柜子上面沾染了灰尘,最后很可惜地被扔